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断了尾的我(1) - 等不到的我爱你 - 葵一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章断了尾的我(1)

第11章断了尾的我(1)

铭乾扑哧一声笑出来,“可见你是只听见了其一,不知其二。不然,你怎么会这么误会小叔呢。”她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铭乾把她的身子扭过来,正视着她的眼睛,“铭乾告诉我,你受过多少苦,铭乾告诉我你曾经因为家庭原因走过弯路,但是你却为了我,坚强的站了起来,铭乾说你并不是我看见的那么开朗,你是卑微的,你是脆弱的,你习惯用坚强伪装自己,铭乾说你复杂,铭乾说如果我没有自信保护好你,如果我不够信心去接受这样的你,就不要和你结婚,不要给你希望,让你失望。让你再次走入万劫不复。”

铭乾还说,你这次回家一定不开心,让我回来好好对你,不要让你生气。

俊美容颜,绽开纯真笑容,“小叔果然是过来人,如果铭乾不告诉我,我一定不知道你的过去竟然这么的坎坷,本来还想要和你置气,因为你除夕夜不接我电话,还有你又不带我回去,现在,我都知道了,我决定以后一定好好的保护你。”

沧烟的心,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抓了起来,想起嘉煊阴翳的一双眼,还有不肯解释的背影。

铭乾用手把沧烟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宝贝儿,以后做我们汤家人,我一定好好保护我的汤太太。”

她紧紧的抱着汤铭乾的腰,“让我抱着你,抱一会就好。”

她以为,嘉煊都忘了,可惜,嘉煊却都没有忘记,包括,她最美好和最丑陋的样子。

可是,嘉煊知道,她秉性纯良,因为嘉煊在车里见过,她捧着长条面包和身边的乞丐一起啃食,还摇头晃脑的一起大笑,那副模样,尽管是有些滑稽,却是记忆深刻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傻女子。

就算是犯了多大的错,嘉煊原来还是不忍心去动沧烟一根毫毛。

白丽芬上下打量嘉煊,“潘安说你去上海谈事情。”她拽起嘉煊的大衣,“可是,为什么,讲究的汤爷,竟然三天了,还穿着同一件大衣?是吴阿姨不称职,没有给你打点行李箱么?我马上辞退她。”

嘉煊抬起脸来,嘴上还有血痕,白丽芬不禁叫起来,“你嘴巴这是怎么了,快坐下,我给你上药,都要感染了。”一片猩红,让人不禁心颤。

嘉煊说,“我去广州了。收购工作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我去验收一下。”

她手讪讪的擎在空中,“你其实,是送她回去了吧,你担心易乐红会对她做什么是不是?”

嘉煊抬起眸子看着她,“你喜欢我是不是?”

“那么,我们结婚吧。”

屋外又开始落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是即将要结束了,就连雪花,都变得珍贵起来,白丽芬凝望着嘉煊过分英俊的面容,半晌说不出话,嘉煊走进自己的卧室,里面一片沉静之后,门口的白丽芬听到了那首歌,陪伴了,嘉煊很久的一支歌,那是,夏沧烟十八岁成人礼上,繁复播放的那支歌。

王菲的,我爱你。

那一天,似乎是伴着无数的鲜血,肆虐的梦靥,可是,他偏偏每次伤心的时候去故意刺痛自己最深的伤口,就让它,一次次的无法愈合。

易乐红薄怒,给了夏子淳一个耳光,“你满嘴胡言乱语的说什么,什么叫我们欠她们的,你是我儿子,竟然帮那对贱人说话?”

