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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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蕾的家庭说起来也复杂,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母亲重男轻女最后没让雷蕾继续读书,全心全意供她弟弟读,雷蕾年纪小小的就被骗去夜总会做事,刚开始也只是端端酒陪客人说说话,偶尔会被占些便宜,但也不会多严重,第一次接触这些事的雷蕾还哭着和带她去夜总会的大姐哭诉,没想到那人满脸不耐烦,敷衍的和她说忍忍就好了。雷蕾那时候也才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闻言只好忍着,后来母亲生了病,母亲的药费,弟弟的学费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雷蕾没有办法,只好把底线一次次降低,最后辗转于各式各样的床榻,后来母亲没熬过去走了,弟弟长大了,可在纵容和溺爱下成了吸血鬼,疯狂的想压榨母亲和姐姐最后一滴血,雷蕾寒了心,把他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一次性给清后就断了和他的联系,一下没有了这么多负担,雷蕾也没有重新回归生活,她已经习惯了那些声色犬马的生活,在金钱和欲望里陷得越来越深,短短几年的时间已经让她满目全非,没有了重新开始的勇气和动力,只能让自己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不愧她那短命的父母把她带来这世上,内里是救不了的,皮肉总得好看些,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辈子就会这样过去,所以她一直在换枕边人,与其说是那些老总选她,不如说是她在选人,谁让她过的更舒心,她就换谁。
齐修谨这个名字多次出现在她好几任金主嘴里,在后续为数不多的接触中,雷蕾也逐渐拼凑出了这位青年俊才的性格,有事业心,冷静自持,雷蕾每次想到这个词都有些不屑,男人要是真有那么冷静自持就没他们这些人的事儿了。
齐修谨晚上回家后,傅清也没和他提及和雷蕾相遇时发生的对话,虽说膈应是挺膈应,任谁听人说要抢自己老公都会不开心,只是他不想给齐修谨再多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周一傅清回了学校,早晚都是齐修谨接送,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后,傅清还笑着说齐修谨像是接送孩子上学的爸爸一样。齐修谨想了想还真有这种感觉,笑着吻了吻傅清。能每天回家住的日子就是很好,家里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每天都有新的事情等着傅清安排,阳台上的绿植放好了,桌布之类的小装饰也完成了,周五齐修谨订的藤椅会到家,等他晚上回去就可以试一试,楼层高有一个好处就是蚊虫不会很多,晚上坐在阳台上也不用担心被叮出一身包。
周五这天,齐修谨早早的回了家,待会儿送藤椅的工人会上门,自家的事儿他还是想自己着手做,就没让助理代劳,藤椅是能直接用的,吊椅则需要他自己再安装,齐修谨把工人送出门,正碰上雷蕾往这边走,齐修谨没注意到她的动向,工人全部离开后就准备把门关上,却被刚好走到门口的雷蕾挡住了。
雷蕾穿着一身长裙,将身体曲线完整的勾勒出来,她依靠着门沿对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齐修谨笑道“齐总您好,我是住您隔壁的雷蕾。”
……
傅清回家后,齐修谨难得的没有立马上前迎接,傅清不疑有他,以为齐修谨今天工作太辛苦,瞅了瞅阳台发现齐修谨连呼呼的屎粑粑都没铲,他把包放回书房,抱着呼呼去给它铲屎,一边铲一边小声念叨着“今天爸爸好累的,待会儿你不要去打扰他哦乖宝宝。”
齐修谨跟着傅清到了阳台,傅清嘀嘀咕咕的话全被他听了去,心里好气又好笑,但是转瞬想起雷蕾和他说的话,心情又一次晴转多云。
时间再次倒流回今天下午。
“你好。”齐修谨说完就要关上门,他没必要,也不想去猜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她识相的话就应该自觉地离开。
但显然她不是,雷蕾用手撑住大门,温柔道“齐总也太冷漠了吧?”
齐修谨都懒得理她,雷蕾见状也没退缩“齐总,我上次见您那儿小情儿了,长的是不错,但是那方面肯定放不开吧?我凑近了一点都脸红的不行。”雷蕾向前凑了凑,距离保持的恰到好处“齐总,您知道傅家那位吧?最近有些动向我想和您说说,您有空要不要到我那儿坐坐?”
