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郁子挑起眉头,将红包放了回去,抽屉再次关上。“对了,真人秀在东海城只拍两天,明天中午就结束了,在此之前,我得和你道歉,对不起,热搜上的事情。”
阿辞歪歪头,作为处于手机摸索的中老年人状态,吃的瓜都是靠所里的同事们,比如‘时间管理的多人运动’这样震撼直击心灵的事件。热搜的问题对阿辞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
林郁子自然发现了热搜事件很快就被降下来,不经怀疑阿辞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不然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怎么可能一人之力还能让网络上那些的出声‘道歉’。
回到东海派出所,门口排着长龙队伍。队伍里都是年轻人,穿的衣服多是破洞裤和小短裙,染着七彩斑斓的头发,个别更夸张的是,脸上的妆容白了几个度,不分男女。
拍拍最末尾的一个人,阿辞差点没吓到用轻功逃走,这人眼睛涂得跟被谁套麻袋打了一顿,看不出性别。这人穿着裙子,声音确实粗粗的,“干啥玩意?”
阿辞不好意思地避开这人的脸,干巴巴地说道:“……请问你们在这里干吗?”
性别模糊的人拽下自己的假发,露出自己的板寸头,草骂了一句,“来自首。诶这叫什么事,你不会也是看到群里发的消息过来的吧?”
阿辞不明所以,被这个操一口川话的汉子弄糊涂了。这人叫做路费谦,是COS团的二把手,一般COS团分为两种,用爱发电和商演盈利,他作为大学新生参加了一个COS团。
路费谦也没有想到,COS团背后竟然是娱乐圈背景,这里是指被娱乐圈踩一脚,COS一个角色为了高度还原,都是钱亿点点打造,男COS女都是C圈向来正常的。
团里COS的角色最费钱之一就是路费谦,本来是挺高兴的事情,越是钱位越高后期反弹力度也越高,这是没想到,他遇到仙人跳,好好的带的一个团,全军覆没。
路费谦也不知自己讲了多少,说到底也不过是还不到20岁的小伙子,没有经历社会毒打,一把辛酸泪,这会儿自我感悟,谁说男儿又累,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辞被拖着听了一大把辛酸泪,安慰地说说道:“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自己,穿了裙子要坚强!”
一辆漆黑亮眼的车,慢慢地减速停在了东海城派出所门口,车打开方向,正好对着阿辞后脑勺,一只笔直修长的西装裤腿踩在地面上,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车出来。
车门被男人狠狠砸响,阿辞回头时,一双不善的眸子在他身上和旁边的路费谦来回打量,凉薄地音调说道:“看来我来得不凑巧。”
路费谦背后一阵发寒,连忙后退,缩到阿辞背后,阿辞的身高比路费谦高出一个头,但是并没有完全遮住,在制服西裤的两侧露出背后的裙角,男人盯着阿辞的目光,仿佛就是指责阿辞‘金屋藏娇’。
阿辞心神会领,咧嘴一笑:“你来的正是时候,对了道长会算卦吗?”
李修德点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点点西装裤。双眸微微一眯,卷起两边袖子,露出好看的手臂,白色西装刻画了几分清高亮节的模样。
阿辞惊喜忙不迭地和路费谦告别,“兄得我先走了,东海城派出所很靠谱,相信很快就能解决。”
路费谦只好点点头,把悲惨童年的故事咽回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听众,只能下次再说了。
本来阿辞想带李修德去所里,转头想想,还是别把人带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法治社会不提倡玄学。
即使这里是架空世界,作为穿越人士,放过你我他,咱们还是狗到底。(作者钮钴禄・水头・狗娘・排骨到此一游)
呃……回归视线,转向阿辞的摄像头,这里看到李修德买了半壁江山,啊呸,是买了派出所隔壁的一栋楼,这不正在重新装修中,目测打造一栋新型办公楼。
方特助走出来,恭敬地说道:“Boss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一切。”
随意看了两眼,李修德点点头,对阿辞说道:“这楼看起来怎么样?”
阿辞不是很懂建筑美,杏眼盯着五层楼来回打量。三四楼都是透明玻璃,五楼玻璃盖上面还有游泳池,一楼正面对着前台,两边还有设有几个高台架子,此时还没有整理,整栋楼看起来空荡荡的。
怀里四条蛇蔓延爬开,绕着阿辞的腰两圈,从领口冒出四个脑袋,小心地和阿辞问道:“艾玛,这里看起来不错,我们可以来这里定居吗?”
