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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赠诗

“舶易使大人才华横溢,老夫佩服,只是这家学博远,书香盈门的评语,老夫是断断当不起,当不起的啊。”  虽然心中激动,但是儒家一向讲究谦逊,即便狸伯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依旧连连的朝着陈越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愧不敢当。

“狸伯,您真是太谦逊了,在我看来,自从周朝之后,世人于礼上的操守,已经近乎荒废,狸伯您即便是在暗室之中,依旧谨守独善其身的原则,处处对在下以礼相待,这八个字,您若说自己当不得,我真想不出,这世界上到底还有哪个当得起?”

陈越笑着对狸伯劝慰了几句,突然想到了如何报答狸伯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忙对身旁的清雅吩咐道。

“替我取纸笔来。”

他已经决定,要为狸伯书写一份条幅,用来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情,虽然这条幅比起救命之恩来,实在是轻的微不足道,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却已经是他可以拿的出的最好礼物。

“去,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喜欢装腔作势,都伤成啥样了,还想着舞文弄墨,这要是写的字个个如螃蟹爬,还不笑掉了人大牙。”

清雅不满的唠叨着,那模样像极了一位小妻子在调笑自己新婚燕尔的夫君,看得狸伯摸着胡须,笑的前仰后合。

虽然口中抱怨,但是清雅还是按照陈越的吩咐,从外面取来了笔墨纸砚,小心的在一旁的石桌上铺好,就势坐在石椅上,卷起衣袖,小心的替陈越研起了墨。

“几日不见,我家的小雅,真是越来越温顺了,舶易使大人,看来您果然是调教有方啊。”

眼见清雅如此温柔可人,狸伯忍不住的开口调笑道,羞得清雅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清雅,扶我坐在桌前。”

陈越对身旁的清雅吩咐道。

“那就躺着吧,妾身这些年,一直都没敢忘记狸伯的吩咐苦练书法,虽然比不上阿郎你的铁画银钩,字迹却也是拿得出手的。”

眼见陈越身体虚弱的直打晃,清雅连忙扶住他,语带三分尖刻的说道。

“清雅,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古人说得好,做人最主要的便是诚心,我这准备要写的东西,可是送给狸伯的礼物,又怎么能够让你代笔呢。”

陈越有些忐忑的看着狸伯说道。

“阿郎你也说了,我们对人要贵乎诚心,妾身学识浅薄,只觉得若要对人诚心的话,就必然要给人最好的东西,现在的阿郎,身体伤的如此严重,即便强行去写,又写得出什么好字来?所以,倒不如阿郎口占,妾身代笔,这才是我们现在能够送得出的最好礼物。”

清雅笑着对陈越劝慰道。

“清雅所说在理,这笔,老夫觉得她绝对能够代得。”

不等陈越反驳,狸伯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既然狸伯这位主人家都不会在意,陈越自己若是再挑剔,就显得矫情了,打定了主意,陈越索性的清了清嗓子,朗声的对身边的清雅念诵了起来。

“狸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史留清气满乾坤!”

清雅挽起身上罗衣的衣袖,手中的兔毫蘸满浓墨,笔势蜿蜒,呈现在宣纸上的,全部都是如她本人般秀丽的蝇头小楷。

她写字的速度极快,不过转瞬之间,已经完成了整个的初稿。

不等纸上的墨干,狸伯便一把将那宣纸抢在了手里,由于过于激动的关系,他的手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这首咏墨池的诗词,虽然表面上说的是用来洗砚的清池,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意思,却是赞扬读书人但未读书明理,不为任何世间利益所诱,不为任何势力所威慑的清朗风骨,用来形容家学浓厚的狸伯,最是合适不过。

“舶易使大人,您真是小老儿的知音哪。”

即便已经年过花甲,狸伯面对着手中的诗篇,依旧哭的像个小孩子。

读书多的人,因为明白事理多的关系,往往和普通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于他们而言,最为难得的便是知音。

从小饱读诗书的狸伯,一向都以清名自诩,却偏偏碍于身份,不好自吹自擂,能够把自己标榜成洗砚池边刚直的大树,同时用

史留清气满乾坤来形容他的风格,于他而言,那简直比三伏天喝下一吨的冰水还要来的痛快。

“小雅,你这字写的小了些,等回头有了空闲,你定要按我所说,把这副字用金文重新的书写一遍,老夫要用金字装裱了,挂在自家的书房里,当作传家的训诫。”

“清雅遵命。”

清雅起身躬身对狸伯说道。

“还是等在下的伤养好了,亲自为狸伯书写吧。”

陈越对着狸伯说道。

“不可,不可,舶易使大人,您这诗词,放到人界去,无论如何也是破州之诗,初次誊写的手稿,必然能够成就文玉的啊,小老儿还没完全成就人身,断断不认为自己有此福分,能够接受的起如此贵重的礼物。”

狸伯连连摆手拒绝了陈越的好意。

“既然阿郎有意给您,您又何必推脱呢。”

清雅柔声的对狸伯劝慰道。

“清雅啊,你是有所不知啊,老夫和这些弱小的种族,之所以能够在这朝天马的山中安然度日,不过是因为没有被人贪图的瑰宝而已,若是贸然得此异宝,少不得就会引人觊觎,为整个的族群都带来杀身的大货啊。”

狸伯叹着气说道。

“老夫平日最好诗词字画,能够有雅儿你红袖添香,为舶易使大人亲手誊写的诗词,已然足以让老夫这几日,可以对着这字画,好好的醉上几日了,若要再贪心,那可就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到红袖添香四个字,清雅臻首低垂,看向陈越的眼神里满是羞怯。

“老人家果然高见,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小老儿明白,舶易使大人可以放心,您的身份,只有小老儿和清雅两人知道,绝不会传入六耳之中。”

陈越才刚开口,人老成精的狸伯已经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恭敬的起身抱拳道。

“时候也不早了,舶易使大人身体还未痊愈,早些休息,雅儿,照顾舶易使大人的事情,就多劳你费心了。”

狸伯说完,径自的捧着清雅书写的诗词离开,一边看,一边啧啧的称赞不止,似乎在他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绝世的珍宝。

“阿郎,狸伯是从小看清雅长大的,清雅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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