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不再掺和
决定了,不再掺和
离御装作气恼,招来暗卫几人,板着脸训斥道:“快些同楚公子道歉认错!楚公子对我们边军恩重于山,你们几个怎么轻慢于他!”
暗卫首领对离御唯命是从,当即沉着脸,朝楚淮躬身抱拳,“抱歉!是我们几个言行无状,任性妄为了,还请楚公子原谅。”
首领都低头道歉了,其余的暗卫抱拳齐声道:“还请楚公子原谅!”
假惺惺,敷衍了事,避重就轻。
楚淮看完对方的表演后,脑子里只蹦出了这几个词,瞬间觉得离御将军这个人,当真下头极了。
这种想法只针对离御人品,而不针对他的功绩和能力。
护国护民,征战四方,佑一方百姓安宁,这确实是离御对国民的贡献,无可指摘。
“将军还是好生歇息吧,以免被杂事耽误了休息时间,导致体内余毒得不到彻底的清除。”楚淮冷声一笑,语调里带着嘲弄,这算是他对离御将军最后的忠告。
萍水相逢之人,归于陌路,方才是常态。
“今日之后,还望将军重新找下榻之处,我这儿庙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楚淮将靠在他怀中的夫郎拦腰抱起,正欲转身擡脚离开此处。
倏地,离御将军掷出一柄长剑,直朝楚淮而去。
楚淮察觉身后的空气动荡,便转身回看一眼,下一秒,一柄剑朝他射来,他双手抱着夫郎,没有空的手可用来接剑。
可若是此剑不接,那他必将会被剑刃所伤,罢了,只要夫郎安全便可,他身强体壮的,受点伤很快就能痊愈。
楚淮想到这里,便欲转过身去,以免怀里的夫郎收到伤害。
“夫君!我来!”
就在这时,夫郎伸手,一把将射来的剑接住。
因为裴元舒不曾练过武,也不懂如何接剑,把剑抓在手里时,抓住的是锋锐的剑刃。
都说五指连心,徒手接剑的裴元舒,只感觉一阵尖锐的痛感锥入心间,他瞬间绷紧牙关,恨不能当场晕过去,免得生生遭受此等痛苦。
他不敢看自己的双手,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视线下移,而后,满手、满目皆是鲜红之色。
“啪噗!”
长剑坠地,砸到雪层上的声响。
“夫郎!”
事情发生在呼吸之间,楚淮只来得及惊叫一声。
见到裴元舒双手都是血,连忙把对方放下,从怀里掏出一瓶止血散,将药粉全部倒在裴元舒冒血的手掌上。
汩汩流出的血暂时止住后,楚淮神情愈发阴狠恐怖,他目光如电,冷冷的射向离御,眸底按耐不住的杀意彻底疯狂翻涌。
“这便是你的手段?伤害无辜之人,戕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离御满面讶然,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勾着唇角,一派月朗风清的姿态,朝楚淮道:“当真是误会,本将军原先是想赏一柄好剑与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一时兴起,倒是忘记了你没有空的手接剑。”
一个不能把控的人,即便再有能力,还是死了为好,且楚淮对他产生了厌恶和反感,他的暗卫们也把楚淮得罪个透彻,如此一来,楚淮很大程度上不会择他为主,更不会为他卖命。
相反,若楚淮被敌对方相中,投入了敌对方的阵营,那会给他的阵营带来十分严重的打击!
毕竟楚淮拥有了边疆士兵们的信仰之力,他若‘投敌’,必将震动军心!
“何必呢?杀意都泄露了,何必摆成温和亲近之态?你当真有丁点良心的话,就赶紧滚出我家!”
“否则,我真怕自己按耐不住,对你下死手!”
楚淮依旧在忍耐着。
他不能杀了主将,也不能重创主将,但他完全可以收拾主将身边那几个碍眼的暗卫,铜币贯穿脑子、心脏、喉咙!
听了这话,任离御脸皮再厚,也憋不住了,一张带着杀伐气息的脸,当即变得黑沉如铁:“楚淮,本将军念你献粮药材有功,不同你一般计较,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知尊卑!不识好歹!”
楚淮丝毫不怕,都是战场里混过生死的,说不准自己杀的丧尸比对方杀的人还要多,搞得谁会怕谁一样,还一口一个本将军,一口一个尊卑,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了?
若非他供粮供药及时,还将军?早被百盟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去,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不就是个光杆司令?
更别说身上的毒都是他帮忙解的,若没有自己在背后默默出力……
呵!哪有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早死进土里去了!
一念既起,他直接伸手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而后,当着离御将军的面,甩了出去。
“咻咻咻!”
“噗噗噗!”
三枚铜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没入暗卫体内,那三个隐没在黑暗中的暗卫,“噗嗤”几声,全部现身掉到雪地里去。
三人全部毙命。
“你最好给脸要脸,趁我现在还有理智,不然我连你一块解决了。”
楚淮朝离御说完后,便重新抱起裴元舒,踩着雪,一步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期间,声音里透着危险与杀意道:“至于什么恩情一类的,无所谓了,将军尊贵无匹,在贱民这儿待着,只怕脏了声名气度!还请快些滚蛋!”
楚淮抱着裴元舒走远后,暗卫首领凑到离御将军身旁,目光含着冰冷、愤怒、不屑,死死看向楚淮离去的方向。
“将军,楚淮此人如此嚣张狂妄,可要属下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