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我以为是灰灰跟我做游戏
手机跌落在地,柳岑徽却双目放空,完全想不起来要去捡。
最后还是在开车的卓景给他提了一句醒:“老板,您看夫人那边?”
柳岑徽这才勉强回神,只是他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似乎是在寻求认同:“刚才那个电话,是在开玩笑吧?”
卓景不敢苟同,就怕说了个“是”,到最后真的害了傅宁,只好保持沉默。
片刻过去,柳岑徽蓦然一个激灵,他喉口阵阵发痒,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过去,直接咳红了眼眶。
卓景看得一阵心惊,可到底担心真出点什么事,只好提点:“不知老板打算怎么办?”
“去咳咳咳警局咳――不是,回家,送我回家,给王局打电话,请人过来。”柳岑徽咳了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而此时此刻,刚才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停下来了。
柳岑徽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宁愿一直担心,也不想听到傅宁被绑架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
柳岑徽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什么人会把主意打到傅宁身上。
自从他们两个结婚,婚礼当天便没有在人前出现,后来傅宁更是久居家中,除了最要好的那几个人,根本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甚至在外人面前,柳岑徽从来没有提过傅宁的名字,更遑论表现出对他的重视。
一个没名没姓不声不响的小傻子,凭什么会招人觊觎?
不对......
汽车驶进别墅区,最终在家门口停下。
柳岑徽恍惚想起,要说有人会打傅宁的主意,仔细想来还真的有人:沈烨,柳家那一群,不都清楚知道他对傅宁的重视吗?
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从他骨髓深处升起,直冲颅顶。
另一边,卓景刚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后面正准备帮老板下来,可是就在他刚刚打开书门,只见柳岑徽的身体突然动了――
一条修长笔直的腿从后面伸出来,柳岑徽的动作有点急,却并不失稳重。
只见他利落地从车上下来,随着一阵风飘过,他转眼就从卓景眼前过去,直直奔着家里走去。
至于卓景?
他已经呆了,满脸都是对人生的怀疑。
汽车旁边还放着轮椅,轮椅一侧的保温杯里还有提前准备好的热水,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唯独轮椅上的人不见了......
被柳岑徽称作王局的人前不久刚抵达别墅,他刚搞明白发生什么事,一听说是柳岑徽的先生被绑架了,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起来,下一瞬就吓得掉下床。
等他紧赶慢赶甚至险些闯红灯过来,眼见柳岑徽还没有到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被陈伯迎进家门后,几句话把突发事件跟陈伯说了说。
于是当柳岑徽前脚踏进家门,第一眼看见王局,陈伯却是先一步赶到他面前。
“少爷,宁少爷呢?宁少爷是不是就在后面......”他伸着脖子往外看,面上的焦虑全都是发自内心的。
柳岑徽难得没有回答陈伯的问题,直接绕开他,对王局点了点头,省去了一切寒暄:“麻烦王局了,请您帮忙找到我先生的下落。”
说完,柳岑徽微微躬身,亲自引王局去到书房。
王局摆了摆手,来不及想柳总怎么能站起来,话也不多说,紧接着跟上去,还在路上就开始给局里打电话,那里许多警员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上司的吩咐。
陈伯在后面悄悄抹了一把泪,并没有跟上去添乱,而是去厨房烧水沏茶,再送到书房里。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废弃工厂里,两个男人蹲在工厂外啃干面包。
而和他们一门之隔的工厂内部,傅宁已经醒了,他的手脚全被绑住,上下分别拴在报废机器的两端。
傅宁有意识的时候就被绑在这里了,两盏大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他默默将周围打量了一圈,眼中全是茫然。
在他轻声叫了两声“灰灰”却无人回答后,傅宁忍不住大声叫起来:“灰灰你在哪里呀!”
可想而知,根本没人应话。
傅宁耐不住性子地挣扎起来,粗重的麻绳把他手腕脚腕磨得发红,可任凭他叫了好久,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半天过去,傅宁终于放弃了。
他蔫哒哒地垂下脑袋,又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这才哼哼着说:“灰灰是个大坏蛋,跟宁宁做游戏还不出来,宁宁要讨厌你了......”
从始至终,他竟然完全没有怀疑过此情此景有什么不对劲,只把它当做......一场游戏?
暮色一点点地消失,天边出现一点清晨的熹光。
当柳岑徽接到第二个电话,里面还是粗声粗气的机械音:“钱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没有把钱打过来!”
柳岑徽沉默一瞬后,反问道:“准备好了,这就打,您看行吗,小姑?”
就在他话音刚落,只听“咚”得一声巨响,伴随着两声惊呼,废弃工厂的大门被暴力破开。
柳岑徽一马当先,也不管电话那边的人有多么震惊,反手把手机扔掉,一边往前走,一边将衣袖挽起来。
工厂门口的两个男人刚站起来,其中一个跑得快一点,剩下那个就惨了。
只见他被柳岑徽迎面一脚踹到,还不及爬起来,一道人影覆盖下来,柳岑徽弯腰凑上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王局脸上全都是汗,他招呼着两个警员,全都扑上前拉住柳岑徽。
谁想柳岑徽已经打红了眼,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随着男人的惨叫声,他拳上也出现大片红色。
“救命啊啊――”被柳岑徽按住的男人身体不断抽搐,嘴角和鼻子里都溢出鲜血,看上去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