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灭尸
在看到我飞过来的瞬间,姜清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被砸中,那以那鬼胎快如闪电的速度,想要趁机把那僵尸救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然而,姜清风高估了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他已经与那鬼胎苦苦缠斗了数个小时,此时的他犹如风中残烛,强弩之末。尽管他的脑子清楚地知道要躲开,但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身体却完全跟不上思维的节奏。
最终,我还是如一颗沉重的炮弹般重重地砸在了姜清风身上,他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那猩红的血液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诡异的弧线。而那鬼胎则是翅膀一挥,如同一阵阴风般飞到那僵尸的身边,将她带到了一旁。
我艰难地从姜清风身上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惊恐地望着鬼胎的方向。
“完了!”姜清风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只见那鬼胎手中涌起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煞气,如墨汁般迅速包裹住了僵尸额头上的符纸。紧接着,一阵熊熊火光骤然涌现,那符纸瞬间无火自燃,眨眼间就化为了灰烬。
失去符纸束缚的僵尸,如同被唤醒的恶魔,一下子笔直地立了起来。但这回,它并没有对着我们继续发起凶残的攻击,反而是紧紧抱住那鬼胎,低声呜咽起来。那声音凄惨至极,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呜啊~娘啊~”而那鬼胎也如同一个刚受了天大委屈的婴儿一般,紧紧抱住那僵尸的身子,嗷嗷大哭。
真要说起来,它们确实很可怜,一个被爱人残忍迫害,年纪轻轻就含冤而死;还有一个尚未出生便已胎死腹中,一出生就被人当作工具,妄图用它来害人。
虽然我对它们的遭遇心生同情,但此时此刻,我更为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忧。这次没了那僵尸的威胁,那鬼胎必将更加肆无忌惮,我们三个人,恐怕都要命丧黄泉了。
“李淳,你还能起来吗?”姜清风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起不来了,恐怕今天要死在这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但身上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让我一个踉跄,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是我害了你!”姜清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师兄帮我那么多次,我总不能不管你吧。”此时的我,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认命。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那么急着去死!”陈丽怒喝一声,狠狠地踢了我一下,随后再次拔出了那把冰冷的手枪。
“你快跑吧,趁我们两个还能拖延一会儿。”姜清风见状,心急如焚地劝道。
“怎么说我也是警察,总不能丢下你们自己跑路。”陈丽的眼神却分外坚定,此时的她已经将枪口对准了那趴在僵尸怀里的鬼胎。
“没用的,你赶紧跑,别做无谓的牺牲。”姜清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
而陈丽则是充耳不闻,她紧紧地屏住了呼吸,努力将因为极度恐惧而颤抖的手强行控制住。
“砰!”
几秒之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上骤然响起。
子弹如闪电般瞬间划破了眼前的空气,几乎是枪声响起的瞬间,那鬼婴的头上就多了一个贯穿前后的窟窿。
顿时,凄惨的叫声从那鬼胎的口中源源不断地传出,那声音犹如地狱的恶鬼在嘶吼,让人毛骨悚然。听到那声音,我顿时感觉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同时刺穿我的大脑。这是上次在破庙里那鬼婴用过的手段,上次要不是姜清风召唤了白狐,恐怕我上次就会被那惨叫声把魂魄震散。
“师哥…你还能叫狐奶奶出来吗?”我强忍着剧痛,艰难地说道。
“不行了,我的手被掰断了,结不了咒。”姜清风此刻面色惨白如纸,声音听起来无比虚弱。
“啊…”一旁的陈丽此刻也抱住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尖叫声。透过阴阳眼,我甚至能看到陈丽的魂魄正在一点点地脱离她那颤抖不止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而看到鬼胎受到伤害,那僵尸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血,透露出无尽的凶戾与残暴。只见它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瞬间腾空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对着我们猛扑过来。
不过短短两三次跳跃,它便如饿虎扑食般来到了我们的面前,那双枯瘦如柴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了陈丽那纤细的脖子。它张开那张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寒光,眼看就要咬下去。
“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
九天普化君,化形十方界。
披发骑麒麟,赤脚蹑层冰。
手把九天炁,啸风鞭雷霆。
九天应元炁欻火是真形。
雷声开祖劫闪电烛幽冥。
神兵火急如侓令。”
就在那僵尸的獠牙即将触及陈丽的肌肤时,我强忍着脑袋快要炸裂的剧痛,以快如疾风的语速念完了咒语。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雷光从我手中骤然爆发,紧接着我便一掌狠狠地拍到了那僵尸的腿上。
顿时,一条条雷光如同狰狞的毒蛇,张牙舞爪地爬满了那僵尸的全身。伴随着一道道火光的涌现,那僵尸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燃烧起来,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哀嚎。在那鬼胎凄厉的惨叫声中,僵尸最终化为了一道灰烬,缓缓飘散。
而陈丽也在落到了地上。
我看着手里拿破损的绷带,还好用出来了,我的手因为抵挡忙天尺的刀被严重的割伤,已经无法拿东西了,在陈丽帮我包扎的时候我让她把一张应元雷祖破煞符包在了里面。
此时还真的发挥了作用,然而还不待我松口气,似乎是感受到了僵尸的死亡,那鬼胎的叫声更加的凄厉,一道道声浪仿佛化为了实质一般,让我们三人越发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