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念及此,安瑜眼里泛起莹莹水光。偷,便是见不得光,犹如他未来的身份,填房。
可是……可是又有谁问过他愿不愿意呢?
安瑜后退半步,跌坐在椅子上,捏着杯子的手瑟瑟发抖。窗外寒风呼啸,窗内却似是荡起了无尽的春色。
他听见姐夫起身,走到屋外,轻声吩咐下人送热水,羞耻得近乎落下泪来。青天白日要水,等会儿怕是连伙房都知道他和姐夫在房里偷!安瑜想骂人,却明白这事儿与霍之潇没有半分关系。
药是霍家人下在鸡汤里的,让他们回屋偷情的是安老太太。霍之潇能忍到现在不把事情说破,已然尽了情分。
“阿瑜。”霍之潇又回来了。他叫他,一如当年在院中相见时的语气,还当他是孩子。
安瑜垂着头,咬着下唇,脸上腾起的红晕已经蔓到了颈窝里,小巧的耳垂像饱满的红石榴子。他嗫嚅:“姐夫。”
霍之潇倒了杯茶给他:“喝了总归舒服些。”安瑜神情一松。霍之潇却又说:“但总归要……”后面的话化为了叹息。
安瑜手一抖,差点握不住茶杯。姐夫说,药靠冷茶是压不下去的,可他不觉得自己失去神志,就算下腹起火,人还能好端端地坐着,心里便涌起零星的希冀:“我不是很难受。”
霍之潇失笑:“你懂什么是难受?”
安瑜噎住了。他才十七岁,若不是安欣快不行了,怕是要在安家待到二十四五岁才出嫁。所有日后该知道的事情,都是苗姨娘提前一晚与他细说的。他吓得整夜没睡好,只觉得荒谬。
如今霍之潇提到“难受”,他自然是不懂。
霍之潇瞧安瑜的神情,也猜到了答案:“阿瑜,霍家的药不会让你疯魔,只会让你觉得被心火烧。”一直烧,烧到人理智全无,沦落为情欲的俘虏。霍之潇不喜家宅中的腌H手段,他自己提防着,倒是忘了提醒安瑜。
大抵提醒了也是无用。霍之潇在家里待的时间短,安欣又尚在,就算想护着安瑜,也得顾及名分。所以啊,防不住。
霍之潇放下茶杯,垂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安瑜不谙世事,所以尚未察觉到什么。他却能分辨出他呼吸间的情动,浅浅的,宛若暗涌的潮。
窗外扑簌簌落下一串雪。安瑜惊了一惊,起身时,腿软了,歪在桌边,被霍之潇扶了个正着。霍之潇忽然想起来,他与安欣成婚时,安瑜还在他们洞房外点了炮。
旧日里的习俗,图个喜庆罢了。半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倒是敢趴在窗边,笑嘻嘻地往里望。那时霍之潇还以为他是安欣的妹妹,抓了一把喜糖递过去。安瑜好像也没说话,抓着糖就跑了。
这么一想,原已过去好多年。当初的小孩子快成他的填房了。
霍之潇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扶在安瑜胳膊边的手缠上了他的腰:“去里屋吧。”安瑜想拒绝,可他明白,事到如今,就算他把姐夫赶出门外,也没人会信他们是清白的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强撑着走到床边,跌在被褥上,急促地喘息。
姐夫说的是对的。霍家的药不会让人失去神志。
安瑜看得清被子上绣的石榴花,摸得着冰冷的枕头,也听见了姐夫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霍之潇替他推开了里屋的窗,又点燃了桌上的熏香。安瑜偏过头去,看见了姐夫修长的双手拢着一点猩红色的火光,映得指节处冷白异常,竟格外好看。
他无端回忆起安欣疯魔时的哭号――这双手沾过血,杀过人。
可那又如何?安瑜是喜欢这双手的。
下腹又卷起一波热浪。他成了春日里化雪的枝,开出一朵泪莹莹的花苞。霍之潇脱了外套,手搁在西服纽扣上,只等他开口。
安瑜开不了这个口。他攥着衣摆,泪一行又一行落下。
他想起安欣,想起苗姨娘,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最后才想起他自己。难道姐姐死之前,他都要和姐夫偷吗?
