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皇案将审
第67章皇案将审
齐季轻抚上小荷的肩膀,低语唤道,只是话音那床榻上的人也未曾多动一毫,只那般俯着身子,紧紧的握着小花的手臂,一对眉心中间似因梦境也呈混沌迷离忧伤而皱的愈发的紧,颤着的睫毛似乎要醒,却是也醒不来,只那般颤啊颤的。
瞧之,齐季便摇了头,对着手腕处的小芽道:“出来吧。”
一阵窸窣,小芽从空间之中冒出了头,瞧着床榻上的两人,不由稍稍的退后了一步,躲在齐季的发间询问道:“小姐,她……”
“哭累了,睡了。”齐季语气清淡的说着,眼眸瞧着床榻上的两人,也不由蓝了一双眼睛,整个人也渐渐呈现一个哀切忧伤之态了。
“哦。”小芽轻应,缓缓从发间走了出来,瞧着那一躺一卧的两人,不由轻飘飘的行至那微瞪双目的人儿面前,小身子缓缓的落在枕边,双手犹如打太极一般,游走着浅浅的绿色顺着她的口齿而入了进去。
一圈游走下来,她的眸色愈发的沉重,整张脸色都呈一种沉着感,手指微撑起下巴,一脸沉思的模样。
“怎么了?”齐季颇为意外的瞧着小芽的脸色,语气略微忐忑的说道。
“查不出来,什么也没有。”小芽飞起身又走到三脚架前瞧了瞧,不由摇头而道,那双眉目中尽是古怪与疑惑,似是在不解这般情景是为何。
“那怎么办?”齐季听言不由一愣,这样的结果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小芽在,总会查出来些什么,尸花所为也定是有因有果,可是这般什么也没有的就一字否决了,令她万万没想到。
不知因,何来果。
可自那一日后,这个景福宫就好若被幽闭的冷宫,出不得也进不得,门口把持着众多的侍卫兵,手持长矛面无表情。
小芽只留下了两句话便沉溺在空间之中开始养伤,这一待便是一个月之久,深秋都至了,庭院里的花都开始渐渐显了衰败了样子,花瓣蔫弱了不少,景福宫里的宫女只剩下小荷与瑞包二人,其他的俱是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外面的侍卫兵责令走了还是怎么的,总之都是瞧不见了。
小花的尸体是在第三日的时候埋了,没办法出去就只能将尸体埋在庭院中的那片花丛之中,也因此露出了一些古怪,埋着尸体的那块地方突兀的荒了起来,就好像被人连根拔起般,一粒不剩。
齐季本欲问一问小芽,可是思及小芽那日说的话,也作了罢,只得等待着。
那一日小芽探过之后,便晃着身子坐在了那株无花的枝干之上,轻垂着一颗头,一手扶在那枝枝干上,一动不动,忽而缓叹了一口气道:“小姐,这尸体最好近日就葬了吧,你多加修炼,我总觉得这皇宫里是越来越不安全了……”
说罢便缓叹了气息没了话语,还有一句要交代的,小芽并未细说,只道之这株尸花已非以往,便再不多提一句,这些日子里,齐季每天夜里修炼,白天里在花丛之中来来回回,时而瞧一瞧那些未曾惨败的花,小荷也愈发的沉默,她们成了被打入冷宫的人,一同做了禁闭之中。
这一天,小芽还是没有出来,齐季正坐在厅中吃着愈发简陋的饭菜,突然那些守在门外的侍卫猛然推门而进,横冲冲而来,一把制服了齐季,横着两柄长矛压着她向外而去。
“你们做什么?放开娘娘……”
“滚……”荣将军一脚踢开瑞包,面无表情的压着齐季就要向外走,齐季的口中还卡着一个馒头,这般莽撞几欲将她给噎住,可是好在有瑞包那么一拦,她才稍舒缓了一口气,斜眉瞧着荣将军,不由道。
“我现在还是个妃子吧,你这样压着我,谁给你的胆子?”那般无谓的询问好似在挑衅,也好似无知的话语一同落出,荣将军好似瞧见什么笑话般,无声而裂开了唇,一手捏着齐季的下巴,将那张过于冷的面容凑到她的眼前,一字一顿颇为嘲讽道。
“贵妃娘娘,你已是阶下囚,还端着架子,也不瞧一瞧你做了什么事情,你配吗?娘娘,真是笑话……走,押解过去。”说罢,一手甩下,睥睨着眼瞧着齐季,一步跨了前。
一群的侍卫兵挡这两三人是绰绰有余,何况都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齐季就那般被押着走出了景福宫,这是在小花身死,皇帝病后的第一次走出景福宫。
门外还是那么一条长长的路,朱砂深色的墙,侍卫兵整整站了一排,荣将军而过,身后一个个转身跟随而至,浩浩荡荡的向着莫名之地而去。
这幽深的皇宫之中不知道何时这般的冷情,除却了这一队押解的人再也瞧不见他人,荣将军带着齐季左拐右绕的走了老半天,终是停在一处宫殿前,殿宇的匾额上写着乾清宫三个字。
门前更是声势浩荡站了更多的侍卫兵,银色铠甲,长矛而竖,整齐而面无表情,走进殿中,荣将军猛然将她一推,便双膝退却了力气,跪倒在地,齐季冷着一双眼回眸瞧了荣将军一眼,便默不作声的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