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因果 - 嫁错人后婚姻实录 - 35画生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6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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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宋檀心里藏着事,便就忘记了支会青竹他们一声他从华府跑出来了。青竹原想带着付溪宁回华府的,走到半道就被陶瑾年派人给拦住,然后一路给送回了烟光满安置。

陶瑾年原话说的是:“我那个小破楼早晚变成以宋檀为中心的亲戚开会。”

陈敬泽明知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打趣着说道:“多简单啊,你把宋檀赶出去便是。”

陶瑾年却是摇摇头,“不行,我是宋檀的后盾,只要我在,他如何作妖都可,万事我都给他兜着。”

陈敬泽怏怏地哦一声,他从很早就知道自己与宋檀对陶瑾年来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他并不吃味,他只是舒了一口气,将这一瞬的失落吐息出去,对陶瑾年笑着说道:“我不会作妖的,我可舍不得让你为我奔走劳累。”

陶瑾年笑笑没说话,转身又去忙碌了,宋檀出去谈恋爱,只能他看顾着店里。

……

成雪鸿亦步亦趋地,约莫只保持了三五步的距离,他一路跟着青竹他们来到了烟光满门口,他势必是要将自己心中的那团疑惑给解开的。

只是他眼见着青竹他们跟着那个人进去了,而他自己却被拦在了烟光满的大门外。

成雪鸿急切着说道:“我要见刚才进去那个人。”

门房一看他穿着和周身气度,便知他绝非凡人,但今日陶瑾年有令并步接待外客,门房只得带着歉意地对成雪鸿劝慰道:“贵客还是改日再来吧。”

成雪鸿一改他往日里的温良谦和,他阴沉着一张脸,语意里透漏着威胁:“知道我是谁么,若是在拦我,我不悦了可是会将这里夷为平地的。你承担的起这责任?”

青竹并未走远,他就在这扇朱色的大门后静静地听着成雪鸿的一举一动。他们其实一直都知道成雪鸿在跟着他,但是有碍于他的身份还是没正面回绝他,路上只是当他不存在。

门房陷入了为难的境地,青竹自知此事因自己而起,他必须去面对解决,没必要给旁人增添麻烦。他将身上的行囊塞入他的怀里,对着一脸懵的付溪宁温柔说道:“你先去安顿好,等下我便去找你。”

付溪宁不好意思多问,他点点头,便跟着带路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青竹整理好衣衫,挺直了脊梁,坦然地出了烟光满的大门,他站在最高阶的青石台阶上,由上而下地,平静地看着成雪鸿,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身份阶级的鸿沟,他们是平等的。

但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他迅疾的走下台阶,十分恭敬地对成雪鸿鞠躬行了一个大礼。

成雪鸿死死地盯着他做完动作,然后一把抓住了青竹的纤细手腕。

青竹忍耐着手腕处传来的钝痛,他不卑不亢地说道:“三殿下,大街上人来人往,要谈事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些,小的低贱不怕闲言碎语,但您身份高贵,可不要坏了您的名声。”

他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成雪鸿,他阵势起的颇大,已经有不少好事者驻足观看着他们的热闹。

成雪鸿黑着脸,他并没有松开青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粗暴扯着青竹就往别处去。

多亏了陶瑾年当时嫌闹市太吵,将楼阁辟于在了巷尾处,背靠着一座人工开凿出来的假山。恰好山脚下种植一片竹林,风吹竹叶摩挲作响,一切都是清幽恬静的。

四下无人,成雪鸿等不及了般将青竹的衣袖往上一撸,露出了那个让成雪鸿可以目眦欲裂的痕迹。

玉截一般的隔壁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牙印,一看便是那是一个刻在了青竹身上多年的,是那时成雪鸿误中迷毒,神志不清下带着浓浓地戒备而咬下的。

成雪鸿的指腹狠狠地抚摸着那印子,他冷哼一声,嘲弄的语气说道:“有人说过你与宋安松有几分相似么?就是这几分相似让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般,以为自己寻到了人。”

青竹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说道:“我与安松少爷不过是云泥之别,经年往事三殿下又何必放在心上?”

成雪鸿放下了他的胳臂,他质问着青竹:“我那时苦苦寻你,你为何不出现?”

青竹叹气,他是知道那时的成雪鸿在寻他,而他不露面他本就是不愿意招惹权贵的,只想安稳度日,“当初搭救您一把,不过就是偶然路过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所以只有我一人当真的。”成雪鸿眼中的情绪变幻莫测,他想起了什么,新婚之夜他发现了他娶的人不是定好的宋檀,而变成了宋安松,他本来是想要奏明皇上的,然而宋安松却给他看了胳膊上的印记,如此他才欢天喜地的接受了他,以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段良缘。

“宋安松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呢?”成雪鸿用眼神瞥了瞥青竹的手臂,“他偷走了本应该属于你的人生。”

青竹耸耸肩,反问道:“若我不愿意要这段人生,这些还重要么?”

成雪鸿被青竹噎了个正着,他讷讷地说道:“那时与我一同被解救的还有华易,你在华府那么久,他没发现你么?”

青竹想了一下,好像是在某个夜晚华易提及起了那天的事,他点点头,“或许吧,但这段经历于我,于大人而言都没那么非要至死铭记不可。”

说完,青竹又是对着成雪鸿行了一个大礼,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恳求着说道:“今日一事,小的会的守口如瓶,只做到殿下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晓。他年之事,小的不愿在提及,只想安分做个平头百姓,还望殿下成全。”

成雪鸿合上眼,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天底下最荒唐好笑之人,他轻声道:“你走吧。”

他以为的良缘是假的,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宋安松机关算尽的欺骗,为了嫁给他,他算计了宋檀,让两人调转了花轿。为了留在他府上,他早早地就准备了那个虚假的印记。

经历了这件事的三个人,华易对此漫不经心,青竹对此讳莫如深,只有他珍视着这段记忆。

而他爱护着宋安松,也是基于在这段经历的基础上,他们还讽刺般的拥有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山风沿着山坡而下,吹动着他的衣袍,成雪鸿头疼炸了,原来浓情蜜意不过是虚情假意,他最讨厌的就是利用与欺骗。

华易回了刑部,将脸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血迹擦掉时,华易才反应过自己方才的落荒而逃是多么丢人现眼的行为。

他随手抓来一个当时在现场的小官员,严肃道:“我从街头离开时,你觉得我跑得还算英明神武么?说真话哈。”

“啊?”小官员天性耿直,他丝毫没迟疑道:“没看出来英明神武,反而仓促地像被狼从后面撵了。”

真正的猛士都是敢于讲真话的,屋内的其他人听完小官员的回答,心下虽然感佩,但都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然而华易只是放开了他,他推搡地瘫在椅子上,这下完了宋檀肯定觉得他是个胆小鬼了,他颇为懊悔地扶额道:“我为什么要跑?我是不是有病?我怎么这么贱?”

华易疯狂地咒骂自己,屋内的人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个聋子。他们都埋首于自己手下的工作,连彼此间一个眼神都不敢交流,生怕华易暴走拿他们撒气。

华易都快把自己骂出花来了,门外急匆匆地走进一人,噗通一声给华易跪下。

华易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把那个杂碎扒完皮了?”

“回禀大人,还没等用刑,那人便口吐白沫,眨眼就断气了。”他战战兢兢地回复着,原是因为华易特意地嘱咐过,等下他下牢房时要看到这人还有一口气吊着。

他原以为把事给办砸了,华易定会要责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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