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等到上了台阶,推开客厅的门,进去就是漆黑一片,所有透光的地方都用黑布遮上了,家具的轮廓不清晰,杂物散落一地。隐约看到沙发旁边倒着一个藤箱,过去用手机的光照了照,赫然一个血手印,当即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把箱子掀出老远。
褚泽嗤笑道:“出息。”
我辩解道:“我不害怕,就是这个血手印出现得太突然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挽挽,我们走,别搭理他们。”
单挽应了一声,跟我一起往楼上走。
他认真地告诉我:“向希哥,你抓紧我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你别了,我保护你吧,要是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知道多少人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宅子很大,房间很多,我回头用手电筒照了照,没见到人影,不知道他们拐进哪个房间了。
有一间看起来像是女孩住的,梳妆台上有翻乱的妆奁,一个人偶诡异地对我笑,我再次惊出一身冷汗,抖着手把妆奁合上。
前有菱花镜,漾漾地聚着光。
我呼出一口气,趴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单挽也凑过来,金色的铜镜里映出两张模糊的脸,一个艳丽一个清秀,我心里一动,忽然侧过头,吻住了单挽的唇。这次他没有躲开,纤长的睫羽颤了颤,慢慢遮住了眼睛,认真地和我接吻,舌头纠缠在一起,镜子里的两个人和我们动作一致,荒诞如同默剧。
忽然脚腕一凉,一只苍白的手从梳妆台下扣住我。
我尖叫了一声,跳到单挽的身上,单挽搂住我,和梳妆台下长发披散的、负责扮鬼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然后他红着脸说:“你好,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鬼没有吓到人,尴尬地穿好白色长袍,出去吓其他人了。
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单挽的眼神再次躲闪了起来,我从他身上下来,觉得很丢脸。
但一想,一不做二不休,屋里这么黑,我与其去找鬼,不如和单挽好好谈恋爱。
我扣住了门锁。
然后把害羞地缩到墙角的单挽,扑到了床上。
“你别害怕,”我对单挽说:“第一次都有点疼的。”
我们两个人互相扒光了衣服,单挽全身都羞红了,像是个熟透的果子。我本来想让他舔湿我的手指,我来替他润滑扩张,可看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样子,决定先给他来点舒服的。
我跪在他两腿之间,给他口。
“向希哥,不用这样的。”他把我拉起来,扑到我的身上,眼角湿红。
第一次就脐橙,我咂舌道:“你会疼死的。”
单挽道:“可是,是你更疼啊。”
我心想,这什么虎狼之词,他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真的觉得自己太紧,可以把我夹断?
不过看在他这么可爱、这么可口的份上,我就由着他吧。
“让我来吧,我上网查过资料了。”单挽道。
这么积极?
我心满意足地躺在他身下,任他做了下去。
我肛裂了。
流了很多血。
一切都是因为,单挽太大了。
褚泽是预言家。
我确实屁股开花了。
出鬼屋的时候,我是被单挽背出去的。
褚泽和苏简安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褚泽本就不耐,又见我赖在他小宝贝的背上,立刻沉下脸骂我:“向希,滚下来!你是腿断了吗?还要别人来背你?”
单挽跟他对视:“你不许骂他。”
褚泽被单挽一怼,就闭麦了。
单挽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你让顾景琛开辆车过来,快送向希哥去医院吧,我,我把他弄出血了。”
“弄出血?”苏简安面色苍白地看过来。
单挽托了托我的屁股,让我在他背上趴得更舒服。然后他在太阳下垂着头,从眉骨到下颔骨都渗着羞红,低声宣布:“我和向希哥……在一起了。”
我肛裂的事情受到了我市上流社会的广泛关注。
圈子里的人都在传:当日顾景琛被单挽一个电话叫过去,开车把一名不明身份的年轻男子送去医院,全程单挽和那名年轻男子十指紧扣、眉来眼去。最后医生诊断年轻男子的病症是肛裂,直接坐实单挽被骗了初夜的事情――本身这件事就很劲爆了,但据知情人士透露,该年轻男子的身份更劲爆,他是苏简安和褚泽包养过的小情人。试问谁不知道苏简安暗恋单挽?谁不知道褚泽前段时间还为了这位小情人和某某大打出手?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苏简安、褚泽的笑话,同时等着单岐出差回来收拾我。
我从我一个朋友那里听说了这些沸沸扬扬的谣言,磕得津津有味。
距离此事已经过去三天,单挽送我去医院、带我检查,每天跟我形影不离。
我从来没发现他这么黏人。
吃下单挽给我喂到嘴边的苹果块,我随口问了一句:“褚泽后来没有找你麻烦吧。”
单挽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他敢呢。”
那天单挽宣布完我跟他在一起的事,褚泽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直接从单挽背上把我扯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骂:“老子今天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时候跟单挽关系那么好了?想报复我?你个作精,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又忙着添一笔新的!流血了是吧?跟我回去,老子今天好好给你治治你这骚病!”
说着就把我扛在肩上,手臂禁锢住我的腿,肩膀顶着我的胃,直接穿过草坪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