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装惨 - 浆果不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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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司然,你干什么?!”池铮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想要躲开却已经被人给压在了下面。

酒气扑面而来,他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个“川”字,冷着声音一字一顿:“谁放你进来的。”

“小铮……”司然的眼神迷离,眸子上蒙了一层水雾一般,湿漉漉地望着身下压着的那个人,“那个酒吧老板他能给你什么?他身世没我好,不过是个开酒吧的,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后面,什么都听我的――”

“够了!”池铮用力一挣,把人狠狠推开,“趁我还好好跟你说话,出去。”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人,床头灯橘黄色的光并不强,只将大半个屋子照亮,池铮的个子高,这会儿上半身都像是隐在一片黑暗中,他的脸色司然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楚。

“呵……”司然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昂起头去看池铮摆着的那张臭脸。

“池铮,以前你是池家儿子的事没有曝光出来,你跟谁谈恋爱都无所谓,是男是女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你还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吗?”

“跟你没关系。”池铮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冷着声音这么说道。

他以前对司然多少还有一点敬重,毕竟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那会儿爱笑又温柔的司然确实给了他不少温暖。

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忍受司然在这儿恶心他。

“豪门少爷公然出柜,仅这一条,你们C.J集团的股票都能跌穿地心。弟弟,想什么呢?”司然这会儿笑着要去拍池铮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了。

司然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落了空的手,笑着站起身子来对上池铮的目光。

可惜池铮这会儿只觉得他恶心,感觉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再多待一秒自己怕是都会忍不住把人揍得连亲妈都不认得。

“滚。”他死死咬着后槽牙说。

“池铮――”

池铮紧紧攥着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我说,滚。”

眼看着这人就要一拳挥过来,酒精虽然上头,但司然这会儿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地出了池铮的房间。

直到走廊里凌乱的脚步声远了,听不到了,屋里那人才重重地呼了口气。

房间里还残留着司然带来的酒气,闻着都让人恶心。

池铮径直走到窗边开了窗户,冷风瞬间灌进了屋子里,刺骨的感觉让他的头脑都跟着变得清醒了。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来一盒烟和打火机。池铮低头从盒里叼了根烟出来,点了火。

那一小簇火焰让他想起来从滨海回来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叼着烟,动作跟那个人如出一辙。只不过那会儿给他点烟的是言储,他还能闻到那人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耳边似乎响起了言储说得那句“年轻人少抽烟”,池铮忍不住笑了一下,捏着烟深吸了一口,目光飘向窗外那一片漆黑。

“说得跟自己多老似的。”

其实C.J集团到底会怎么样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切都是池蕴杰的,他没有半点要插手的意思。

他跟池蕴杰要不是有那层血缘关系在,他压根儿都不会在这个家呆着。这里给他留下的记忆就只有小时候挨的揍和抽打,还有那个人没完没了的谩骂声……

骂他白眼狼也好,说他没心也罢,反正他这辈子注定是当不了一个好人了,无所谓,他只想跟那个让他看到阳光的人一起过完剩下的日子,无论剩下的有几年,几个月,几天甚至是只有几个小时或者几分几秒,他都要跟言储在一起。

至于其他人……是他们先抛弃他的,他也没必要装什么尽职尽责的好青年了。

烟灰被从窗户灌进来的风吹落在地板上,四下飞散。

池铮耷拉下眼皮看了一眼,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狠狠碾灭。

“言哥,你再不来我可要跑了。”

*

车里开了空调,有点闷。

言储坐在副驾驶上,目不斜视。

十年过去,陈崭几乎没什么变化,笑起来还是那副阳光帅气的样子,只不过再也激不起他的任何感情了。

在遇到陈崭之前,言储还以为自己或许还恨着他。直到刚刚见面,言储才发现,真正的放下就是在再次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就只是认识,仅此而已。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陈崭的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笑着偏头看他。

言储没什么表情,“十年。”“都这么长时间了啊。”陈崭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再往他身上飘,言储感觉得到,但是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甚至还有点膈应。

他并不是一个愿意和和气气的听别人说废话的,也最讨厌所谓的多年之后“老友”见面的寒暄。更何况身边坐着的这个人已经让他膈应了十年了。

见他不说话,陈崭的笑却并没有显得尴尬,这也是迄今为止言储觉得他最厉害的地方。

永远都能把尴尬留给别人,而他自己却坦然得仿佛什么都与他无关一样。

“你变化很大,我刚才差点都没认出你来。记得上学那会儿你还挺腼腆的,算是我带过的学弟里最可爱的了。”陈崭说话时的语气像是在怀念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尽管那段时光对于言储来说一点都不美好。

“是吗。”言储垂头笑了一下,想要从兜里掏根烟出来,忽然想起自个儿在来之前已经把烟都扔了,换成了口香糖。

他拧了拧眉头,有点不习惯地拿出一罐口香糖,往手里倒了两粒。

陈崭始终都看着他,这会儿笑着朝他抬了抬下巴,“蓝莓味儿的,介不介意给我两粒?”

言储看他一眼,直说:“介意。”

然后把口香糖塞回到了兜里。

对于陈崭这个人,不恨是不恨了,但不代表他愿意好好跟这人说话。在他这儿,恨跟膈应虽然是两回事,表现出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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