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吵一架
“顾之溶,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仗着朕宠你、爱你是不是?!”沈君辰的声音略大,眉宇间全是怒意。
“你说对了,我就是仗着你宠爱我!你给我出去。”顾之溶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打开房门。
“顾之溶!”沈君辰厉喝,眼中冒着愤怒的火光,肺都快要气炸了,周围的空气骤冷。
“陛下,本宫今日乏了,跪安吧。”顾之溶无视他的愤怒,垂眸,满脸疲态,揉了揉太阳穴。
说话的时候,顾之溶另一只手指着门外,示意沈君辰可以走了。
“顾之溶!你……”沈君辰黑着脸,被她气得肝火特别旺盛,气血上涌,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自从上次落水后,加上她知晓了他心中对她的心意,性情大变,如今已经完全被他宠坏了,丝毫不惧怕他不说,甚至现在还在他面前摆起了架子。
蹬鼻子上脸!
鼻孔都要朝上天了!
沈君辰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把房门给狠狠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随即沈君辰又立在顾之溶的面前,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你是不是去见那个男人了?”
闻言,顾之溶心里也有火气,说话的声音挺大,“沈归庭,我告诉你,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不过是你自己的主观臆断。说得好听点,叫猜测,说得难听点,叫血口喷人!”
沈君辰只想知道顾之溶究竟是不是去见了那个男人,但是顾之溶始终不愿意直接回答沈君辰的问题,惹得沈君辰更加怀疑,心里的怒意不但没有消,反而不停地蹭蹭往上冒。
沈君辰厉声质问着顾之溶,“那你说说,你方才去了何处?你不是去见你的廷渊,你又是去见了谁?”
“……”顾之溶。
听见沈君辰这样说,顾之溶蒙了,怔怔的看着沈君辰,一时忘记了言语。
敢情这个家伙一度以为她是去私会情郎,重点是,他认为那个情郎的名字是叫廷渊。
周晨和落琉等人在门外候着,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两人的争吵声。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如此激烈,但他们都不敢进去劝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周晨若有所思,近来,帝后感情一直都还好,特别是自从皇后娘娘落水之后,两人的感情好得没话说,距离他们上一次吵架已经有好几个月了,那还是发生在去年中秋节过后没多久,当时落琉还差点被拉出去砍了,后来还是东平侯司澈帮忙支的招。
思及此,周晨唤来一名宫人,让他赶紧去把东平侯司澈传来救急。
顾之溶的沉默,惹得沈君辰更加不耐烦,声音也大了好几倍,“说话!你究竟去哪里了?!”
盛怒中的他阴沉着张脸,微微低头,定定的盯着她。
顾之溶的个子差不多及沈君辰的肩膀,所以她是仰头看着他,一般这样仰视的姿态会让人感觉底气不是很足,但顾之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而是感觉自己底气十分足,毫无惧意的迎着眼中含着怒意的沈君辰。
顾之溶也大声的吼了回去,“沈归庭,你这个混蛋,你吼什么?!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沈君辰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稍微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中微微含着伤痛,更多是嫉妒,“是,我混蛋!你新婚之夜,把我错认成你的廷渊,成婚半年左右,你看着我,喊着‘廷渊’的名字,还问我喜欢什么花,你卧病在床神志不清的时候,嘴里念叨着‘廷渊’……这些……我都不与你计较,不与你争执,毕竟我无法阻挠你心里放着谁,也无法阻挠你真正爱的人是谁。但是今夜,深更半夜,你不在寝宫,直到现在才回来,我好好问你,你却遮遮掩掩,始终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作为你的夫君,难道就不该怀疑吗?”
“……”顾之溶。
这下,顾之溶又是一怔,彻底蒙了,无法组织言语,真的,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把那些旧账记得那么清楚。很明显,他是吃味儿了,醋坛子都打翻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醋酸味儿,重点是,沈君辰打翻的是他自己酿的醋。
见她不说话,沈君辰气得无以复加。
又是这样,又是沉默,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你现在给我滚回你的栖凤殿去!”
沈君辰又是嫉妒又是气愤,感觉自己快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声音完全失稳,甚是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正身处栖凤殿。
尽管知道沈君辰在吃他自己的醋,但顾之溶还是很愤怒,情绪失控,理智也失,甚至忘记了应该先向他澄清,
“你以为我现在想看见你吗?这里是栖凤殿,应该是你滚回你的养心殿去!还有,你毫无证据就如此污蔑我,就算你们沈家人不要脸面,我们顾家人不要脸面的吗?”
沈君辰,“你……”
顾之溶这话说得没有错,这下子沈君辰确实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不消片刻,沈君辰正准备拂袖提脚离开的时候,顾之溶的声音又传入沈君辰的耳中。
“你不仅是混蛋,你还是个大骗子!”
沈君辰自认为自己从未欺骗过顾之溶,便厉声质问她,“你把话说清楚,我何时骗了你,我又骗你什么了?!”
“当年把一个哑巴骗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君辰的火气稍微压了压。
“听不懂?……明明你就是廷渊。”
“我不是他!”沈君辰眯了眯眼睛,面色更加阴沉,刚被他稍微压下去的怒气又蹿了上来。
“你就是!”
一听见那个名字,特别是当顾之溶把他错认成是廷渊的时候,沈君辰就莫名火大,“顾之溶,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廷渊,我是你的夫君沈归庭!”
“你就是,你的声音,你的容貌,我都记得很清楚,还有你的左边眉心中有一颗小痣。”顾之溶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甚至有些怅然和哀怨。
沈君辰还是愤懑不已,显然不相信,“巧合,不过是巧合!”
顾之溶的眸色一凝,直直的看着沈君辰含着怒意的双眸,“巧合?……你忘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并未放在心上。”
顾之溶甚至开始疑惑,为何沈君辰会把他们初遇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再怎么忘,也总该会有一点点印象吧,难不成……是……“忆断”?
微顿了下,顾之溶又接着说,“去年除夕的前一日,也就是去年腊月二十九那日,我带着什锦粥去养心殿找你,在养心殿的暖阁里,我翻看了案桌旁那个画筒里面你作的那五幅画,其中有一幅,画的是翼奎阁的主楼,但是主楼的牌匾上未曾写上‘翼奎阁’三个字,你以为没写上那三个字我就不认识了吗?若你从未去过翼奎阁,你怎知翼奎阁的主楼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