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浪里个浪
新学年开始时,又一批一年级生入部,并且成功与柳一年前2.1%的概率预测对应:这一届确实没有出彩的新人,连根独苗苗都莫得。
在此情形下,真田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他心中恪守与幸村的约定:要维持常胜,立海的常胜,自己的常胜。
于是新生们遭了秧,亲自下场对练的真田不是谁都能适应的,他们同样不能适应那满满一页纸的训练内容。
#真的不会练出事吗!#
而现在是正选选拔之后,新成员们的战绩并不理想。
赛季开始前的准正选选拔赛被真田缩改为正选选拔,暂时失去顶梁柱的立海迫切需要崭新且完美的战绩来证明自己毫无问题,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因此地区预选赛、县大赛给预备队员吃经验这一项目被真田果断砍掉。
做完基础训练的丸井找到仁王,就着网球场边略显拖拉的长队吐槽:“这三年的灵气是不是被我们那届吸光了啊?”
仁王斜靠着右臂:“大概,盛极必衰,puri。”
“诶?那不是很危险?”
“放心好了,以前不是没有过。”
柳生走来表示忧心:“所以,要怎么和幸村说?”总不能把实情说出来让幸村糟心吧?
“......”丸井看向仁王。仁王把辫子勾到身前拉了拉:“别的不提,你们觉得在幸村面前说谎可行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才让你想办法啊。”
“piyo.”仁王坐在地上伸长了腿,抬头朝丸井看。丸井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讨好般坐下来给仁王揉腿。
“其实嘛,报告新生情况只是我们去探望的理由而已。到那之后,只要能转移幸村的思考方向,让他关注别的事情就行了。”这时柳出现在仁王身后,静听这位“欺诈师”的主意,“而且下次还可以用这个理由去看幸村,到时候新生素质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啦。”
“关键是‘别的事情’有没有足够的分量。”
“没错。”仁王点点头,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柳生的声音,赶紧起身,“参谋啊。”
柳正停笔忖思:“继续。”
“值得幸村关注的无非那几样:部员实力、状态,比赛...小海带。”四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他们的后辈身上。
挥拍的切原只觉背后一寒,抖了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五月底地区预选赛,立海的战绩是全胜,且未失一局。总算给某些小报刊回了一巴掌。
神奈川县大赛临近,真田要监督训练,自己的那部分实战练习也不能放下,从前的老部员们都相当自觉,可是新生不一定有那觉悟。即便柳和正选们在旁协助,开学以来他还是忙翻了天,立海常胜的压力让他时刻感到逼仄紧迫,不过常年通过书法剑道磨炼心境的真田并不会退惧。
而在比赛中稳坐单打三锁定胜局的二年级王牌切原・没人管・赤也这时开始飘了,可劲儿浪起来。
比如某一个土曜日他大清早起来,昏昏沉沉地背起网球袋去练球睡过了站,并在车站终点被无奈的司机先生叫醒并委婉地请下车去。切原拍了拍额头,惺忪着眼从兜里拿出铃响的手机。
【赤也,你在哪里?】熟悉的嗓音立马让切原的睡意消去大半,他四处张望了一阵。
【柳前辈?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诶。】
那头的柳沉默着深吸一口气,暗道秋后算账。【四周有什么路牌标志吗?】
【好像是个学校,不认识。】
【你,还记得今天有练习赛吗?】音调低了几度。
【啊?今天有练习赛?】还未完全清醒的切原没听出那分危险。
【你现在赶过来还来得及。】无论这颗独苗苗表现得有多成熟多靠谱,本性难移,柳觉得自己早该认清现实的。
【赶不及了吧?前辈们很快就能解决的。】
【......你到底在哪?】
【那个...我看看...】切原从车站沿着围墙走,终于看到校门口的标志。【啊,这里写着的,青春学院。】
【......】[你究竟是怎样才会坐车坐到东京去!]【赤也,我把路线发给你,两个小时之内回来,否则我会向幸村报告你今天这番错过了比赛的“奇遇”。】
【诶!不要啊柳前...辈。】
“阿勒,不要挂我电话嘛。”[完蛋啦!要是让部长知道我又错过比赛......会禁赛的吧?]“这个......马上就要关东大赛了,正好让我来调查一下青春学院!”[没错,就是收集资料,嗯,才不是公交车坐过头还错过练习赛。]
切原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进到陌生的学院里。兜兜转转随着网球的声音找到青学训练场,他绝对不会像开学那样被某类人骗第二次了!
青学一年级们正在挥拍、捡球、整理运输球框,二三年级部员在做训练之前的准备活动。
河村、不二已经开始对练,击球的力度和精准度让切原像模像样地点点头:“啊,还不错嘛。”[相比起上次准决赛舒服很多的感觉。不对,按部长的说法应该是:动作好看起来了呢~]
“嘿嘿......”切原干笑两声,不太能保持下去。距离上次部长和他对练已经有多久了啊?练习的时候真想看到部长披着外套站在场边,哪怕他会收到“姿势太难看”、“勉勉强强吧”之类的评价。
部长也有好久没有夸他了。
说起来......
“对了,手冢桑呢?”他得赶紧侦查才对!
“嗯,不错呢不二君。”记者芝纱织正对着青学的正选狂拍照片。
切原好奇地看着这位兴奋地按快门,好像丝毫不担心胶卷浪费的女士:“什么,其他学校的间谍?”[经理?还是教练?]“看起来怎么都像阿姨啊......”
对年龄称呼十分敏感的芝女士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去质问冒犯者对她的错误称呼:“刚才你叫我阿姨,是吗?”
“啊?”[二十多岁不叫阿姨,难道叫姐姐?]
“我说,不要以为你是国中生,就可以叫二十来岁的人阿姨!”正要进一步纠正的芝被她的上级井上桑一个电话叫走,走前撂下狠话并且拍了张照片留底,“由于紧急事态,今天就先放过你,但是下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