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人找了学校附近的饭馆,郝年坐在中间给他俩倒茶,
“听说你当众拒绝了老蒋时我们还大吃了一惊,为了斯阙你可真够义气的,要不是斯阙是男的,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郝年打趣道。
“就算斯阙是女生我也会不喜欢他,我们是兄弟。”不知是不是钱徵错觉,郝年听到这话后好像神情放松了不少。
“那你和他坐一起后,岂不是会天天打架。”郝年追问。
“我和他约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菜上来了,钱徵夹了一筷子。
“他已经搬出去了,你也不用针对他了,不值得。”岳斯阙给钱徵夹了一块排骨,-“哎斯阙,你怎么不给我夹。”郝年提出抗议。
“自己夹去。”岳斯阙丝毫不理会他的厚脸皮。
晚上三人来到绯色,这是酒吧一条街中最大的一间清吧,郝年的哥哥开的。尽管他哥吩咐过酒保不许给他们调酒喝,但郝年总会有各种手段从吧台里拿来几杯酒。这不,刚一坐下,郝年就去吧台“骚扰”酒保了。
钱徵和岳斯阙干坐着不说话,过了一会服务员端了个果盘放桌上,岳斯阙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两三口便吃完了。
“你不来一块吗?”岳斯阙开口问,钱徵便拿了个圣女果。
“你毕业后留在国内还是去国外?”岳斯阙漫不经心地问道,顺手也拿了颗圣女果。
“还没想好。”准确来说钱徵没想过这些,他是喜欢去国外旅游,但真要去国外读几年书他又不是很愿意。父母情分不在,他还是想多陪陪他妈妈。
“本来我想高三毕业就去国外,等研究生毕业再回国,但现在计划恐怕要改变了。”见钱徵在认真倾听,岳斯阙继续说道:“我决定留在国内上大学,尽快接手我家生意。”
“是因为许燎吗?”本来钱徵还想加一句他看着不像是能威胁你的人。
“他算不上什么威胁,有我在他就进不了我家门。”岳斯阙擦了擦嘴,“我只是突然想到,也许我爸跟苏苑并不是所谓的日久生情,也许他们早就在我妈活着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哪个母亲会抛弃自己孩子,还藏得那么深。”
钱徵并不知道这些,他还以为许燎背地里很得宠呢。
“我是怕,我爸瞒着我,过个几年不知道从哪冒出个私生子。”岳斯阙表情有点失落,“所以我要看着我爸,警惕他随时给我搞出个弟弟或妹妹来。”
“你后妈不是挺厉害的么,她肯定会看住你爸。”钱徵安慰他。
许燎反倒轻蔑地笑了笑,“得了吧,就她?她能当上《新思维》杂志社的社长完全是我爸铺的路,她哪敢管我爸。”
钱徵不知道怎么把这话接下去,刚好郝年端着三杯鸡尾酒过来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钱徵有意岔开话题。
“这三杯莫吉托可费时间了,小林哥差点没把调酒杯甩我脸上。”郝年拎起一片西瓜解解渴,“而且,我说服他可是费劲了口舌,瞧把我嘴巴干的,都没唾沫了。”
钱徵和岳斯阙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今天cheetah乐队会来演出,听说发新歌了,所以约你们过来听听。”
cheetah乐队是b市比较有名的地下乐队,有自己的小众歌迷,而且这乐队每个人的打扮都很青春随意,从外表完全嗅不到地下乐队”狂野“的气息。特别是主唱,背着把吉他还以为是那种大学生里教人弹吉他的学长,不过当他弹起吉他时,瞬间整个人就狂野起来,是名副其实的cheetah(猎豹)。
果然,过了约20分钟,cheetah上台了,主唱程止戈跟大家介绍今天准备唱1个小时,第一首是新歌《难耐》,说完全队鞠了一躬,开始演奏。
这次他没有惯用吉他,而是先吹起了口琴,旁边的贝斯伴奏后他才开始哼唱:
若即若离如你/也会在我怀中睡去
小心翼翼看着你/不敢大声呼吸
你说就当做逢场作戏/我说你早已在我心里
哦~姑娘~
我该如何证明我的真心
......
我像个笨孩子/沉溺你给的甜蜜
你说忘了我吧/明天我就远去
但是姑娘你可知道/
哦~你可知道
我的心随你一起
......
午夜的窗台
孤独的徘徊
路灯都嘲笑我的等待
但是姑娘/哦~姑娘
请你相信我的爱
不要让我如此难耐
哦~难耐
舒缓的曲调,优越的音色,程止戈唱得分外动人,底下观众都沉溺在音乐中。曲毕,鞠躬,观众送上此起彼伏的掌声,还有人朝台上吹口哨,邀请他们下来喝酒。
“没想到,程止戈一向唱摇滚的,今儿唱起情歌来了,”郝年蹭了蹭手臂,“还怪肉麻的。”
岳斯阙在一旁吐槽他没品味,郝年反驳了,“咱三都没拍过拖,你们懂啥叫爱情吗。”钱正突然低笑,郝年狐疑地看着他,“怎么,难道你还背着我们拍拖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直男,毫无浪漫可言。钱徵丝毫没有要停止嘲笑的意思。
“我可不是直男。”郝年一时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