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狸伯的希望
手中的关刀横扫,凛冽的刀锋,直接将四名深渊魔人拦腰斩断,淋漓的鲜血,喷了郁天明满头满脸。 此时的郁天明,已然浑身浴血,金甲被鲜血紧紧的贴在身上,身上几处巨大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向外喷血,着实触目惊心到了极点。
在他身边,南宫大傻手中握着一柄长枪,同样的在和几名深渊魔人拼死搏杀。
自从昨晚,一群修为在千夫以上的亡命之徒,开始打着追杀南宫小鬼的幌子,对舶易使府展开攻击之后,无数散落的人族刀客和异族武士,便开始成群结队的展开了对舶易使府的进攻。
南宫大傻的对头很卑鄙,他们并没有直接派出杀手,而是开出了相当高的赏格,公开的叫嚣用三万两黄金,收购南宫大傻的人头。
重赏之下,从来都不会缺乏勇夫,这样一笔就算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躺三辈子都花不完的一大笔钱,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巨额赏金的诱惑下,几乎所有云州之地的亡命之徒都红了眼,潮水般的汹涌冲向舶易使府,即便郁天明的关刀足够锋利,即便那些守卫的金甲卫足够勇猛,依旧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前来进攻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强,到了第三天头上,已经有无数骑在骑蜥身上的深渊魔人加入了战斗。
一头骑蜥喷射着毒液,将无数的金甲护卫包裹其中,不等它回气,郁天明已经冲到它身旁,手起刀落,巨大的力量,连带着骑士和骑蜥,一起都砍成了两段。
郁天明一刀砍落,攻势却是毫不停歇,手中的关刀径自横扫,一头蚩尤族人,径自被拦腰斩成了两段。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的舶易使府,俨然已经成为了人间地狱,入眼的全部都是鲜血和残肢,以及满眼相藉的残尸。
”郁天明,停止抵抗吧。“
一个阴森的声音在郁天明耳边响起,郁天明愕然的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隐藏在巨大黑袍中的神秘人,正在一群黑衣卫士的簇拥下,傲然的来到了舶易使府的门前。
这群黑衣人的脸上,带着狰狞的鬼面具,看上去混若一群来自地狱的鬼,身上凛冽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鬼杀!”
郁天明和南宫大傻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恐惧。
这鬼杀,乃是大康王国凶名最盛的杀手组织,任何被他们列上了必杀名单的人,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幸免。
”不错,正是鬼杀,某位大人物,给了我们鬼杀五万两黄金,要我们把南宫世子一颗大好的头颅献上,南宫世子,纳命来吧。“
为首的黑袍老者奸笑着,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
”老郁,看来咱们俩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
南宫大傻苦笑的看着身旁的郁天明。
”郁天明,你好歹也算是当代的名将,你的头,可没有在我等的必杀名单上,所以,你最好退开,不要让我等做赔本的生意。“
为首老者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其中分明的带着凛冽的杀意。
”对啊,郁天明,我们要杀的只是南宫傲,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呢。“
老者身后一名鬼面人抢到老者的身前,狂笑着对郁天明说道。
“这笔赔本的生意,郁某看你们是要做定了,郁某受人之托,必然要誓死守卫这位南宫公子,你们若想要杀掉他,就必须要从郁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你真当咱们鬼杀手中的刀是吃素的。”
老者的笑声格外的冷厉。
”郁某自幼出身行伍,未曾血染沙场,却要死在这等宵小的手下,真是可悲,可叹啊。“
郁天明仰天长叹一声,右手握紧了早已被鲜血彻底浸染的关刀。
“痛快,能够在黄泉路上与郁兄作伴,也不枉此生了。”
南宫大傻朗笑着,颤巍巍的和郁天明站在了一起,经历了之前的一番大战,身上才刚愈合的伤口再度开裂,疼得他龇牙咧嘴。
“啰嗦,矫情。”
郁天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关刀,怒吼着同南宫大傻一同冲了上去。
“爷爷,你看这家伙来的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事。”
狸伯的书房内,小溪不依的嘟着可爱的小嘴,用力的摇着他的胳膊。
“獾先生的学堂,他都要去捣乱,本来四书教的好好的,他非要自作主张,编了个什么三字经,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比的上那些古代的先贤?”
狸伯的眼睛依依不舍的从陈越亲自赠送的题字中抬起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小溪。
本来,这幅字陈越已经决定由清雅来代笔,但是,随着身体的迅速恢复,他最终还是亲自的把这幅字用最擅长的瘦金体书写了下来,亲手的交给了狸伯。
“小溪,你在说什么,什么三字经?”
“爷爷,不过就是一副烂字而已,你用得着每天这么看吗,依我看啊,就算你当年和奶奶成婚之时,也未必有如此的入神吧。”
小溪不依的想要把那字从狸伯手中抢过,却被狸伯一点不留情面的一把推开。
“臭丫头,你懂什么,这可是陈相公独创的字体,筋骨清奇,瘦直挺拔,其中的笔势,更是带有长刀般的锋利,我只是才观摩了几日,便有所顿悟,修为已然濒临化形的关口。”
狸伯叹息着,颇有深意的看向了小溪。
”你说这该死的人族坏蛋,居然有着这么厉害的本事?“
小溪难以置信的看着狸伯问道。
”傻丫头,陈相公厉害的地方,又何止如此呢,就在昨天,獾先生送来了一本专门为我遗族少年启蒙用的书籍,你知不知道,我对这书到底如何看?“
狸伯的双眼依旧舍不得离开手中的诗词半分。
”你怎么看?“
小溪颇为不屑的摇晃着脑袋。
”便是称作当事第一奇书,也没有任何的过分,能够把圣贤之言,以这种明快简洁方式书写出来的,必然是饱学的鸿儒,几乎不用想,我也知道这是陈相公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