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人做嫁衣
原本许先生以为,容墨这法子找到的应该是施法害许棠的大师。
毕竟容墨是这样的说的。
但其实,找到的是施法的人,还是和许棠换命的人,都有可能。
――也或者,施法的人和受术的人,都是一人也说不定。
只是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许先生就觉得,他姐姐一家虽可能对自己有所怨怼,但她们一家可都不是会什么法术的人。
他心中就觉得这事儿应该跟姐姐一家没有关系。
哪知道,到了郊外一间旧民居的时候,将正要出门的许姑姑,堵了个正着。
许先生一时间,心头涌上诸多情绪,难以言喻。
他甚至很想劝自己,是不是也就是意外,这个领路的小虫就是个意外,但,即便不看虫子,只看许姑姑看见他时,那一闪而没的惊惶,都让许先生心头有了答案。
他沉声道:“大姐,罗曦呢?我找她有点事儿。”
许姑姑压下心头的慌乱,回道:“她,出去旅游了,不是急事的话,我让她回来之后去找你?”
她站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让众人进去的意思。
对自家弟弟忽然领着这么多人出门的缘由,也一点也没有好奇的一声。
――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叫他们离开。
“那,大姐你怎么好好的小区不住,跑来这里?”许先生打量这处已经老旧的民房,就连四邻都已经搬的七七八八。
老远能看见几个老大爷老太太凑在一起聊天。
许姑姑支支吾吾:“就,就是想在这住几天,家里那边太嘈杂,又没个菜园子打发时间。”
她瞥见一旁自己栽下的几颗葱,十分“急中生智”的回答。
“我年纪大了,也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修养修养,你有事儿就忙你的去吧。”说着,许姑姑就想回屋里去。
却不想,容墨轻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就在屋里。”
没的没脑的四个字,却让许先生深吸一口气后,坚定挥手,示意保镖将自家还不说实话的大姐拉开。
自己领头走向民房里,全然不顾许姑姑在身后的挣扎与喝骂。
“哎,舅舅你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正正堵在门口,一副惊喜的样子,还请许先生进去喝茶。
“就是简陋了些,舅舅你别介意。我妈她就是倔,非想要住这,说什么安静养神。我也只好让她住一段日子,不时来看看她。”罗诚絮絮叨叨的样子。
态度可比许姑姑自然和缓的多,一副跟许先生闲话家常,甚至有些想要许先生劝说一下自己妈妈的意思。
并且,口中询问着许先生领着这么多人是有什么事要做。
但手里,却是找出一摞纸杯,十分周到地要给每个人都倒上热茶。
递给许先生的热茶的手,却是被容墨一把捏住手腕。
只是用尽,那被热茶便跌落在地,溅落的水花险些烫到罗诚的脚。
罗诚脸色一瞬的扭曲,紧咬牙关才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意:“这位小哥,这是什么意思?”
容墨不放他的手,甚至用了更大一些的力气:“茶里放了东西。”
这话,却是对许先生说的。
之前罗诚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又这么热情的倒茶,看样子就是准备这东西,想要将他们一次留在这里。
“去开那间房门。”不等罗诚辩解什么,容墨又道。
一听到这茶里有东西,看容墨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许先生只觉得一股恼火与后怕冲上脑门。
保镖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两人紧走上前,就要将那锁上的门踹开。
罗诚又急又疼,终于保持不了和善,对容墨骂骂咧咧。
对许先生也不再和气:“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么个古里古怪的小子来我们这耀武扬威吗?”
一见手腕疼的厉害还抽不出来,罗诚凶狠的抬脚向着容墨的腰腹间踢过去。
容墨一掌拍在他的迎面骨上,然后顺手将他往身后一扯,甩到一个保镖的手里。
跟他妈肩并肩被抓。
――保镖没有得到许先生的首肯,所以即便罗诚当时很热情,他还是没有撒开抓着许姑姑的手。
两个保镖一人一脚,不厚的木门彻底的脱离了门框,而两人也是眼疾手快,一人扶着一边,没叫这门倒下。
两人将门挪到一边,让许家人和容墨进入这不大的房间里,看清里面的面貌。
一个女子睡在床上,还只是秋天,外头的日头也正大着,女孩却是盖着一床冬日的大被子。
而且,这么大声响,也没有叫这女孩惊醒过来。
“够了,我妹妹生病了才在这里休息,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舅舅你就是这样……”罗诚辩解指责的话,还没说完。
就见容墨十分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掀开了罗曦的被子。
乍然接触到“冷空气”的罗曦,慢慢颤动了起来。
――如果是一般人,如果觉得冷了,那一般也都是哆哆嗦嗦,然后缩起身子,希望能得到一些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