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改变
池云非被温信阳粗鲁地抵在浴桶边时,气喘吁吁,脖子往下到整片胸口都红透了,头发湿漉漉地炸着,双手按在桶边,竭力回头道:“你说我是谁!”
温信阳只不说话,酒气晕染进眼底,显出平日难得一见的凶性,一手掐着池云非的后脖颈将人困在桶边,一手掐住了池云非细瘦的腰。
他低头像大狗似的在池云非肩膀上咬了一口,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散发着酒气,门外听到动静的小厮敲门不安道:“将军?”
池云非忙道:“别进来!”
小厮吓了一跳,犹豫不定:“池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池云非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下巴被温信阳一手抬起,几乎成了个半强迫的姿势,声音发哑道,“只是将军喝醉了,有点控制不住。”
那话里带着意味深长地暧昧,小厮不敢吭声了,片刻后更是叫走了附近的人,退守到院外,不敢靠近。
温信阳修长的手指在池云非下颚前,逗猫似的摩挲,低低道:“我没喝醉。”
“是,你没醉。”池云非抓住他的手,别扭地侧头同他接吻,温信阳面无表情,被池云非猫似地舔了舔,又忍不住俯身深吻过来。
池云非脖子都要扭断了,推开温信阳想转过身来,却被男人狠狠压住,半点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嘛?”池云非无奈了,“你让我看看你行不行?我脖子都快断了。”
温信阳闻言,便伸手给他揉了揉脖颈,下手力度有点重,疼得池云非“嘶”了一声。
“除夕夜。”池云非皱眉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温信阳似乎很不满,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只觉脑子里稀里糊涂地,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池云非,目光落在对方被吻肿的唇瓣上,总觉得对方身上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控制不住。
于是他板着脸,将池云非的脸扭了回去,木然道:“别看我。”
池云非:“……”
池云非只得看着面前的屏风,无聊道:“行,不看你。洗好了吗?我想出去了。”
温信阳蹙眉,从背后紧贴过去,将人困在怀里:“不行。”
温信阳喝醉了真是奇怪。
池云非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好玩,便顺着他的话道:“我都要泡皱了,你就说你想干嘛?你说了我一定满足你,好不好?”
“……”温信阳沉默下来,只不断啄吻在池云非耳后、脖颈、肩膀一带,仿佛是尝到了什么美味般,细碎的吻弄得池云非有些痒痒,失笑道,“痒!别亲了!”
突然被拒绝,温信阳眼神阴沉,动作又粗鲁起来。
他猛地从浴桶里出来,衣服也不穿,一把将池云非抱起,水渍滴落一路,池云非哎哎叫道:“等等!别!床会弄湿――哎!”
话音未落,就被温信阳直接扔进了床里。
池云非摔了个眼冒金星,还没爬起来,男人已经扯下床帐,欺身压了过来。
温信阳平日的存在感就很强,如今光着身子,脸色阴郁,一手撑在池云非耳边压过来更显气势迫人,那种强而有力的雄性荷尔蒙散发在整个床帐内,令池云非心跳加速,忍不住口干舌燥。
他禁不住喃喃:“深哥,你好帅……”
温信阳听懂了这句夸赞,勾了下嘴角,那一刻他英俊的面庞足以令人停止呼吸,池云非一时按捺不住,两手圈了男人脖颈,将对方拉近,自言自语:“你这样犯规啊,我真对你做了什么,第二天起来你可别不认账,不能耍赖的。”
温信阳眯眼:“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啊。”池云非笑眯眯地,“做些快乐的事!”
温信阳似乎有些不屑,搂住了池云非的腰,俯身吻在他嘴角,喃喃:“说反了。”
一开始,池云非还很不服气。温信阳平日绅士有礼,又很爱教训人,看上去古板且保守,就这方面而言,当然是自己更放得开。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他话确实是说反了。
……
春宵一刻值千金,池云非从箫棠那儿拿回来的药滚落一地,被浪翻滚,床帐一侧被拉了下来,掉在地上,昏暗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模糊投在墙上,更显旖-旎刺激。
子时,一室春光,情-欲翻涌,满地狼藉。
丑时,池云非声音嘶哑,求饶连连,一手揪住了还剩下的半面床帐,骨节泛起青白,片刻又无力地松开。
寅时,池云非光着脚从床上翻下来,一手刚抓住矮桌,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揽住腰身,直接拖了回去。片刻后,池云非无力又恼火地声音传来:“不来了!我病才刚好……唔……过分了啊!!”
深冬,天亮得晚。
卯时温府的下人接连起床干活,开始新的一天,天边还泛着沉沉的暗色,冬风刮来萧瑟之感,四下冷清,只余温府外的下人哈欠连连,怀里揣着酒囊,抱着暖手炉,缩着脖子等主子的吩咐。
他们窃窃私语,小声互通消息。
“还没好?”
“还没……”
“不愧是将军……”
“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少爷那身子,受得住吗?”
“这也就是少爷不能生,否则啊,咱府里定能再添一位主子。”
又片刻后,院里响起开门的声音。
几个下人立刻闭嘴,就听温信阳沉稳的声音从卧房的方向传来:“去打水来,早饭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