在阿辞还在打量小楼的时候,低头在一旁的方特助和四只脑袋对上视线,阿辞似有感觉,赶紧按下四只脑袋。
方特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揉了揉眼睛,阿辞领口的东西已经不在,不由得哀叹一声,果然是工作被压迫太久了。
李修德转身,看到两人,疑惑道:“怎么了?”
方特助不好意思看了看阿辞,“刚才眼花了,以为看到了蛇。”
阿辞侧身,抿嘴一笑,转移话题:“我觉得这楼看上去似乎去一般的楼不一样,是要开门做生意吗?”
方特助称赞地点点头,“是的,养狗,京城之前买的捡的都运过来。”
方特助是管理狗子的饮食起居,每天负责和狗子谈谈心养养生。一楼负责狗子的饮食,顿顿不能一样,并且还得保证狗子吃得香,二三楼是狗子谈恋爱场所,四五楼是狗子失恋场所。
李修德有狗,圈内人士表示不想看到这位仁兄的报道,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不是一般的狗,能占据这位大佬的绯闻,而且还没有被压下去,原来都是标题党,谁点去看都是内容和名字一样,都是狗!
在此楼地下,竟然还有一间屋子。里面都是狗的海报,真是狗看了害羞,人见了猥琐,毛绒控不是一般人能嚯嚯。李修德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兴趣已经暴露,一副正经的模样看去怎么都不靠谱。
阿辞看着横在面前的手臂,隔着半只手掌,温热鼻息间,灼伤了他的脖颈,忍不住仰起头远离几分,却不想男人的手收了回去,漫不经心地拿起落在桌面的海报,原来的巧合。
李修德低垂眼帘,将手里的海报贴上墙壁。一只微笑的萨摩耶,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小脑袋一歪,肥肥的臀部妖娆地抬着,小爪子伸出来似乎能触碰到,挠人心魄。
李修德坐在狗爪子椅子上,桌面上一张黄符,一只毛笔,朱红色的砚台,上面都刻着狗头的模型,栩栩如生的小狗奔跑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能跳在桌面上。
阿辞盯得太久,目光过于奇怪,李修德的手指捏着笔,试图盖住狗的图案。想了想将桌面上的东西收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塔罗牌,封面上依旧有狗图案。
阿辞:“……”
阿辞挺无奈的,毕竟道长是个爱狗人士,想到自己的毒物凶巴巴,不喜欢有腿的动物,尽管蜈蚣很无辜,同为毒物一家人,偏偏是被孤立的一方。
爱狗人士・李修德,拿着画了狗头的黄符,指尖捏笔沾一点朱砂,手腕一转,朱红纵横交错,还没等阿辞看仔细,黄符被几折对叠,变成了小巧的三角形。
李修德食指一抬,三角形黄符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变成圈红色烟雾,慢慢变白,知道全部消失在了视线中,桌面上的朱砂砚台里,朱砂慢慢凝结成一个字,【毒】。
阿辞疑惑地看着这个字,很遗憾还没有学到这复杂的结构,毒,中原的繁体字和简体字通用。为了日后不被抬杆,再解释自小在苗疆古寨的孩子,没事学习中原字考科举,想想都是不可能的,能表达就乐意,学外文见到老外,第一句大多数是【HOLLO】,谁特么还记得【宜しくお愿い致します】、【Bonjour】?
阿辞眨了眨眼睛,朱砂砚台的字很快消失了,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修德手指搭在下巴,似乎在思考。眉间微微蹙眉,白色的西装丢在另一只狗爪子座位上,手臂上好看的线条,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毒,意欲杀机。古时候的毒,都是作为杀手常常使用的手段,是一种不光彩的行为,在现代也是同样如此的意思,为了利益在背地里用的手段,按照意思解释为,暗处。
“你在保护什么人吗?”李修德问道。
阿辞如实回答,林郁子作为流量小花,即使在东海城两天,粉丝却能从各处冒出来,派出所的人员几乎出动半数。阿辞作为林郁子的王牌护驾,都是在暗处,潜伏在周围。
李修德眯了眯眼,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是热搜上的那个女人,林家怎么没人保护,要你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