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便当(1) - 被穿越以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 乱山平野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9章 便当(1)

进来的正是卓邦。

江舟倒是没有叫人去请他,是青柠自作主张去的――她们后宅里头闹事了,头一个去请的不就是有权有势能处理这事的人么?

因为买她们的时候就是卓邦带着江舟去的,卓邦对她倒也有印象,听了事直接就过来了。

他进来了也不说话,也没插手案子,就往旁边一坐,等着看柳城风怎么审案。

柳城风有点儿怵他,也明知道他算是来给江舟撑腰的,感觉这案子有点棘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审下去。

他转头问大夫:“确定菌菇汤没有问题?”

大夫拱手:“没有问题,草民原以为是里头是有什么不能食用的毒蘑菇,但是测试以后发现并没有毒素残留。”

妇人惊叫:“你骗人!若是真的无毒,我丈夫又怎么会一副中毒的模样!”

大夫又去看了一眼病人,从眼珠子翻到舌苔,摇了摇头:“确实是中毒的样子。”

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江舟倒没什么,毕竟证明他的菌菇汤没毒,也就洗脱了他的罪名了,至于那个人,他虽然有点好奇是因为中了什么毒,却也不太关心。

更何况他觉得这个妇人实在奇怪,一口咬定了他的菌菇汤有毒,觉得他要害他们,哭的十分伤心的模样,但是对于自己中了毒的丈夫又并不十分关心,在店里的时候就不管不顾,不知道第一时间请大夫,反倒来和他掰扯,奇怪的很。

到了堂上也是,衙役把她的丈夫抬回来以后她就没怎么看两眼,一径地只知道哭诉,好似有多大的冤屈一样。

大夫又仔细看了一眼,迟疑道:“不对不对,他这不像是中毒。”

因为患者最开始口吐白沫,舌苔又发白,好像是中毒,但是仔细看了又不太一样,大夫问妇人:“你丈夫可对什么东西十分敏感,不能食用么?”

妇人沉默了一下,摇头:“没有。”

她的沉默虽短,却也被注意到了,更何况她回答的时候眼珠子乱飘,明显是在撒谎。

卓邦插嘴:“据实以告,否则若是查出来,是要治罪的。”

大约是治罪这个惩罚吓到她了,妇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启……启禀大人,民女的丈夫……他,他吃鲜木耳会过敏。”

江舟彻底松了一口气:“大人,小人店里的木耳都是晒干了的干货,更何况,菌菇汤的汤里是没有加木耳的,木耳是单独下单的。”

早在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俩人点的单子给带了过来,这会儿呈了上去:“大人请看,这妇人明知自己丈夫木耳过敏,仍旧点了木耳,可见是蓄意谋杀,并非小人之过。”

柳城风拿上去看了一眼,果然里头有一单黑木耳,他一拍惊堂木:“堂下妇人,你可知罪!”

那妇人一噎,努力狡辩道:“大人,小妇人知道丈夫木耳过敏,但是这一份木耳并不是给他点的,是我自己想吃的!我丈夫也并没有吃这个,只是用涮过了木耳的汤底涮了别的吃了才过敏的,大人!民女冤枉啊!这分明是火锅店的错啊!若不是他们只能在一个锅里涮菜,我丈夫怎么会过敏呢!”

她简直强词夺理,逻辑令人目瞪口呆。

江舟反正是看出来了,她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拖自己下水呗。

也幸好上面坐着卓邦,他面无表情:“蓄意谋杀也就罢了,还要栽赃陷害,这样的人不严惩可不行。”

他转向柳城风:“柳大人,你看呢?”

柳城风瑟瑟发抖:“是是是,是该严惩。”

一场案子,闹的风风雨雨,结果滑稽地结了尾,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江舟没笑,因为他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柳林满脸阴郁,耳朵后被刻了个囚字,那是犯了大案进了大牢的人才会有的,即便是放出来了,也是不能消除的,柳林刻意将头发散下来了想要遮住痕迹,不巧的是狱卒刻字的时候将那一块头发给剃了,即便放下来了头发也遮不严实,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他错过江舟的时候冷笑出声,声音沙哑阴冷,像是浸了毒:“这次算你好命,下次可没这么容易了。”

江舟也不生气,反倒笑了:“那下回您可得用点高明的手段,这么一点小伎俩,一戳就破了,可真丢人呐。”

柳林气结,还要说话,江舟已经走远了。

他追上了提前离开的卓邦:“大人,刚刚多谢你了。”

卓邦摇头:“没事,举手之劳,我信任你。”

江舟仔细觑他眼色,试探道:“我看大人脸色不是很好?”

卓邦眼下青黑十分严重,眉眼之间也是疲惫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多半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他捏了捏鼻梁,犹豫了半晌,问道:“你可相信鬼神之事?”

……

温言今天休沐,不在学堂里,便把小一接了回去,这会儿正在教他说话。

他笼着小一,拿手里的拨浪鼓逗他玩:“小一啊,叫一声爹,叫了就给你玩,啊?”

江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温言逗了半天小一也没说话,就呜呜啊啊地叫,站了一会就赖皮不想站了,腿一个劲儿地往下面蹬,想要坐下来。

温言有点控制不住,只能把拨浪鼓放在身后的篮子里,一转头就看见了江舟站在门口:“怎么傻站着?”

江舟从他怀里把小一接过来颠了颠:“这臭小子又胖了?”

小一懒得说话,脑袋瓜子却聪明的很,知道自己爹在骂自己臭小子,便嘟嘴撅气,从江舟手里挣脱开来,拱进温言怀里,把屁股蛋儿朝着江舟。

江舟失笑:“小兔崽子就知道往你怀里拱。”

他掀了掀小一的衣裳,见他就穿了两层薄薄的夹衣:“怎么就穿了这么点,不冷么?”

温言摇头:“才刚烧了地暖,他嫌热自己要脱衣裳,结果脱一半卡头上了,我就给他脱掉了,这会儿还有余热,等会余热快散了就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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