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枪击 - 恶与刑 - 苏津渡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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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枪击

聂诚站起身,晃着酒杯坐到她身边,有意引起她的注意,朝她笑了笑。

对方被吸引了,喝得微红的脸颊露出了笑容,用中文向他打招呼:“你好?”

“你好,我叫聂诚。”

聂诚走过来时她就注意到了,这张俊美沉稳的东方脸庞上有一双刚毅的眼睛,同时拥有如同米开朗基罗凿子下大卫的充满活力的健壮身体,举止优雅。

她对这段艳遇很满意,但是没有轻易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没有自我介绍,只是问:“你一个人来的?来旅游吗?”

“不是,来找人。”

“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她笑道。

“我不是来寻求邂逅,真的是找人。”

“那你为什么找上我,总不会是特意来找我吧。”

“原本不是的,但是既然在这里遇到你了,就一定要和你聊聊。”

她把这当做新鲜情话,笑得很开心,结果聂诚下一句话就让她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你认识余子轩。”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她推开酒杯,站起来要走,聂诚飞快按住她的手臂,朝她摇摇头,示意她重新坐回去。

“不要担心,我是警察。”聂诚说。

喧哗的酒吧里少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但有人一直关注着这边,聂诚一把她按下,她就立刻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朝他们走来。

“嘿,发生了什么?”一米八左右,棕色皮肤,手臂上纹一朵黑玫瑰的女人朝聂诚喊道。

那语气已经认定了他意图性骚扰。

“不用担心,他、他是我朋友。”

“朋友?我看到他按住你的手臂了。梅,如果他在威胁你,你就眨眨眼。”黑玫瑰说。

聂诚无奈地笑道:“我听得懂英文。”

“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英文,离她远一点!”黑玫瑰生气道。

于梅赶忙拉住她,“冷静,乔安娜,他真的是我朋友,国内的朋友。我刚才没认出来,你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

“没事,你放心。”

在于梅的一再保证下,乔安娜才离开了吧台,回到她的朋友中,但不时向他们这边打量,确保聂诚没有非礼或者威胁她。

“她对你很好,”聂诚犹豫一下问,“是你的……女朋友吗?”

于梅整理一下头发,说:“不是,她是我女朋友的好姐妹。我女朋友听说我想来这里不太放心,所以让她的朋友照看我一下。对了,我叫于梅。”说完回头朝乔安娜挥挥手,示意他们一切都好。

聂诚听到“不是”后以为自己猜错了,没想到她大方承认,说起“女朋友”像男朋友一样自然。

他喃喃地应了声:“哦,酷。”

于梅不像刚才那样紧张,开玩笑道:“怎么,你跟男朋友吵架了,想从我这里寻找一些意见?”

“如果你能和我说说余子轩的事最好,”聂诚无意谈论自己的事,不动声色地夺回话语上的主动权,“他死了,他的妻子孩子也没能幸免。”

于梅顿时像开败的花,她抱紧自己,说:“我听说了,那可能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回。当我知道他要和谁做对时,就控制不住发抖,立刻就逃了。也许如果我还在国内,说不定……”她摇摇头,灌下一口酒。

“你不用自责,这是凶手的错。”

“聂警官,你在宽慰我吗?谢谢,我是心理医生,这些我都明白,但人类不是机器,很多生理上的情绪无法通过理智克制,比如恐惧和爱情,所以我回纽约了。”于梅说。

于梅、余子轩、魏远是同一届本科生,都是温北的得意门生。

温北的爱徒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即想要跟随老师学习知识,就要忍受老师的抚摸。

温北是应用心理学大师,在精神控制和催眠方面很有心得。他高超的技艺来自不断地磨练,他的学生们就是他的第一批病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心理疾病。”

于梅说,这是他最常说的,堂而皇之挂在嘴边上的借口。

他猥亵女学生时很小心,如果有□□接触一定会带安全套,生怕让女生怀孕或者留下证据。

于梅性格外向,通俗点说属于烈性子,饶是这样也没躲过温北的魔掌。

“单独面对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坚定是错的,老师都是对的。如果不顺从他,我则是不成熟,不随和的坏人。后来我想,他不是全无顾及、为所欲为,还是看人下菜,对于我这种平常不太服管的,就止于袭胸了。”于梅冷笑道。

女生的性羞耻心通常比男生强,容易产生过激行为,温北担心出事,一向很小心,对于男生就放松多了。据于梅所知,所有同届男生和大部分师兄都被他强制猥亵过,有些被□□过,魏远和余子轩也不例外,甚至连选修课的学生也遭过毒手。

更可怕的是,学生们的噩梦不至于本科,温北会用言语和人脉影响一部分人考研或就业。

“他喜欢把玩得顺手的学生留在自己的研究生班,”于梅沉默一会儿说,“魏远就是一个。他始终没有摆脱温北的侵犯,但是又始终在抗争。我知道他被抓了,然后自杀了,你可能没和他接触过,他是个非常热爱自己职业的心理医生,坚守职业道德以至于偏执的那种。他一直说错的不是专业,是那个人。”

于梅眼圈红着,呼吸急促起来,她用酒压了下去,淡淡地说:“可惜了。”

聂诚错开目光,也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他需要用理智提醒自己,魏远是一个杀人犯。

“我大四时申请了出国交流,爸妈出钱支持,考了这边的研究生,主要研究沙盘,虽然这边也有许多糟心事,但算是逃出温北的控制了。前段时间回国是因为有假期,回去看爸妈,然后通过同学知道了魏远的事。上学时我和魏远、余子轩还有另外一个男生关系不错,想找余子轩问问情况。余子轩发给我一个地址,让我去他家。第一次去时,他捂着脸哭了半天,最后让我别问了。然后又给我打电话,觉得如果他死了,这世间需要有人知道魏远背后的人是温北。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他对男生做的那些事。遗憾的是,我辜负了他的信任,我逃了。”

“你没有做错,如果你不逃,今天就没人能说出这些事。”聂诚说,“我们需要证人,你还会回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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