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么大的人了,穿件衣服竟然是穿不齐整的。”这边又对赵乘乘道:“饭菜正好,带着你家的这位过来吧。”
李除还在怔愣。
赵乘乘伸手就牵住了他的手,跟在后边。
乔老被十七皇叔拉着,走在走廊间,竟然小孩似的跟他怨道:“这几日总不下雨,我种的几株花都焉了。”
十七皇叔便给他想法子道:“回头我寻些耐旱的来,可好?”
“不好。”
“为何不好?”
“你寻了耐旱的来,肯定又连下大雨了。”
……
李除仿若被雷劈似的,赵乘乘顺势就揽他肩头,在他耳边亲昵道:“是不是没有想到?”
李除当然没想到。
根本没想到!
万万也想不到。
一直被赵乘乘拉到前厅,傻傻的吃过晚饭也还在惊诧不已。
赵乘乘起身,李除顿时也跟着起来。
赵乘乘拱手道:“老师,学生领了件差事,要去许州查一查堤坝的事儿,想请您照顾一下我家这个小傻瓜。我此去怕是要科举之后才能回来,放他一个人实在是不放心。无奈只能来打搅老师。”
事已至此,李除拒绝的话也只能憋着。
实在是这时候说这话,很是不知好歹。
乔老看着李除,“我收弟子要考校人品学识的。”
李除拱手作揖。
李除的学问很好。
乔老越问越是满意,最后竟然笑道,“当年教你的时候时不时气得吃不下饭,今日倒好,你家这位学识倒是极好。便是不在我手上读书,科举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赵乘乘得意道:“那是。学生看中的人岂会差。”
乔老便啐他,“竟然是夸不得的,尾巴翘天上去了。”
当即拜了师,约定后日起每日过来听半天的课。
这边聊了许久,才告辞了。
两人先后上了马车,李除还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赵乘乘见着李除如此神思不属,便唤回他的心思,狠狠吻他一回。李除醒了神,被吻了,只怒目嫌恶看他。赵乘乘却一点不以为意,湿热的呼吸喷在李除的脸上,让李除别扭极了。偏他还不肯拉开距离,李除整个人都窝在马车左边的角落里,赵乘乘便紧挨着他,仿佛两个人都只能挤在一个角落似的,没有一点形象。
赵乘乘握住他的手,说道:“今晚去我燕王府可好?”
李除:“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但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同意和你做那种肮脏的事情的。”
赵乘乘:“那种事情怎么就肮脏了?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是要灭人(欲)啊。那还不如去当和尚去,做什么秀才,考什么科举?”说着伸手抚摸他的黑鸦鸦的鬓角。
李除憎恶看他,“外头那么多愿意奉承你的人,你拥着金山银山,还怕找不到愿意伺候你的人?非要纠缠我做什么?”
赵乘乘哑然失笑,“他们是你吗?我只要你。”
李除心腔子里有泛滥起陌生的情绪。以至于赵乘乘凑上来含住他唇舌他竟然都忘记挣扎了。
赵乘乘拥着衣裳散乱,额上冒汗没有说话的李除,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而马车这时候已经停在了燕王府的外院里了。护卫们都去了外边门候着。
李除心里是百般不愿的,但是身体似乎有些诚实。赵乘乘胡搅蛮缠,又是在大街上他不敢闹腾太过。教人听了去他是要羞死去。
亦或者是因为赵乘乘拿父母威胁他,他到底惧了些。
亦或者是因为乔老和十七王爷的事,他没有太惶恐了。
亦或者是因为赵乘乘给他介绍老师、顾他安全,多多少少有些触动他的心防。
亦或者是因为早教赵乘乘占尽了便宜,便是挣扎也挣扎不来,心里多少灰心丧气,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便不那么抗拒。
在马车上,赵乘乘将他亲吻个遍。这会儿推开车门,撞起帘子,却是抱住李除跳下马车。李除陡然一看院子里各处都有站岗的,还有下人走动干活。只见这地方奇花异草珍贵至极,便是铺地的卵石都是莹润无比,仿若玉石。心里便知道这怕是燕王府。他想挣扎下来,但是自己衣服都敞开着不修仪态,倒是怕叫人见着了自己的脸。连忙埋进了赵乘乘怀里。
赵乘乘闷笑起来。
他身姿矫健步履轻快,就算抱着个人也轻而易举的往后院走去,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到了后院,赵乘乘一脚踢门,直接过两道隔门进到最里间的卧室。把人放在床榻上。
李除刚到床榻,整个人翻身坐起,拢着衣裳,看着赵乘乘,眼神十二分的警惕,面色晕染着羞愤的红霞。赵乘乘见他这番可爱模样,只笑着不言,倒是想打趣他,怕他脸皮子薄。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李除。李除抿着嘴唇不开心的接过去,他的确渴了。
赵乘乘见他喝了水,伸手接了杯子过来,问道:“还喝不喝?”
李除:“不用。”闷了闷,又道:“多谢。”
赵乘乘笑着说:“跟你夫君这样客气做什么?”
李除顿时气竭,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乘乘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才就着桌子边的凳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