安瑜想着想着,眼前忽然落下一片温热的阴影。霍之潇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当不是我。”他浑身一震。
霍之潇坐在床边,将他拢在身前,细细解了腰带,又扯过被子,盖住他打摆的双腿:“会吗?”“不……不会。”安瑜一开口,就是呜咽。“不会也没关系,”霍之潇垂下眼帘,鼻尖贴着他细嫩的后颈,哑着嗓子哄,“姐夫教你。”
姐夫教你。
起初,安瑜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是男人,就算能生,也是自己摸过的。他不明白姐夫要教他什么,哪怕粉嫩的性器被握住,也只是咬牙挺起了腰。要揉出来,他想,揉出来就好了。
就当是一场梦,醒过来,霍之潇还是他的姐夫,他还是未过门的填房。但霍之潇揉了几下,手指就顺着股缝滑到了小小的穴口边。
安瑜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腹,“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全然忘了自己在偷,连声叫起“姐夫”。霍之潇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他把被子掀开,翻身压在安瑜身上,蹙眉分开纤长的双腿,见那湿润的小口微微蠕动,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痴儿。”霍之潇低语,“给你多少药,你就吃进去多少药。”
话音刚落,已有晶莹的液体顺着指尖滚落下来。
安瑜如遭雷击。苗姨娘似乎与他说过,这般反应,是……是……是什么?
他记不清了,也没心神去想了,因为霍之潇的掌心覆盖上来――粗粝的茧子蹭着娇嫩的软肉,每动一下,都能翻起一片水花。“姐夫……姐夫。”安瑜浑浑噩噩地晃着头,汗水顺着脖颈滴滴答答地落下来。霍之潇额角也沁了汗珠。
不仅仅是忍得难受,还因为安瑜的声音。
姐夫。霍之潇从不知道一个称呼会令他头皮都发麻。更没想到安瑜在床上情动时,嗓音会又甜又糯。他像无骨的蛇,几个呼吸间,就已经缠了上来。
安瑜汗如雨下,攀着姐夫的肩膀,随着腿间的手细微地战栗。想要干些什么,想要……想要发泄什么。恍惚间,他又听见了霍之潇的声音。
霍之潇说:“阿瑜,姐夫教你。”然后他眼前闪过了细碎的光。他知道自己泄了,可还没泄尽,还有别的欲望在下腹升腾。
霍之潇用沾着精水的手指分开了湿滑的穴口,指尖小心翼翼地刮擦着内壁。柔软的穴肉自发地轻吮着,安瑜的呼吸也愈加沉重。“姐夫……”他拼命夹紧双腿,波光粼粼的眸子里满是惊慌,“我要……我要……”霍之潇自然知道安瑜要到了,便抽了手指,细细按压:“别怕,姐夫在这里。”“可我想……”他涨红了脸,捂着小腹喃喃。“不是。”霍之潇低头,与他额头相抵,“不必忍,直接泄在姐夫手里就好。”
安瑜哪里肯,他拼命摇头,却又因为霍之潇的手再次沉沦。“姐夫……”他最后一次捂住小腹。霍之潇的眸色沉了沉,指尖猛地往穴口一戳,温热的汁水喷涌而出。
安瑜双眼一翻,瘫软在床上,臀下被褥瞬间洇出了巴掌大的水痕。屋内也泛起了淡淡的幽香。霍之潇微喘着收回手,拿了帕子将五指擦干净,起身又出去了一趟。这回霍之潇是带着水汽回来的。
“热水还没烧好。”男人俯身与他耳语。安瑜艰难地偏过头,好不容易平复的热浪,又因为姐夫的话,熊熊燃烧起来。他当着霍之潇的面绞紧了双腿,粉意自小腹延伸到腿根。
“姐夫……”安瑜强忍羞耻,用汗津津的小手按住了霍之潇的手背。霍之潇会意,却不再帮他,而是将窗门房门都关上,这才回到床边。“阿瑜,你会怪姐夫吗?”霍之潇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忽而问,“怪我教你这些。”安瑜明白事理,即便被情欲冲昏了头,依旧摇头:“不怪。”
不是姐夫的错,他为什么要怪姐夫呢?
霍之潇闻言,唇角微微勾起,又很快压了回去。他西装革履,却把安瑜的裤子扒得干干净净,分开双腿,按在了自己腰间。隔着布料,安瑜依旧被烫得腰软。
“以后姐夫也教你。”霍之潇捏住了他的臀瓣。安瑜瞧着瘦弱,臀却丰腴饱满,霍之潇动作间,屋内泛起细细的水声。他得趣过一回,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小穴隔着布料品尝着滚烫的性器,即使知道自己在偷情,羞耻心依旧被情欲搅碎,爽得汁水淋漓,直接把姐夫的裤子弄潮了。
“安瑜,把屁股抬起来。”霍之潇攥着安瑜的臀瓣,用力分开,耐心地教他,“做你觉得舒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