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成为枕边人
白泽幻影出了寝殿。
太阳高升,虚梧山的大雾尚未消散,空气中充满战争后的血腥味。
殿前密密麻麻布满了千奇百怪黑压压一片的踪影,如同百鬼夜行的巨大场面。
而数万兽的对立面,空气的上方整整齐齐纵横交错站着十万精兵,均来自天界的神兵武将。
白衣飘飘与漫漫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神兵中有一名小将,身披七彩祥云靛青长袍。他被一头牛身人面像的巨怪驮着,耀武扬威挥动着招兵旗。
一声令下,数万神兵随之出动,口中喊到,杀杀杀…杀声震天,天兵如潮水一样向兽怪涌了过去。
白泽飞跃而来,站在小将的正面,沙哑含糊的嗓音道:“本尊当谁呢,就这点破本事,还需要请兵来捣虚梧山?老子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阮锦咬定牙根,咄咄逼人:“白泽杂碎,将我师尊放出来,老祖念你有点用,我可以饶你不死。”
“哈哈?就凭你?”白泽狂暴地笑起来,“傻瓜蛋,蠢徒,被人利用还洋洋得意,拉上这么个臭怪,就想成为本尊的对手,未免痴心妄想。”
“哼哼!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再问你一遍,放我师尊,保你性命!”阮锦强势来袭。
白泽凝眉道:“不放!本尊偏不放,定要凌泉君三生三世成为老子的笼中鸟,如何蹦哒,都别想飞出老子的手掌心。你若不服,来咬本尊啊!”
阮锦念凌泉的情,用顽劣的语气恶心魔头:“你…可恶!我师尊恋慕我,你却将他掳走,成心使他受这份罪,你这个玻璃渣心见不得别人好,我拼了老命也要将师尊带出虚梧山,你拦不住!”
他的话如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即使凌泉身心归他,白泽还是难以接受,始终上了心,特别在意。
他冷冷道…:“有种便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他救出来。”
阮锦手握长剑,带着十足的锐气刺向他。
他两个飞入长空,针锋相对,打得不可开交,异常激烈。
寝殿这边,许辰变了个相貌,躲避小妖精的监视摸出殿宇。
他一路踱来,见到轰轰烈烈撕咬杀戮的神魔场面,不禁吓了一跳。
观战途中,不得不发出感叹,太壮观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遍地兽怪尸体横躺其中,血肉模糊,宛如一场豪迈宏伟的生死派对。阳光倾洒在尸体上,荡漾出腐臭独具一格,别样的气味儿。
白泽在哪?许辰的眼神朝周围扫荡一圈,没有发现自家男人,倒是见到一只庞然大物。
他惊吸一声:“凶狠贪婪的饕?为何在此?白泽呢,会是他对手吗?”
难为他认出饕,因为在神兽图文中见过。
白泽有难,凌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许辰从战场中溜过,从中找出白泽的影子。
一路过来,都没有他的身影,许辰万般着急,使出一道搜索令,命它去找白泽。
在磕磕碰碰的途中,遇到倒地不起的小将,许辰扶他起来:“你是否安好?”
“多谢仙君!”他抬起头,许辰见了他的脸,楞了一下,这名仙将是阮锦。
“…”
许辰心道,幸好变了样,不然就发觉了。
阮锦低头吹了一声箫,远处的饕朝他走来,许辰后退几步,佯装害怕。
兽怪站他面前,一言不合就张开血喷大嘴,咬住阮锦的手腕,它贪婪地吮吸男人的精血。
原来溢血养怪是真的,难怪阮锦修禁术法力无缘无故大增,全是饕的功劳。
兽怪满足地吸完,阮锦脸色像泡沫一样发白,他抹了一把汗水。饕迈着“哐哐哐”的步伐又去厮杀。
许辰恭维道:“仙长,挺厉害的,养了这么一只猛兽!”
“小事一桩,算不得什么,你若想要,我也教你领一只来训训。”阮锦引以为豪。
“不不,不用了,对了,你我有缘,我赠一本书给你吧,得空你可以看看,修不修此法也无妨。”许辰从怀里掏出《神魔二合为一》给他。
“这书,真有意思…”阮锦随意翻了翻道。
“可不是,一般人我不给他的,那什么,我得走了去杀怪!”许辰怕继续待下去留下破绽。
“好的,多谢仙君赠予之情!”阮锦拱手。
“哈哈,不客气…”
一股白烟过后…
“阮锦,你在此地干什么?”忽来一位老祖。
阮锦藏了书,毕恭毕敬道:“天君!我刚与一位仙君闲聊!”
“什么仙君,那是凌泉上神!眼瞎心盲的蠢货!”乾坑老祖掐指道。“我将白泽捆住用迷雾熏。你倒好,与你师尊误了本神的大事。”
“我师尊?”阮锦回头,“师尊,你别躲!为何用易容术跟我闲聊?”
片刻后,凌泉伫立在茫茫兽海中,距离他们一里远。举目望着他和乾坑老祖,内心深处的疑似云团一点点真像大白。
从白泽的梦呓中,他就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一切的做为皆出自于徒儿暗中操作的黑手。
祭祀大典伊始,是阮锦叫海怪,拦住白泽的去处,打斗过程中险些误伤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