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饭还是面 - 不可语冰 - 一颗杭白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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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饭还是面

“卧槽,你蹲那干嘛呢,那么大雨没感觉啊!”施杰从三楼阳台探出头来,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郁小龙。

郁小龙被他这一嗓子吼回过了神,才发现雨下大了,他整个后背都淋湿了。

狗还在他跟前吃,吃得忘乎所以,他胡乱摸了一把,帮它把食盆拿进屋,又多往里面装了点。

“大半夜的你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我等到你现在。”施杰从楼梯间里走出来,一边控诉着。

“等我干嘛?”郁小龙想把外套脱了,手刚碰到拉链,意识到什么,把衣领竖起来又重新拉高了。

夏琮在他身上弄出来的动静不小,这些痕迹现在和他的人一样不光彩,他怕被看见。

“我回来不就让你等我。”施杰没注意到他刻意遮掩的动作,只当他是淋雨冻着了,催促他赶紧上楼换身衣服,“要不是菜杆确确实实完蛋了,我还真担心你又……你嘴怎么了?”

嘴被咬破了,这点郁小龙记得,他伸出舌头来轻舔了两下,有些刺痛,“……磕的。”

施杰将信将疑,“怎么磕的,谁磕的?”

郁小龙:“……”

郁小龙皱眉,“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施杰:“自己磕能磕那么大一口子?”

施杰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说不上来,他跟在郁小龙身后上楼,纠结他到底去哪了,郁小龙让他滚去睡觉,当着他的面关了门。

脱衣服这么简单的动作,手臂肌肉酸痛得他差点没抬起来,湿衣服包裹着的感觉又冷又粘,无端让人心生杂草,郁小龙猛一把全扯下,在柜子上重重踹了一脚。

老旧的柜门吱呀两声,哔哔啵啵响了一阵,抗住了没散,郁小龙把头顶在上面,心绪翻涌,烦躁异常,他狠狠喘了两口气,喘得头有点晕了才感觉缓过来点。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一身斑驳的自己,先是冷笑,接着又生出点异样的怜悯,是谁的错呢,愿者上钩,自己咬破了嘴,还能怪别人不该把鱼饵扔下来。

何况又能怎么样,夏琮说得对,他就是那种人,这个圈子就这样,早晚不是他上别人就是别人上他,他难道也会像他们一样,觉得甘愿躺下来的人生来下贱吗?

郁小龙收回视线,拎着衣服的手一动,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以为是戒指,看着它滚到桌角,才发现是一枚一元的硬币。

那枚戒指后来再没有出现过了,无论他怎么找,他对它越是在意,就越是记不清那天发生的事,他到底有没有看见,有没有带回来,还是一切都不过是他想象。

也许,潜意识里他并不希望它被找到,那是夏琮的另一面,郁小龙想象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夏琮承认喜欢,给与温柔,并且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

那是一个虚影,一个死人。

取代他的位置?夏琮原话这样说的,他居然给了自己这样的特例与殊荣,那他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加受宠若惊一些,而不是摔门而去不识抬举。

这一晚过得尤其漫长,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负载过重,郁小龙想得累了,只想倒头睡一觉,比起上次同样的事后一味着恼疯狂发泄,他似乎进步了。

他拿了衣服,准备先去洗个澡,刚开了条门缝,看到施杰站在外面,赶紧又关上了。

“干嘛啊,刚什么声音?”施杰不明所以,在他看来郁小龙这一晚上的古怪全是批点,“你身上怎么了,哪来的伤?你跟谁打架了?”

他应该没看到多少,不然不会这么问,郁小龙有些头疼,找了件长袖的衣服穿上,确保脖子周围没有明显可疑的地方,才又开了门,“你不睡觉?”

“这么久都等了,还急这一会。”施杰摸摸鼻子,跟在他后面,“菜杆的事我不还没跟你说完嘛,我听说……”

“我都知道了。”郁小龙说。

“你怎么知道的?”施杰愣了愣,“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你想问什么?”郁小龙不太想细说,他知道是谁动的手,知道是谁指使的,也知道菜杆没死,这些就够了,多的夏琮不肯说,他也不想追究。

“他……死了吗?”

“没有。”

“哦。”施杰应了声,听不出来是遗憾还是松一口气。

郁小龙相信更多是后者,他虽然也厌恶菜杆的所做作为,但他如果就这么死了,尤其或多或少还跟他有点关系,他不会因此得到什么满足感。

他想要的是他服,不是他死,但事情现在以这种方式解决了,对他们来说怎么也算好事一件,施杰突然换了副语气,“吃宵夜吗,冰箱里有饺子。”

“……哪来的?”

“赵菲包的。”施杰眼神有些飘忽,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这不……没威胁了吗,她自己想回来吃顿饭,我也不好总拦着是不。”

“没胃口,你吃吧。”郁小龙关了浴室的门,施杰在外面又喊了一嗓子,问他真不吃还是假不吃,没听到回答,嘟哝了几声走了。

殷叔要去参加个什么商会的活动,喊郁小龙和徐银亮陪着,刚好郁小龙这几天不想在这待,答应得无比爽快。

有殷叔在,徐银亮一路上还算规矩,除了有一天晚上喝了酒,旁敲侧击地问他夏琮到底是什么人,跟他什么关系,语气咄咄逼人,像是已经抓住了什么把柄。

郁小龙懒得跟他周旋,一律沉默对待,什么人什么关系,他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事,别人又能替他看出什么。

这一去就是四五天,中间他和夏琮没有任何联系,夏琮没来找他,他也没主动提过什么。

他那天的意思很明确,让他想,主动权在他,他如果想通了肯让他糙了,那就继续,想不通,不外乎一拍两散。

这算什么狗屁关系呢,夏琮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言下之意郁小龙不是不懂,所以他避而不谈,也不想去深究。

只是说到这,郁小龙清楚夏琮在想什么,却有些看不懂他自己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反复问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想要夏琮怎么做。

也许他的想法听起来太过可笑,所以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去承认。

夏琮从一开始就态度明确,把什么都抛给他,明码标价,公平公正,实打实地给他留了余地,一看就是老手作风。

而相比于他,郁小龙还带着犹如学龄前儿童般的天真幼稚。

回来的当天晚上,他去了趟酒吧街,自从菜杆的事解决后,酒吧街都跟着安生不少,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出,连一贯擅于闹场的头都缩了下去。

这对郁小龙来说不见得都是好事,意味着他很闲,无事可做,尤其是想借此机会揍几个傻逼发泄一通的想法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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