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旧日相识

第52章旧日相识

皇帝未言，只挑着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双眸中幽光太过于深邃深沉，令齐季只瞧一眼便躲了神。

那双眸里的光熟悉又陌生，侵略又克制，就好像一汪洪泉滚滚而来，她的心底都发了颤，这般浓烈之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与他不过是一个君与臣一般的关系，有朝一日更是会解除，两不相干。

她也不想知晓那双眼睛里的感情是为何。

“皇上，请回吧。”齐季抚了抚胸口，将呛住的气息给抚平，然后眨了眨眸微微一个垂眸轻言道。

“你是朕的妃，朕为何留不得？”皇帝似不满齐季那般，那平和的面目之上尽是一片狰狞与疼痛，越过高桌一把握住齐季的手，骨节摩擦，一字一顿。

“皇上，请记得你说过的话。”齐季挣扎，手腕被禁锢在他宽大的掌心之中带起一点点温热与疼痛，瞬时便红了整个手腕，可是却未曾挣扎出分毫，微瞪的眸怒火中烧。

这皇帝发什么疯！

“今日，你都未曾做到，朕又何须遵守？”皇帝的眸中冷光渐起，手心处的力道更甚，禁锢着她愈发的疼，一双眉都皱到了一起。

“我都说了是太困，并非逃避，皇上既然已认为何须再一字一字的询问我？怎么？皇上就这么想要了我？可惜，我瞧不上你。”恼怒愈发的甚，她讨厌被人质疑来质疑去，纵然已解释，却仍被当作借口，这般还问什么问，做出这样的举动搞什么！

她不是华亭，心疼不了他眼底里的挣扎与痛苦。

她又非华亭，干嘛在乎他喜与怒，此时她还不高兴呢！

“呵呵……”皇帝闻言轻愣，片晌却是笑出了口，一双眉角弯弯，周身遍布清凉气息夹杂着丢却情感的苦楚，一点点的响彻耳边，响彻整个寝殿之中。

他瞬起的脚步，一步步的走到齐季的身边，握着的手臂没有放，直径的将那只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低语而沉痛。

“你一走了之，一了百了，我却忘不了，同样的面容，让我怎么相信，呵呵，你是在气我纳妃了吗？华亭，别闹了好不好，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容颜哀切，那双眸轻垂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光华，微露的那一点只是清凉如蓝色般的忧愁，手指覆盖在齐季的手掌之上，细缓的摩擦着她的指骨，心口处突突的跳动伴随着指尖一点点传入她的耳中。

深情吗？

也许，只是那是对于华亭。

齐季微微一瞬间的动容顿时被压下，她眸中光华没变，瞧着皇帝也只是一片平和没有其他的光芒，唇齿微开，字正圆腔道：“皇上，我不知道给你造成了怎样的困扰，你所说的，我都不记得，这般强求，你若执意，我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皇上你瞧好，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人，你再如何，我也回应不了你。”

也许一切都开诚布公也是好的。

皇帝的每一举每一动，都古怪的令她不能不多想，可纵使明知这个身体与皇帝有恙，她也做不到全权接手。

她是齐季。

不可能突然爱上一个古里古怪的皇帝，还时不时的以权相压，确实，她来到了皇宫，也留了下来，那也不过是皇权下的被动，若是心也这般应了皇权，她想那不是心了，只不过是一团没有意识的僵体。

皇上，就趁现在瞧清楚吧。

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瞧清楚吧，这般暧昧就别再有了，她回应不了。

“华亭，你明明就是华亭，我该相信信上所言的，可是瞧着你的脸，我做不到，华亭，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该怎么相信？”皇帝似没有听到，自管自顾的拥起齐季抱入怀中，喃喃自语着。

齐季眉头愈发皱起，这个皇帝怎么这般听不懂人话，她都说的那么直接了，怎么还能这样自然的做出这样的举止，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