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我丢失的PEA - 艾西多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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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爸以为我是中二青年学小学生在胳膊刻字来表达非主流爱情,或者神经病病态无所不用极其的极端报复着不喜欢的家庭,以为把骄傲的我那双用来助飞的金黄翅膀砍断了,我就会哭泣着回来。

所以他下了我的总裁之位,还冻结了我的所有账户。

我以前心大,所有卡都是他继承给我的,我的零花钱,我的生日礼,我的积蓄都在他从我满月那天就开始给我置办的那些卡里,零零散散,因为我记不住密码,所以我没改过,账户都是以他名义开的。

我想过有一天他会死,但我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我玩决裂。

可他错了,我别的没继承他,一掷千金为红颜还是会的,当不了雄鹰有什么重要的,我当只被庇护着的鸡一样快活,所以,总裁当不了就算了,我都28了,也该退休了。

颐养天年,酿酿酱酱。

钱没有也算了,我不是还有哥嘛,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花,也不怀疑他将来会把我这个糟糠之夫扫地出门,我脑子还是有的,虽然不是非常灵光,如果一旦苗头不对,我得把他的钱卷了再跑。

江林打电话安慰我,我头一见她说话带着哭腔,她为她那天的失职反复抱歉,我二话不说拿纪营的钱给她汇了大笔奖金。

我身边的人不能亏待,尤其是这种不但接受我,还为我屁股着想的好女人。

我是完全住在纪营家里了,我跟纪营说了,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别客气,于是他每天回来还要低眉顺眼问我,可以允许我进来吗?

我就勾着他的领带上楼,“客官,我要收钱的奥。”

他少见地邪魅一笑,“把爷伺候好了,要多少有多少。”

我就给他肚子上一拳,再说说谁是爷来着,他弯着腰笑,你你你,你是爷。

我们现在很少互殴了,都是我单方面施暴,他对我小心翼翼跟对待孕妇似的,虽然享受吧,总觉得缺点什么,前晚做的时候我就说,你要不给我来一拳,他那晚背着我给心理医生打电话。

“嗯对,最近有点不正常,嗯,看起来稍微有点受虐倾向,以前不这样,唉也不是,他以前也这样,我也是,但我不这样,不是这样不对,嗯,好的好的,哎不行的,我说的不清楚吗?那是你的问题……”

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常。

他家里本来一尘不染的,等我住进来就丰富多彩了,鞋子,衬衣,裤子,有时候连内裤都是,全扔在楼梯上,东一件西一件。

做完了我就喊着腰疼,呼呼睡觉,他出来把衣服收进脏衣筐,然后去做晚饭,纪营没我不要脸,家里要是干净的,他会叫阿姨过来做,家里要是一股麝香味,他一般自己动手。

但他做的好吃,从那时候做的就好吃。

我这人的极端体现在各处,特别喜欢甜的,又极其嗜辣,美国的时候用墨西哥辣椒卷成的饼,我能一口气吃三个。

但现在纪营管着我,饭菜基本全是清淡饮食,我说你不必替我的菊花着想,它受得住,他摇着头说不行,鸡鸡不行,进去后火辣辣的疼。

麻痹的戴套不会啊,你脱光了进去怼我直肠,还想它给你好脸。

有时候被操狠了我也气的狠,就动了点搞他的心思,但腰酸腿软,别说操他,我单是趴下都觉得累,我说下次,你给我等着,我下次一定办了你。

日子过得挺好,但人一旦没有了忧患意识就会空闲,闲了就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开始忧患,循环往复,直到永远闭眼。

有时候会突然发神经,但都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有天晚上睡觉,我突然醒来,罕见地失眠,然后听他睡梦里喊了一句加文。

不知怎么,一身冷汗,我摇他,干脆直接坐他身上捂着他的嘴,他睁了一条缝,亲我的手,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刚刚在喊加文。

他亲我另一边手,把指尖咬在嘴里,加文不是你吗?

我疯狂摇头,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

他彻底醒了,坐起来抱着我,我用腿环住他的腰,重复地说,加文是加文,我是我,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

“我是纪周,是纪周。”

他摸着我的头,声音很低很温柔,把春日里的杏花碾碎了放进冰融的小溪里也不过如此。

“加文是我22岁挚爱着的你,纪周是我现在和往后爱着的你。”

我开始吻他,又咬又吻。

我想起我曾经最荒唐的那段时间,有一个我已经记不起面孔但却印象深刻的男孩,他在我怀里问我,纪总,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好不好。

我的烟灰掉在丝质的睡袍上烫了一个染着黑圈的小圈,我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继续问我,纪总,你不想和我一起白头吗,明明你对我很好。

他搞错了,我其实对很多人都挺好的,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恶处,也各有各的难处,我不是恐怖分子,想要炸掉全世界才觉得对得起我,我的痛苦又不是全世界造成的,所以只要不要惹到我,我对大家都是好的。

可他却不懂这个道理,因为他心太小了,只装得下我,他的心又太大了,居然想装下我。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只能很可怜地落着泪吻我,我没回应他,相反,我叫他今天后不必再见我了。

他不明白,他所说的我并不是不需要,而是已经做过了,结果让我乏味,且失望,上东区的冬天冷得叫人流不下泪来,大雪呛死了天,我那天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

君未销骨,我已白头,自此所有相伴都是下一段前缘而已。

纪营温柔地回应我,我却把他咬出了血,我说乔也好,纪营也好,都不准离开我,沾上我就不能摆脱我。

乔的离开把加文冻死在了纽约的街头,我到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所以你不要害我,我会索命,我死不瞑目,我是个小人,死了也不会光大,我真的会阴魂不散。

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掌心的纹路擦着我的肌肉,我想起他为我买的那棵糖枫树,不知道那颗挺拔的大树枝干,抚摸上去是不是也这样。

“我不离开,你叫加文别怕,我已经叫乔去陪着他了。”

我半天支吾了一声好,但其实我不记得加文的手机号了。

“我和乔会一东一西,他去了加文那里,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一辈子也不离开,再也不会离开了,死了也不离开,我们百年后一起钉在棺材里,棺材盖上就刻上龙凤呈祥四个字。”

我睡着了一样跨坐着,良久才虚扇了他一下,开始露着牙大笑。

接着很自然,伸展运动开始,我就一边被顶一边骂他下流,嘴里什么话都逼逼的出来,他就夸我,你文学素养真高,能出口成脏。

我亲他的腹肌,在那一晚暂且忘记了加文冻僵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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