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颗甜葡萄 - 只有她知道 - 南樵渔人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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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颗甜葡萄

李航趴在床上,脑袋枕在手背上,平光眼镜取下来不知道丢在哪了,他脸压在手上,隐忍着小声哼哼,眼睛眨巴着,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平日里伪装的温文尔雅的邻家学长形象破了,没有眼睛也不斯文败类了,瞧着老实巴交的带着点惨。

席陌还没来及同情他,就听李航说,“铁子们,我这个姿势可还行?”

林垣不知道他问的啥意思,张嘴试探答道,“完美?妖娆中透着妩媚?”

“妩媚中略带清纯”,文一接腔,“艳而不妖,清纯不做作。”

“这姿势简直”,林垣想不出词,“简直,简直那啥。”

“勾魂夺魄”,林垣一拍脑门想起来个词,不管合不合适,瞎鸡儿用。

文一边摇头边鼓掌,醍醐灌顶一样啧啧称奇,“林兄所言甚是,字字精辟,也是个妙人儿啊。”

李航活动一下脑袋,换个姿势,把下巴抵在枕头上,看着席陌的方向,说,“阿陌陌,行行好救救孩子,把他俩赶出去,我不想看到这俩不孝子孙站在我床头。”

席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肘搭在椅子扶手,手掌支着脑袋,她总是懒洋洋的感觉,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半眯着眼睛,自带嘲讽效果,“你刚问的姿势,咋了?”

李航说,“我是问你们,这个姿势看着够不够惨的了,怕等下我爸和我大哥过来,再给我劈一顿。”

“不能够吧”,林垣说,“都趴这了,还能下去手?这是亲儿子,放心吧你。”

“不,你不懂”,李航老气横秋的说,“年轻人太天真。”

“跟初中小姑娘打架,还没有直接参与进战场,愣是成现在这怂样”,李航喃喃自语,“他们就算不物理攻击,也会言语上精神攻击我。”

“太弱了太弱了”,李航摇头叹气。

席陌站起来,走到李航面前,低头看他,“这次多亏了你,我先代周可岑和初沐说谢谢,她们现在没法过来,谢谢你保护初沐。”

说完,席陌正经的鞠了个躬。

李航何止受宠若惊,他拖着半残之躯,身残志坚的坐起来,忙摆手,“别别别,别这么隆重。”

“你朝后列列”,李航边说边往后挪,“本来就穿个黑衣服,搞这么隆重,像默哀一样,不吉利,我孩怕。”

“你们一家从你爷爷奶奶到你哥,全都是党员,咋你是个迷信罐子”,席陌往后退一步,说道,“哪有什么神啊鬼啊的。”

“嘘嘘嘘”,李航手比划着,“别提那个字,老哥咱这是在医院呐。”

“这地界邪着呢,阴阳交界”,李航说,“别提别提,万一给听到了。我这不是怕,是敬畏。”

“对未知的神秘力量心存敬畏”,李航说的头头是道,“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畏,敬畏自然,保护自然,人人有责……”

差一点就砸瘫痪的人,还絮叨起来没个完,他这样坐着说话,给脊椎造成负担,林垣让他趴下,“闭嘴,趴好,老实点,不然给你讲太平间的磨牙声。”

李航哀怨的看他一眼,悻悻的闭嘴,慢腾腾的趴回原来的位置,嘟囔一句,“这是医院,别提那个地方。”

“初沐怎么样?”文一问,“岑哥最后被抡的那几下没事吧?”

席陌脸色沉沉的,说道:“小姑娘不太好,肋骨骨折,身上都是伤,青紫一片,几乎看不到整块好皮肤,医生说可能被踹到胃了,胃部痉挛,吐了之后现在睡着了。”

“还发着烧,估计是烧的难受,又是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那么疼都睡着了”,席陌脸色沉得仿佛能滴水,“这事在可岑那没完,在我这也没完。”

“你们男生不想跟女孩计较,不要插手了,我们几个女生来”,席陌说。

付阚、丁笑语其他几个女生都在林初沐那边,她们也是才知道林初沐受的伤,心里都窝着一股气。

包括周可岑在内,她们都很震惊,原以为她们打人,欺负林初沐,都是初中小孩,下手再怎么狠会有个度的,现在看来,她们是完全没有度。

为了莫须有的原因,把同学的肋骨生生踹断。

“这他妈是疯狗吧!”李航气到捶床,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垣也不能接受,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在学校里,肋骨被打断,这他妈算什么事,“操,妈的”,从来没骂过人的林垣,气极也只是到这个程度。

“脑子有病就他妈去医院看病,去狗屁个学校,这种人教育个几把,学他妈个屁”,文一口不择言的说话,一时间几个人都不能接受。

李航一个大男生,都疼得龇牙咧嘴冒冷汗,林初沐一个身娇体软得姑娘,身上还不止一处伤,得疼成什么样。

肋骨断了的经历他们都没体验过,但想也知道得有多疼,就在肺旁边,呼吸都扯得疼,更何况林初沐发烧着吐,几乎是扯着那块疼,他们已经不敢想象现在周可岑是什么样得心情。

周可岑现在得心情,并没有他们想象得暴躁,她靠在林初沐病床得床头,半个身子悬在床边外,垂眸看林初沐得睡颜。

她表面平静得注视着林初沐,内心波涛汹涌,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液,是滚烫的熔岩,要把周可岑烧透了。

林初沐睡得不踏实,眉头一直皱着,紧紧得抱着周可岑得一只手臂,周可岑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一下下轻轻地拍林初沐的肩膀,哼着轻柔舒缓的不知名调调哄她睡觉。

就这样拧着身子,周可岑的胳膊和腰已经麻了,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她们俩,其他人都出去了,不打扰她们。

周可岑看着输液管里药水一滴滴落下,最终顺着针孔,流入林初沐的血管中。她静静的望着点滴袋,目光没有聚焦,不带一丝丝温度,像是在出神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觉林初沐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的,似乎没有完全切断和外界的联系。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乱糟糟得连接不到一起。

她的身体疲乏,但大脑还处于兴奋状态,像是被谁在大脑皮层上撒了一大把跳跳糖,脑袋中画面不停得闪现。

林初沐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呢喃着喊妈妈,软软的喊着可岑姐姐,缠着声音喊救命,眼泪顺着眼角落下,边哭边小声的说疼。

周可岑细心的给她擦眼泪,心脏处有一只长了倒刺的巨大手掌,狠狠的抓住心口,用匕首剜掉一块。

这一晚林初沐都是不很清醒的状态,脑子懵懵的一团浆糊,睡了醒,醒了继续睡,中途周可岑给她喂了粥,喝了两口她就又睡了。

她发烧嘴巴里寡淡,吃什么都没味道,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仿佛有千斤重,抬不起来,眼睛酸烫,就想闭着眼睛睡觉。

等林初沐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大脑彻底清醒过来,所有的细节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阿岑”,林初沐艰难的动一下身子,浑身像被巨型卡车碾过去一样,疼的散架,可怜兮兮的叫周可岑一声,“我想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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