已经十八岁的男孩,葱茏如同一棵挺立的白杨,转过来怒瞪自己母亲的眼中带着鲜红,“你不要以为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知道你当年对桑田做的一切,我知道你这么处心积虑都是为了夏家的钱,可是,妈,人是有人性的,我就是要考去北京,我就是要呆在她身边偿还她我们所欠她的,你拦不住我的。”

易乐红冷笑一声,“行啊,你去,你宁肯放弃多伦多的大学,也要去是不是,好啊,那你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好了。”

说完,摔门就走,他的眼前,还是夏沧烟那一张脸,带着苦痛,带着悲伤的脸,她曾对自己说过什么来着,对了,她说,夏子淳,你的出现,就是我灾难的开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应该由他来偿还这债。

他当时和他一样,都是孩子,却竟然听懂了那话中的厌恶和憎恨,以至于,每次看见她,心里都是无法压制的歉疚,虽然,易乐红是他母亲,但是,他却总是想要去安慰另一个女人,夏沧烟。

就算是再多的物质,也弥补不了的,就是人心。

可是,他能够,弥补,还是,摧毁。

大街小巷都是过年的气氛,红灯笼,红爆竹,红对联,她向潘安递了辞呈,连带着那个信封一起交上去,她说我工作时间不长,不值得给我这么多工资,况且我只工作了几天,潘安惋惜的摇头,“我都没有和你好好的吃过饭,你怎么就要走了,我再上哪里去找一个泡卡布奇诺那么好喝的美女呢?”

她抱着自己的纸箱,幽幽望了玻璃门一眼,门扉紧闭,潘安搭着沧烟的肩头,“汤爷回了伦敦,一时半刻回不来的,你的辞呈我会邮给他,至于他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多么希望,不曾认识过,所以,不曾爱过,不曾恨过。

点点头,她走出大门,想起,他描绘过的蓝图,心中微微的酸升腾起来。

有时候,真的佩服,上天的确是有些机缘,汤嘉煊就是她夏沧烟此生碰不得的宝贝,若是两人拼了命的挣扎着要在一起,只会粉身碎骨。

可是,他们都不是那种狂烈的男女,为爱焚身。

她有她的的仇恨。

他有他的牵挂。

“如果,我和你结婚,依她的脾性,会怎么做?”白色的衣服,映衬出他肤色的干净,伦敦的夜色渡上他的身体,金黄的颜色,如同灿阳纯洁。

白丽芬红肿着眼睛,“汤嘉煊,你是我见过,最残忍的男人,你这样做,她会恨死你。”

“那很好。”

从汤嘉煊的公司出来之后,汤铭乾又张罗着给她安排工作,都让她给婉拒了,今天让她去杨公子的公司当会计,明天让她去童可祈的宾馆当经理,她从厨房里端出水果,“汤少爷,我求您了成不成,街上正儿八经的工作那么多,我怎么偏偏得去提头过日子去,你当我不知道他们那些人,说不定哪天板砖就直接撂我头上了。”

汤铭乾笑的捧腹,揽着她脖子,把她夹在自己的胳肢窝下面,“妞儿,有爷在,还能让你有事么?”

她的脑子中浮上了,另一个人,别人口中的汤爷,神情稍有不自然,推铭乾,“不和你闹,我问你,为什么你小叔叔走了你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忽然就走了?”

汤铭乾也忧愁了,蹙着眉头,不由得放开了沧烟,“我也很担心小叔叔,也就那天,我也再没看见她,我给他打电话,都是那个秘书接的,跟我说,小叔叔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

沧烟心里咯噔一声,“跟铭乾一起回去的秘书,是叫做白丽芬么?”

铭乾笑了,“对,就是那个美女,老婆你记性真好。”

沧烟脸上的笑容冷清了许多,“你快吃水果,吃完回家去,我们还没结婚,让别人看见不成样子。”

铭乾涎皮赖脸的熊抱着沧烟,“老婆老婆。”

她怒目圆瞪,“小女子今天不接客,爷请自重。”

一张俊脸立刻蔫了下来,乖乖的偎在墙角吃苹果。一边吃,一边说,“我家老婆是母夜叉,不让亲亲。”

她一记带着寒风的怒瞪,铭乾立刻小嘴甜兮兮的说,“我爱母夜叉,我是受虐狂。”

伦敦的夜风,也是一样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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