婚礼前新娘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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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恩城下过礼顿历522年的第一场初雪,中部宫殿的主人女王陛下,也将迎来她的二十岁生日,达到了礼顿公国的法定婚龄,即将大婚。
整个蒂恩城都在为盛大的大婚庆典做准备。传媒部跟宫务部召开了部际会议,讨论女王大婚期间,媒体专区的划定,以及应对突发状况的新闻管制方案。
在座各下属部门的一把手,级别最低的也是次官级秘书。原本应该担任书记官的是戴秉成的首席私人秘书,但这位也是次官级,还是比作为助理次官的谢小池级别高。
谢小池识相地主动请缨,揽过了临时书记官的工作。
“谢秘书,网络传媒审核委员会的运行情况如何?能够监控所有账号的发布内容吗?”
“已经走上正轨,我已经在上周,把全部审核事务跟负责委员会运行的秘书交接妥当了,人员充足。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可以做到完全监控。”
两大app的内容审核原本是由应氏跟网络新闻管制处共同负责。但应世阳把星月传媒带回到应氏以后,应氏再继续负责审核就不合适了,礼顿广播公司也不会服气。
但网络新闻管制处审核一个新闻app就已经够勉强的了,根本凑不到这么多人,去负责两个app的审核。
最后,传媒部找两个app的负责人坐下,心平气和地聊了聊,商议出来的解决方案是,由两个app的职员,加上传媒部的代表,共同组成一个单独的网络传媒审核委员会。
两家公司共同负责审核,也共同对审核结果负责。
这个新的委员会,不再隶属于网络新闻管制处。谢小池只需要辅助新委员会组建完成,就能从繁重的审核工作中抽身。
虽然工作轻松了不少,但与此同时,网络新闻管制处的职权范围也跟新委员会重合了,谢小池这个部门的重要性大幅下降。
后续谢小池不再有发言的机会,几乎都是新委员会的副秘书在回应自身职权范围内,跟女王大婚有关的问题。
会议结束后,戴秉成的秘书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正在整理会议纪要的谢小池就被叫住。
“谢秘书,一会的部务会议,大臣让你也一起出席。”
自从应雨甜当选地区议员,卫琏面对谢小池的时候,就莫名发怵。他如果有事找谢小池,通常会先私下找她沟通,再走流程,免得不小心得罪她。
这样直接找她上去,大概是有其他人在,而且临时提出了跟她见面的要求。
果然,大臣办公室里除了卫琏的公派秘书、传媒次长桓季,还有一个外人在场。
这位谢小池还认识,是她参加编修生考选的时候,面试过她的地区发展规划部考官,庾年。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庾年的出现而一直非常尴尬。
庾年从文官队伍辞职,跳槽成为地规大臣的顾问以后,在文官当中的名声一片狼藉。但他跟政客的关系很好,对付文官也很有一套。连卫琏都经常约他喝咖啡,顺便请教。
戴秉成跟谢小池到的时候,本应充当中间角色,替庾年介绍的大臣秘书没动。卫琏等了一会,觉得把庾年晾着实在不合适,只得主动替他们搭线。
“庾顾问,这是网络新闻管制处的谢秘书。谢秘书,这位是地区发展规划大臣的首席政治顾问。”
“我跟谢秘书早就见过面了。”庾年笑呵呵地说,“是老熟人。”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文官们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谢小池面上不显,心里一跳。
“庾顾问何必擡举我,您在编修生考选面试里,面试过这么多编修生预备役。按您的说法,跟我同届的编修生,都是您的老熟人。”
“没能被地区发展规划部相中,一直是我的遗憾。”
以庾年对文官作风的了解程度,谢小池敢肯定,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挑拨她跟其他文官之间的关系。
应世阳提醒过她,地区发展规划部有人要对付她。
但谢小池不明白,庾年对她哪里来这么大的恶意。当初编修生考选的时候,直到二轮面试,庾年还是表现得很欣赏她的。
戴秉成给其他同僚递了个眼色:庾年又在玩那套挑拨离间的把戏了。
庾年见谢小池把话圆了过去,嘴角小幅度往下一垂,倒也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不满。
“既然谢秘书觉得遗憾,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来我们地区发展规划部工作吧。”
谢小池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卫琏。
什么机会?
卫琏赶紧解释:“是这样的,因为谢秘书你的部门,职能上跟传媒部新成立的审核委员会有重合。内阁办公室正在讨论,把网络新闻管制处改为网络发展规划处,划归到地区发展规划部属下。”
说是正在讨论,但这件事已经被传媒大臣知道了,那就跟明文对外公布差不了多少。
“不过谢秘书跟地规部可能真的无缘。”卫琏笑道,“今天早上宫务部来函,女王陛下刚刚将谢秘书任命为宫务部下属,皇室资产管理委员会的副秘书,马上就要调任宫务部。陛下马上就要大婚,地规部总不能这个时候,跟陛下抢一个助理次官吧?”
包括谢小池在内,在场所有文官都被卫琏打了个措手不及。
总领传媒部人事的桓季最为惊讶:他怎么不知道,谢小池卸任了他的副秘书,还被宫务部要走了?
“阁下,您的部员貌似都不知道这件事。您说的消息有误吧?”庾年不死心地问。
“宫务总长还在楼下会议室没走呢。”卫琏做了个“请”的动作,“要不您去找余总长,把陛下的任命诏书要过来看看?”
“……不必了。”庾年提唇笑了笑,“宫务部是个好去处,在下先恭喜谢秘书,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
他深深地看了谢小池一眼,扬长而去。
庾年一走,戴秉成就质问卫琏:“大臣,我不明白,您刚才说的消息是哪来的?”
“你们都出去,谢秘书留下。”
“大臣,您在向一名弱小的助理次官施压,这非常可耻。”
“我无权跟本部的助理次官单独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