总的来说,雷蕾也不是蠢得那一卦,先是穿的一副诱惑人的模样,再是暗示她能迎合齐修谨的喜好,又拿傅家老二的事做诱饵。如果他不是齐修谨的话,可能就顺水推舟了,可惜他是齐修谨,傅清也不是什么小情儿,他听到这话就莫名其妙的来气,怎么傅清就是小情儿了,于是下一刻他便毫不留情的关上门,闷声折腾傅清的吊椅,呼呼的屎粑粑都忘了铲。
傅清给呼呼铲完屎,便准备去洗手再和齐修谨吃饭,呼呼来家里也不短的时间了,傅清从刚开始忍受不住猫屎这种生化武器的存在,到后来变成了面不改色铲完屎就洗手吃饭。
齐修谨一直默默注视着傅清的动作,见他要转身的模样,下意识的就往回走,也没刻意掩饰脚步声,拖鞋啪嗒啪嗒的踩在瓷砖上,动静也不小,傅清这下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齐修谨是生气了,难怪他进门的时候齐修谨也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他想了想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没做好让齐修谨生气了,最后也没想出个结果,他叹了口气,捧起呼呼对着它道“这下好了崽崽,是爸爸惹他生气了,你乖乖待在这儿,待会儿我把你爸爸哄好了再来陪你玩。”呼呼配合的奶里奶气的喵~了一声,被傅清放在了新买的小窝上。
齐修谨正把饭菜端上桌,傅清想帮忙被齐修谨挡了一下,说实话傅清因为这个动作有些寒心,齐修谨再怎么生气也不用这样躲着他吧,但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先生到底怎么了嘛…”
傅清拿筷子戳了戳米饭,垂着头故意不看齐修谨的脸“说又不说,一个人生闷气,我能怎么办。”齐修谨闻言无奈的放下筷子,明明自己才是最先生气的那个,绕来绕去又得他来哄“小傅,你乖乖告诉我,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傅清不假思索,他是真觉得自己没什么瞒着齐修谨,他的生活简单的很,自以为在齐修谨眼皮子底下是完全透明的。
“那雷蕾呢?”齐修谨问道。
“啊?”
“雷蕾。”看傅清真的是不知道这个名字,他解释道“就是住对面的那户。”
“啊…”傅清这会儿想起来了“怎么了…”
“她是不是跟你乱说话了?”齐修谨严肃的问道
“没有啊…”傅清有些心虚。
齐修谨叹了口气“小傅,我说过,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闷着,尤其是在我们俩的关系上,这次是讲些无关紧要的,那下回有人要说他们和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也是憋着然后疏远我吗?”
“不…不会疏远你的…”傅清连忙解释道。
“不是,小傅,你这个前提错了,不是你疏不疏远我的问题,是我…”齐修谨有些气馁,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再说了。
晚饭不欢而散,两人都没有吃多少,齐修谨回了书房办公,傅清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愁眉苦脸的陪着呼呼玩了一会儿,看它在窝里睡得四仰八叉后也去洗漱上了床。齐修谨半夜才结束办公,他轻声的脱下衣服准备掀开被子时,傅清翻了个身抓住了他的手臂,软软的喊了声先生。
齐修谨顿时什么气都没了,只剩下无奈,没想到傅清为了等他这么晚还没睡,其实这事儿要说他有多生气也没有,就是一种深深的无力,因为傅清太包容他了,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当然过的舒服,但是傅清不会,过分的包容意味着傅清永远会是独自承受情绪的那个,所以他在听到傅清的回答是“不会疏远你”而不是“我相信你”时,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不能说傅清不爱他,但是没有一点嫉妒心和占有欲的爱会让他很不安。
傅清这么久其实也明白了齐修谨的意思,等齐修谨躺进被子里,他便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对不起先生…以后不会这样了…”其实齐修谨也理解错他的意思了,他不是没有占有欲,只是相较平常人来说要隐晦的多,他不说的原因除了不想让齐修谨多一件烦恼之外,还有就是不想让齐修谨知道这样一个人,齐修谨早出晚归,除非雷蕾自己主动,否则两人是很难碰见的,有人想着抢自己老公,他还赶忙着告诉齐修谨这人是谁干什么。
“我没有怪你,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我是怕以后,因为齐氏的原因,你以后总是会受到很多关注,我怕以后有谁在你面前乱说,你又不和我讲,自己躲着难受。”齐修谨翻身搂住傅清,心想着傅清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生活的环境这么单纯,肯定是不善于面对这些事的,想到这儿,齐修谨也因为自己晚上的态度有些抱歉“对不起宝贝,我今天有些过分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我会注意的。”傅清听着齐修谨的话乖乖应声,换位思考一下确实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让齐修谨自己去猜是很不公平的,两个人能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结婚,很多事情都需要磨合,还好这次齐修谨能直言问题,两个人都长了记性。
傅清粘着他的样子让齐修谨想到楼下睡在窝里的呼呼,都是一样又软又听话的小孩,他吻了吻傅清的发顶,催促他赶紧休息。
几天后,傅清发现搬家公司从对门进进出出,后来再也没看到雷蕾的身影,傅清不知道是不是齐修谨的手笔,但也没好问,齐修谨大概是看出了傅清的欲言又止,只是说了句“小傅,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不能怎么样。”傅清闻言也没再说什么,没做些不好的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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