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 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 - 麻辣香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64

当天晚上,徐年把徐伟狠狠教训了一顿。

在她看来,徐帅摔伤这么重,固然是意外,但是徐伟绝对有大部分责任。徐伟大概之前已经被吕恒兰数落了一通,倒是没敢再争辩,端着洗脚盆赶紧想溜。

“你给我回来。”徐年拿了个鸡毛掸子,指指徐帅,“从今天起,徐帅早晨洗脸刷牙,晚上刷牙、洗脚,都你负责。”

“我上晚自习,回来都很累了……”

徐年没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姐弟两个僵持片刻,徐伟缩着脑袋,认命去给弟弟洗脚水。

吕恒兰背地里跟徐树民说:“你觉没觉得徐年这次回来,哪里不一样了,脾气也变大了。”

徐年没工夫管她爸妈怎么想。麻纺厂还没放假,白天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徐帅,除了照顾徐帅吃药养伤,她就按部就班准备过年。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总不可能在家等到下徐帅完全好,徐年一边抽空给徐帅补补课,一边琢磨着,过了年得给徐帅办休学,然后给他请个靠谱的家教,大不了背地里多给点钱,除了给徐帅补课,还能帮着照顾一下。

徐年腊月二十六动身走的,二十七上的飞机,岳海洋一个人开车,当天晚上才从省城赶回来。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岳海洋把车停在厂区,一个人走回家属院,开了门,给自己弄了口吃的,总觉得到处都空荡荡的。

他拿了钥匙,像往常一样去徐年那边看电视,新闻联播已经播完了,他换台看了会儿其他新闻节目,也没回自己那边住,收拾洗漱,就独自在没有徐年的床上睡了一夜。

想想他那边的床都大半个月没睡了,肯定特别冷。

所有的人,包括家里厂里,似乎都认为徐年回去过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岳海洋翻来覆去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一大块似的,一个人吃饭没滋味,睡觉都不香了。

腊月二十八,岳海洋厂里放了假,高三的岳海盛也终于盼到了放假,也没回村里,径直到厂里来投奔大哥,海兰也趁机挑了这一天来送年礼。

送年礼的风俗一直都有,一般不都是晚辈给长辈送年礼吗,然而按照当地农村风俗,父母都不在了,海兰要给娘家哥哥弟弟送年礼。

岳海洋大约都习惯了,提早就准备了丰厚实用的回礼。原本徐年说过年不回去了,他准备的年货就特别多,现在徐年走了,家里也吃不完,岳海洋就又多给了妹妹一些,鱼肉、糖果、水果点心,还有给小外甥压岁钱之类的。他总不能让妹妹给他花钱。

海兰的女婿打工回来过年,一家三口一起来的,上次海兰还给徐年送拖鞋,徐年提前准备了一套小孩的衣服,漂亮的背带牛仔裤,柔软的小羽绒服。她人没在,临走把衣服留给岳海洋,岳海洋帮她送给海兰的宝宝。

海兰女婿是个老实人,见“大舅哥的老板”还给他们孩子送东西,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嘱咐海兰以后见着了,一定要当面感谢。

下午岳海防专门开车,带着一堆回礼,把一家三口送了回去,到晚上岳海防也放假回来了,李军骑摩托把他一起捎回来的,岳海洋就把两个弟弟先送回村里,正好让他们俩先收拾打扫一下,收拾准备过年。

岳海洋自己根本不能闲着,中国人的习惯,年前肯定有不少走动应酬,他一连两天晚上都有饭局,二十九又去几处拜访送礼,一直到年三十,他才独自回到村里过年。

兄弟三个清一色单身汉,原本过年也无聊,结果进年他原本预备徐年留下过年,准备的年货就多,加上海兰送的年礼,岳海防领了几样过年福利,也带了回来回来,家里年货就多了。

“今年咱们过个阔气年。”岳海防说。

结果他刚一念叨,岳海港两口子就都来了,表示要跟他们一起过年。

岳海防对此是有意见的,一边烧火炖肉,一边悄悄跟岳海洋抱怨,这三口人来了,就只会来三张嘴。

“去年请他们一起过年都不肯来,今年倒是主动来了。我带回来那柿子饼、葡萄干都是给徐年准备的呢,这下可好了,都进了二嫂的肚子。”

又说,“你瞅瞅,三口人,大过年一点年货都没带,他们过年过节就只会带嘴来吃,家里就二嫂一个女人,她也不伸手帮忙,光等着吃现成的。”

“来就来了,自家人过个年,你一大男人,别这么斤斤计较。”岳海洋说。

岳海洋其实最理解他抱怨什么,因为家里吃喝收拾的活儿,主要就是靠海防张罗,这几年海防他们家里都是管家婆的角色。

他安慰海防:“所以你找对象,可别光知道看脸了,人好才重要,你找个通情达理的。”

岳海防一听这话就有点沮丧了,俗话说“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他今年过年还是光棍儿一条,还没娶上媳妇呢。不光他,家里仨光棍。

岳海防想起来就哀怨,跟岳海洋说:“我也知道找对象不能光看脸,可是忍不住啊,谁还不喜欢漂亮的?谁还喜欢丑的呀。你看我要是能娶个像徐年那样好看的姑娘,我天天给她跪搓衣板、端洗脚水都行。”

“……”

岳海洋用力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说徐年,我哪敢肖想她呀,做梦都不敢想。”岳海防居然一脸认真解释道,“我就是说,长得像她这样的,哪怕比她差一点的也行啊。”

岳海洋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还不如别解释呢。

岳海防端着炖好的肉出去,岳海洋一个人对着灶膛熊熊火光出了会儿神,心说也不知这会儿,徐年在干吗呢。

算算她走了也就四天,怎么感觉她走了好久似的。

吃饭的时候马燕红嫌猪肉饺子盐放的小了,问谁调的馅儿,手艺不行。岳海防就故意说了句:“二嫂,我调的馅儿,我放盐放不准,不是多就是少,你就凑合吃吧,家里就你一个女的,你手艺可好,本来还指望你调饺子馅儿呢,你又不干。”

马燕红听话听音,就怼岳海防说:“我带着棒棒呢,再说我来你们家,你还让我干活?”

岳海防也怼了她一句:“谁敢使唤你呀,怎么敢呢,那可没人敢。”

马燕红有点不高兴,吃完饭抱着棒棒就走,走出几步,折回来把儿子往岳海港怀里一丢:“你抱着,这是你们老岳家孩子吧,一天天的都累死我了。”

一家三口摸黑往家走,农历年三十,天上连个月亮影子都没有,黑漆漆的看不清周围。

马燕红一边走就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你听听,老三就这么挤兑我,我是他们亲二嫂吧,现在你们一家子就知道巴结奉承徐年,每次她来吃饭,你哥你弟还不知得怎么当老佛爷伺候呢,倒挤兑起我来了。”

岳海港没忍住,堵了她一句:“你怎么非得攀比徐年呀,你跟她比什么。”

马燕红顿时更气了。

窦月铃站在门口看人家放烟花,黑咕隆咚看不清人,先就听见他们两口子吵架的声音了。

“二嫂子,大过年气什么呢。”

“没气什么,在老大那边过年呢。”马燕红停住脚,拉着闲聊的架势,岳海港就抱着孩子先走了。

“听说那女的走了?”窦月铃问。

“回去了,回老家过年呗。老大他们光棍三个在家呢。”马燕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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