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打入天牢 - 穿成毒杀太子的炮灰女配 - 想吃桃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0章 打入天牢

待沈清霜给姜绵棠施完针,小腹的疼痛才终于缓解了一些,姜绵棠的脸色也不似方才那样苍白。

“娘娘寒气侵体,又遇上降温,没有及时保暖,这才会宫寒发作,腹痛难忍,微臣给娘娘开一张药方,喝三剂便可根治。”沈清霜恭敬地推到一旁。

小腹还在隐隐作痛,姜绵棠微微皱眉,“多谢沈医女。”

沈清霜作完揖,准备离开,却被姜绵棠叫住了,“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沈医女不如在景明宫暂留片刻,等雨小了再走也不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清霜把刚拿起的药箱放于一旁,垂眉敛目。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雨势丝毫未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整个皇宫都笼罩在如烟的雨气中。

延和宫中,宣成帝面色凝重地坐着,而他前面跪着两个人,一个是被禁足的大皇子容归桓,另一个则是大理寺卿胡荣庭。

容归临则是站在一旁,手中折扇轻轻摇着。

书桌上有一叠纸和一些奏折被归到一类,宣成帝倏地站起来,把那些纸和奏折扔到容归桓面前,痛心疾首道:“你可认罪?”

那一叠纸便是大理寺这段时间来搜寻到的证据,那些奏折则都是弹劾容归桓的。

容归桓一言不发,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一条条指控和证据,面色变幻莫测。

宣成帝看他这样,心中更是窝火,脑袋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他狠狠一拍桌子,“私通波尼国,在京城犯下连环命案?你是大邺国的大皇子,竟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之事!”

容归桓派人行刺容归临之事,宣成帝是早就知道的。

他没有追究,只是想维持他以为的那个和平,没想到容归桓不仅没有收手,竟害变本加厉,敢同波尼国的人私通!

大概是宣成帝这愤怒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戳中了容归桓的痛点,他突然嗤笑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通敌叛国?”

容归桓突然抬起头,怨恨地盯着宣成帝:“我会变成这样,分明是你一手促成的!”

“你说什么?”宣成帝也是被刺激到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容归桓,太阳穴上那根筋又突突跳个不停,不敢相信最为敦厚的大儿子竟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至此,容归桓的所有计谋都已败露,大理寺卿就在旁边,一条条罪证和证据都清清楚楚地列着,他根本无法反驳。

所以容归桓也不想再狡辩什么,抬起头目光怨恨地看着宣成帝:“容归临自小体弱多病,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根本当不起这太子之位!但是你却力排众议,让他牢牢地坐稳这个位置!他何德何能?就因为他有一个让你牵挂了一辈子的母妃吗!”

话音才落,一道闪电骤然亮起,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苍白无比,随后便是一阵轰鸣的雷声,仿佛要将天空劈裂一般。

“容归临身体孱弱,无法处理政务,都是我与二弟一起帮他处理,如今他身体好了,我与二弟就成了弃子,父皇,你从来都说你并未偏心谁,但其实偏心与否,你心里最是清楚,又何必总是对我们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容归桓声声都在控诉,似乎要将这些年来的不满与委屈统统说出来。

容归临一直没有发言,他嘴角牵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讽笑,坦然承受容归桓怨毒的目光。

“容归临!你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我!”容归桓被那个笑容刺激到了,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容归临。

“没有。”容归临嘴角笑容不变,语气一贯淡然。

容归桓更气了,也十分委屈,他最讨厌容归临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了。

“容归桓,你可认罪?”宣成帝声音愈发苍老,整个人都透着疲倦,只有那杆腰还挺得笔直。

“是我做的。”容归桓轻松认了。

宣成帝闭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沙哑道:“在纸上画押吧。”

不知为何,容归桓听到宣成帝疲惫又失望的语气,心中竟升腾起一股后悔,如果他没有做这些事,如从前般在父皇面前扮演那个忠厚老实的大儿子,又会是什么样呢?

然而人心中的欲念一旦出现,就会像春日野火一般,迅速蔓延,浇也浇不息。

容归桓找出那张写满罪证的纸,右手拇指沾了沾红墨水,在那张纸上印上了大拇指印。

胡荣庭把那张纸呈给宣成帝,却见宣成帝拿着那张纸静静地看了许久,才扔到桌上,明明是一张轻如鸿毛的纸,落下时却如同千斤重锤一般,狠狠地落在宣成帝的心上。

宣成帝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用了极大力气才抬手挥了挥,“废容归桓大皇子之位,打入……”

一句话还未说完,守在门口的江宁海突然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声音颤抖:“启禀陛下,大皇子妃……大皇子妃殁了!”

“什么!”

宣成帝和容归桓同时出声。

宣成帝面色极为难看,“腹中胎儿可有保住?”

“回禀……回禀陛下,胎儿未能保住……死在了腹中。”江宁海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容归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目光呆滞地倒在一旁。

随后,江宁海把秦绾绾摔倒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说到秦绾绾因为去景明宫才会跌倒时,容归桓突然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容归临面前,两手死死地抓住容归临的胳膊,双目赤红,“是你!肯定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不知从哪里迸发的力量,容归临被抓得极疼,但他却没有挣扎,眸色冰冷:“是你没保住你的孩子,与孤何干?”

“绾绾若不是去景明宫,又怎会发生这种事?容归临,你当真是好狠的心!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容归桓宛如疯魔了一般,松开了手,下一秒两手却突然掐住了容归临的脖子,大力收紧,神色癫狂:“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宣成帝更是急得站了起来,大喊道:“你干什么!来人!来人!”

胡荣庭也是紧紧抱着容归桓的身子,想要往后拉,却不想半点也拉不动。

忽然,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在磅礴的雨水中轻轻响起,但此时的容归桓眼中只有容归临,这个他要杀死的人。

多年累积的憋屈愤懑,如今的失子之痛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他狠狠地掐着容归临的脖子,正欲一寸寸收紧,却恍然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不上力。

双手一麻,竟是无力垂落下来,而容归临也因此挣脱开来。

太监和侍卫们冲进来的时候,大厅内一片混乱,胡荣庭和江宁海死死地抱住疯癫的容归桓,容归临则坐在一旁镇定自若地喝着茶,若不是他脖子上五指鲜明的手印,他们甚至不会知道容归临一度有生命危险。

“把容归桓打入天牢。”宣成帝无力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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