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萌动
沈蜚英疲于搅扰,对赵秋衡道:“师弟,你先走吧,至于陈坏……我会和宗主说明情况。”
赵秋衡拎着剑,仿佛是在担忧他二人一样,依依不舍的走了。
兰漱两只眼睛瞪得快要凸了出来,一口咬在沈蜚英的肩上,怒道:“杀千刀的你,真是没用,我怎么会和你这么没用的人认识!”
沈蜚英没来由的生气起来,一把将他推倒在桌上,凶恶道:“你住嘴,在你心中就属赵秋衡好了是吗,那你以后想要看秘戏图什么的别来找我,也没想让我帮你!”
兰漱表情凝固住,道:“?”
“帮我什么?”
沈蜚英耳根子红了个透,烫金的衣领扯开了三分之一,皮肤滚烫的鲜艳欲滴,闷闷不乐的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兰漱道:“可是我不知道啊。”
沈蜚英瞪了他一眼,骂了声“负心汉”,便跑走了。
兰漱瞬间觉得全身不适。
夜深了,宗内零零散散的些仆人在点卯。兰漱却彻底没了睡意,他本想是和赵秋衡快些解释清楚,将这可怜的任务完成,再回到现代,可怎么也没想到真真是件苦差事,竟令他一筹莫展。
苦的他脑门眩晕起来,找了块干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好一会儿。转念一想,能够被交予这项任务,可见他是不同的,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凡夫俗子,而非在此抱怨。
人这一生追求的总不过“特殊”二字,他岂非是已经实现。
寥寥片刻,他便想通了,站起来拍了拍双手,朝着赵秋衡的琥珀斋去。
前思后想下来,他还是觉得和赵秋衡的关系需要更加亲密。
他得让他知道,现在的李兰漱全无恶意,是个实打实的好青年。他完全可以信任,无须再防。
他刚走了两步,便被李淮誉手下的侍卫挡住了去路,侍卫疑惑的看着他,道:“九少爷,宗内犯夜者严惩不贷,您怎么……”
兰漱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何况他向来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夜访赵秋衡是谁也拦不住的,也只能委屈这几个人了。
他道:“你们看得见我吗?”
一个侍卫直爽些,点头道:“可以,而且今夜九少爷好像更好看了……”
他也是听说九少爷最近喜欢别人夸他,便存了个讨赏的心,可显然他有些倒霉。
兰漱听完后不但没觉得高兴,竟是多了十分的落寞。
他沉着脸道:“我练习了一个功法,叫‘谁都看不见我’,我殿内的侍娥都哄我说我炼的很好了,我也以为……”
潸然泪下:“怪我,怪我如此的单纯,竟那么轻易的信了她们。”
又是慷慨凛然的将双手伸了出来:“行了,你们带我去惩罚吧,我不会怪你们的,更不会克扣你们的月俸,也不会暗地里使绊子,我这么单纯善良,我就是个傻白甜,我什么也不懂。”
侍卫们:“……”
未出声的两个人立刻领略深意,两眼一遮,便道:“这儿没人吧,你看到了吗?”
另一个道:“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可是九少爷在这儿……”
那两人连打带托的将人弄走了。
兰漱狰狞着笑了一声,抹了抹唇角,阴恻恻的道:“想跟我斗?门儿都没有!”
他高高兴兴的到了琥珀斋,将备好的礼品掏出来,仔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损坏才放下心来。
斋中早熄了灯,兰漱凭着记忆找到赵秋衡的房间,轻轻把门推开。
一碗纱灯浮在笼塌上,纱幔左右摇晃,如同起舞的妖精,灯火忽明忽暗。床上的赵秋衡一只手枕在脑后,一道光影从眉眼斜映到脖颈处,随着呼吸而动的脉搏隐隐透着野性。
兰漱叹了口气。
也不知散心宗的人是如何将赵秋衡当成傻子,他何止精明啊。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拉过来一件披风盖在赵秋衡身上,将人摇醒。
“衡儿?”
“醒醒。”
赵秋衡近日有些失眠,好不容易睡下来,却被他无情吵醒,难免有些暴躁,紧紧皱着眉,翻身起来:“谁?”
兰漱眨了眨眼,道:“我,魅力无双的九少爷。”
赵秋衡:“……”
他立即翻下床来,语气中透着疑惑:“九少爷?”
兰漱拉住他的手,携着他坐下来,将怀中的东西送到他手中,道:“师弟啊,你别见外,我来就是想和你认认真真谈谈,并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天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总是有点怕我,但你其实没必要怕我,我真的很温柔,也很善良,我是来救你的。”
一堆话说出来,赵秋衡已有些傻眼,愣着没动。
兰漱将东西塞进他手中。
赵秋衡感觉到一股冰凉之意,一串锁链似的东西,待摸清形状后,他便知这又是沈蜚英从什么地方带来的肮脏东西,连忙撒开手,道:“不要,我不……”
兰漱笑得温柔极了:“怎么不要?这不是很好吗,我千辛万苦找到的,沈蜚英说每个男人都想为自己的女人戴上,那我就借花献佛,给你了,以表诚意!”
赵秋衡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身体颤个不止,道:“不,不,不,淫/贱之物,我不要。”
兰漱脸色冷了下来:“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别拐弯骂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