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 被反派大佬偏宠的日子 - 止杀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8章

心底知道事态不妙,她立刻转头问宣鹤:“你一个人过来的?裴岑誉呢?”

宣鹤不知道宣慎慎怎么会认识裴岑誉,但出于信任,也根本没有多少犹豫就开口:“我不知道……”

“他把我丢在这里,只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我都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

不对劲,宣慎慎眉间紧锁,裴岑誉既然抓自己过来又不见她,或许他本人此时根本就不在天干内,既然他不在天干,把谈姬引过来又能有什么目的?

这不是原著剧情,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宣慎慎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了。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砰”地一声巨响。宣慎慎极其警惕,在门开的一刹那闪身贴到了墙根去,手不动声色拿起一旁的花盆,静观其变。

“宣慎慎。”来人叫了声她的名字。

这不是谈姬的声音。

宣慎慎二话不说抬着花盆就朝门口那人砸了过去,顺手把一旁的搁架扛起来砸过去,登时一阵物件哗啦落地的声音,宣慎慎也不看砸没砸中,转身拉着宣鹤就朝窗口跑。

沈诗诗的软塌刚好就靠着窗台,刚才那一声踹门的巨响就差不多把她吓醒了,如今又听见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惊得立刻睁大眼睛,一睁眼就瞧见黑漆漆的两个身影朝自己狂奔过来,吓得立马一声猪叫!

“啊啊啊!!!有刺客救命啊!!!”

“别叫了,还嫌事不够多啊?赶紧爬起来跑!”宣慎慎抬腿就给了她屁股一脚,把沈诗诗踢得一愣,反应过来这是宣慎慎的声音。余光又瞥见屋子里还有个黑影,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当即连滚带爬从软塌上坐起来,跟着二人爬了出去。

宣鹤跑着跑着突然回过味来,扭头看着宣慎慎:“十四,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听见这话,宣慎慎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后脑勺,压低声音问:“你傻啊?看不见后面那个刺客?”

宣鹤一听,直接停下了脚步不跑了,皱着眉看宣慎慎,微微喘着气说:“我刚才就想说了……那人不是刺客啊……”

.

京都,相府。

亭中人悠然在棋盘上落定一颗白子,垂目淡声道:“承让了,六殿下。”

坐在他对面的黑衣男人抿唇淡然一笑,轻声道:“裴相棋艺称绝,本宫不是对手,输得亦是心服口服。”

只是他的眸子里,怎么看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殿下深夜来此,想必不只是同我手谈一把这么简单吧?”裴岑誉眉目间疏离冷淡,言语中已经有些不耐。

今夜还有更要紧的事做,他并不想在这个突然造访的六皇子身上费太多时间,只是来京都这许久,他耳朵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个皇六子的消息,对于这个谈司谨,他心底存着半分赏识,一早便想找机会见见。

而对方选择这时候来见他,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裴岑誉眸光微动。

“裴相多虑了。”只是没想到谈司谨一口便否认了,他抬起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裴岑誉,语气温和:“本宫只是凑巧路过相府,过来一叙罢了。”

他不动声色抬头望了望院门的方向,又含着笑意说:“裴相既还有别的客人要见,本宫便不好再留,只能改日再来叨扰了。”

话罢,便缓缓起身,带着人朝外走。

裴岑誉蓦然感到有些错愕,摸不透对方的想法,不禁又觉得有些意思,于是也起身,向他离去的方向微微欠身,“殿下慢走。”

谈司谨微微抬手,“不必送了。”

谈司谨走后,侍者从亭外进来,低着头道:“公子,辛宫的人到了,此时正在正厅候着。”

裴岑誉伸手清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淡声说:“传他们过来。”

片刻,一碧衣女子随着侍者过来,低着头缓缓行了一礼,“辛宫娄寒,见过中宫主。”

裴岑誉捡棋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略略扫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诧异:“知道是本座召你过来,也敢独身一人?”

侍者识趣退下,顶着裴岑誉威慑迫人的目光,娄寒缓缓抬眼,望着对方温润如玉的面庞,平静说:“娄寒不知宫主召我所为何事,孤身前来有什么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裴岑誉不动声色又垂下目光,淡淡说:“只是本座得到消息,说你带着人围在了癸宫地盘之外。本座想了想,不记得有下过这个令……”

裴岑誉将手中的棋子尽数装进了棋盒里,盖上了盖子,淡淡笑了下,说:“所以你私自行动是出于什么目的,想好要怎么跟我交代了么。”

娄寒一颗心骤然沉了下来。

对于辛宫的去向她下了严令,这个消息本不应该被裴岑誉得知才对。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本座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裴岑誉望着自己这个属下妖艳的面容上显露出微乎其微的诧异,似乎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平和的笑。

“但既然我知道了,你觉得,我还应该留着你这条命在么?”

“中宫主恕罪。”短短片刻,娄寒便猜到了裴岑誉叫自己来的意图,她低着头说:“娄寒带人围着癸宫,不过是怕癸宫主念着燕十四跟戊宫主大人的那层关系,将她给放了。”

戊宫主,弘归,和燕十四是师兄妹,这件事裴岑誉是知道的。癸宫同戊宫走得近,他也知道。

之所以让癸宫做这件事,其中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裴岑誉笑着说:“你倒是聪明。”

“今夜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是否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

总之,宣慎慎每每一想到那个失手砸出去的花盆,就觉得自己原来离死亡这么的近过,还能活着,真得感谢秃驴平时的耐心教导,把大师兄教成了一个慈悲的毒舌大男孩。

如若不然,现在她宣慎慎的坟头草,势必已经开始发芽了。

“话说,裴岑誉要是知道你们俩联手把我给放了,不会给你俩难看吗?”宣慎慎开始找话题缓解尴尬。

“不会。”弘归面色冷峻,指了指房顶,“因为是他放的,我什么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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