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窥景听声

第275章窥景听声

“先生何意？”似语而落间轻起微愣之态，白灼那般轻抬的眸望着华老衣袂翩翩的身影似是不解而道下一言，只是这般话语而出便俱是沉默寥寥，只那般清风而在，花香萦绕不止。

深渊漆漫底端间，二人的身影是愈行愈远，恍若一味原地打转的人终是瞧见一丝不一样，似是有一株株的树蔓而起，蜿蜒而成团形纠葛在一起，树间似是有荧光闪闪，在漆黑夜间显得那般独特，恍若一盏灯。

而那一棵棵的树下映照着一条不甚宽广的小路，铺满了小石子远远瞧去，那路竟是一块块的砖瓦而成，铺列至更深的尽头之地，目光远眺间，隐约可见一顶脆瓦而立。

“有路了。”低语浅落间，似那飘渺的风声而落，二人身间的光晕似是一瞬而退，消散的干干净净，身缓缓而落，脚尖轻点那般密集的石子之上，真实的触感，更是警惕的心。

相依而行，在那般幽光之中向着深漫之地而去，最尽头之地是一处未着墙体的院，一棵更为葱荣的树而立，枝干静雅间落着一片片硕大的叶，弯垂的弧度恍若一个沉甸甸的果实而坠，其实非然。

石子而落的路就这般哑止在此，那一棵棵盛有荧光的树也未前，好若无形间分隔成两处地界，二人落至在这般空断前相视而望一眼，忽而那褪却的寒冰又悄然盛起落至在四脚之下，将二人的身依托而起，慢慢悬浮在半空之地。

茫然不知所路的归地，终只能用这般笨拙的方式寻找，前路为何，重重危险还是安逸之境，皆是有所感知，只是无路而行，便这般继续吧。

一刻沉默间，俱是向前，那清淡的身影落入其中就好似落入僵硬之地而未掀起任何的波澜，似是无风无波无人无息，二人的双眸间的深色愈发的浓厚，那般青青蓝蓝之态，恍惚凝炼到了一起，变成一种新的色泽落于瞳孔之中。

未察，只那般而行。

树木似是很近，这般落入这无光漆黑之地却发现还有不少的距离，无从退路便这般而行，不论如何间也俱是蹉跎，就这般吧，二人的心思都俱是简单而直白，只想在这般漫漫之地寻着一盏光，才有希望的出路，所以也无碍于前行之路是何种风光罢。

纵使很远间，这般而行中也渐渐近了距离，茂盛的树枝畔似是垂着一琉璃瓦顶，水蓝深透之色渐渐而透过树叶的细缝而落于眸间，令人一时眼前一亮。

不知觉间，十三轻扯过她的手指慢慢错身挡却她大半，前路不知，他来探便是，深究其心间俱是漫漫，犹如这深渊无底洞一般，不知所踪不知所谓，那便依从着本心罢了。

这般举止而落间，齐季的双眸似是一愣，微微抬眸间望着十三那半面脸颊，轮廓鲜明间透着一丝冰凉，曾经那般的轻佻狂傲似是消失不见，只剩这般幽沉之态恍惚将所以的情绪掩下，不透分毫，何时更好？

在这方之境中，齐季竟不受控的想起了这个问题，只是未果。

那而行的前步，忽然止下，猛然一个高跳轻飞间便落入那茂密几乎瞧不见什么细缝的树干之上，眸光更是轻轻敛下，只竖耳倾听着。

那一处曼妙恍若冰雕而盛的小宅间，透着一丝丝的木色，门前似是悬立着一人，手指背于身后，似是受其感染间而成为一个有着深邃颜色的雕像，静默静默，依旧是静默。

二人的呼吸更是浅浅，似是在慢慢调整间与那大树融为一体，悠长绵雅，眸间光晕甚是担忧会落下分毫，齐季轻启一抹浅淡，似是有不经意的光芒盛在二人身上，她就那般困在十三的怀中而探头望去。

那伫立的人影似是站了许久间终是落下一抹叹息，长袖挥起间落下一团漆黑的光晕，光晕而散间竟有一把椅一张桌而落，桌间更是摆着一壶茶，冒着徐徐的烟气，宽大骨架却无肉的手指轻从长袖间露出，那般的白皙甚是有些苍白之色，轻叩那漆黑之态的茶壶而弯起，一抹温热的茶从中而落出，倒入在同样漆黑的茶盏之中。

茶盏而盛满间，他的话语也随之落下：“多少年，你竟从未出得这冰天玄境之中，自知无力，所以连尝试都不想做了吗？默华，你何故这般执着不已。”

似是不解缅怀而下，那般清凉竟似绵长的声音而道，一言而落尽间，那茶盏也送至了口间，轻轻抿下一口，齐季眉心轻蹙，似是有些不解般的回眸，垂于身后之地的人，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一双眸更是缓缓的闭上，将首埋于她的脖颈之地，挡却了全部的光景。

环于腰腹间的手臂更是紧紧，恍若要揉入到骨髓之中，凶猛而极致的融为一体般，纵使这般疼痛来袭，齐季也是未言，只那般眸光略至于他的身上渐渐将那般疼痛与呼吸一同敛下变的更加静止。

眸间轻回继续瞧着，何故这般举止，是因此人的话语吗？脑海之中的种种困惑而起，唇齿稍稍的抿起，就那般继续的观望着，那人一席话而落，一盏茶而饮，那房中的人仍是无所动静，他的头似是轻轻摇晃，那般清淡的叹息愈发的扩大，似是震在耳边一般。

唇齿似踟躇间，终是缓缓开口道：“我入人间繁华之地，京都茂盛之地，久长，你那多年未见的……”

哧。

一席话未完，突然一抹巨大寒冰而袭，一力间一息间便落至在那漆黑的桌上，顿时将那温热而盛的漆黑茶壶给冻住，猛然间的用力紧实顿时而碎裂一空，那似是有些如水般清透的液体在寒冰之中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