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马踏深山不见踪（下）

第186章马踏深山不见踪（下）

“你把小锦找来，是想让她为你做遮掩吧？”蒋瑄在马上道。

梁澍道：“往后在刘家下人虽多，但是没有自己人，我还是不安心。”

“你这步棋走的不错。”

“不，不是我，是老天走的这步。”

“为什么这么说？”

“我回来的路上是想自己养一个心腹，并为此伤神，不知道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没想到老天将小锦这个现成的心腹推给了我。”

“这么说是小锦自己愿意的。”

“是。”

“我想耶律秃花的女儿不会拿你怎么样。”

“怎样讲？”

蒋瑄分析：“你看你姑父远在草原，虽然只是大汗身边的文书，可与耶律秃花一样同是大汗的心腹，心腹这种事与官职高低没有太大关系，大汗想升谁谁也挡不住。”

“耶律秃花是与成吉思汗同甘共苦的十九位饮班朱尼湖水的功臣，地位无人能及。”

“不，我不论功臣与否，先说官职。照当下的情形，你姑父大有可为，他才刚过三十，有几个人这样年轻就得看重？后面的事情大家走着瞧。”蒋瑄顿了顿，“你再看永清史家，天倪、天祥、进道叔还有秉直伯父，哪个不是正三品从二品？不比刘家低多少，可以说刘家要是耶律秃花的心腹，那么史家就是木华黎在汉军这边的心腹，信任不比刘家少。再说，我如今虽是闲人一个，却也顶着从二品的文官俸禄。蒙古的官职混乱的很，我也是给你拿金国时的比较。”

梁澍摸了摸蒋瑄的额头：“没烧啊？”

蒋瑄甩开他的手：“我与你说正经的。”

“世叔将我亲戚的官职一一列出，我还当要打群架呢！”

“有什么不同？你忘了凉月婶子当年多惨？被我爹从家中赶出来，还不肯给阿衡起名字，这都是你亲眼所见，不是玩笑！”

梁澍严肃道：“黑马不会这样的。”

“跟官家有理可以说么？官家考虑的永远是自家富贵何以长久，你认为耶律秃花为什么把女儿嫁给刘家呢？难道不是看刘黑马年少有为，自家与刘家联手可保自己富贵还能让刘家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你蠢是你的事，那刘伯林和刘黑马又岂会不知道？”

“我不蠢！”

“你可以相信刘黑马，但是绝对不要指望他！你抱着这个念头，你会在他家活的快乐许多。刘家不可能不利用姻亲来巩固自己，他家现在是封疆大吏，不是缩在威宁的边城小吏，天下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有些情理我不是不明白，我愿意自己骗自己，世叔何必说出来让我发愁！”

“我早就已经将你当做我自己的亲人。”

“我又何尝不是？”

“好了，不谈这个。”蒋瑄问，“小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