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羌管悠悠霜满地（下）
第385章羌管悠悠霜满地（下）
阿如罕道：“勇者无敌！我军一路退让金军，又一路骚扰金军，金军几场小胜就沾沾自喜，迷惑金人的招数已然奏效。将士们厌倦了一路追袭，求战欲望甚高，这时只要多加鼓动，再配上王爷您的智谋，以少胜多并非难事。”
大将速不台亦道：“金人居住在城池当中，这样的人怎敌得过蒙古人能吃苦？！决战之前，我们再挑几次战斗，较往常动些真格，灭灭他们的锐气。到时候他们就像是从梦里醒来一样，决战的那会，看他们的腿软是不软！”
拖雷看了阿如罕一眼，道：“速不台的法子，就是阿如罕你常说的‘攻心为上’吧！”
阿如罕微微一笑：“王爷只管作战，此番尽了人事，所以天命也来垂青咱们了！”
“天命？”
阿如罕点头道：“我已为您求得制胜法宝！”
拖雷好奇：“那是什么？”
“一场足够大的暴风雪！”
窝阔台观阅了阿如罕的来信，和斡陈等商议，决意按照阿如罕的建议行事。
得到首肯的拖雷昭告全军做好准备迎战。
他令萨满和方士一齐设坛作法，祈求上天天降大雪，又烧羊胛骨，以卜吉凶。
阿如罕对拖雷的做法很是不屑，道：“我观天象，早已推出今日会有雨雪，何必再请这些人来行鬼神之事？”
拖雷虔诚道：“多方问问，都顾及到，总不会节外生枝，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阿如罕道：“要不看你为求得军心稳定的份上，我才不会参加这种装神弄鬼的仪式。”
拖雷怪道：“贬低他人，不是德高之人的作为。”
阿如罕叹道：“过于寄托鬼神，非蒙古之福，久之必有大害。”
拖雷背了过去。
这个阿如罕又开始不吉利地叫丧了，木阿秃干西征的时候就是因为阿如罕的多嘴，而被言中，身死异乡。
台上的萨满和方士们继续向神灵祈问。
片刻，雪花大作，洋洋洒洒。
阿如罕掸了掸斗篷上的雪花，它们黏在上面，不肯落下，久而久之化作了水。
“雪啊！”士兵们欢喜道，“好大的雪！”
“长生天显灵了！”
“哈哈！”
“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