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补章) - 棺材铺里的小太监 - 霍霍于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7章 (补章)

燕琛到时,白鹭正站在原慕府温泉庄子门口,听得身后脚步声起,他侧头见是燕琛,便又转了回去,淡然赞道,“燕大人,好心思!”

燕琛并不回应白鹭夸赞,于其身侧站定,面若寒霜。

“你找我何事?”

“非是下官要找大人,而是有一秘信,需得亲自交与大人。”白鹭倒不在意燕琛这漠然的态度,说话间,亦是将一封密函从袖中拿出,递到了燕琛跟前。

“此信,是随着县中一桩旧案一并发下,想来圣皇是不愿意让外面的耳目知悉,所以,我才亲自过来跑了一趟。”

燕琛伸手接过,看着密信上泥封,却未必动手去拆信。

白鹭见此,心有意会,“大人,下官往别处转转。”

说罢便是转身往别处而出,燕琛待白鹭走远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落在手上密信之上,撕了信封,将里面的信札抽出,甩开来去,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了个大概。

果不出其所料,圣皇不满于内厂督监权势滔天,欲削弱其势,燕琛身为内长指挥,权力仅于督监之下,若此对弈之中,他能顺于圣皇,圣皇自然多了几分赢面。

就在此信之前,他便已是收到督监于京都传信,让其速速回京,信中含糊之言,燕琛心有狐疑,压下此信,只字不提回京之事,如今得见此信,自是拨开层层云雾,得见真章。

他于皇宫这几年,为登如今之位,自然是八面迎奉,不择手段,虽如今之位,是圣皇一手提携,可终究还是对他留了几分心眼。

慕府一众身陨之事,他本以传奏圣皇,一直未得圣皇准信,而如今想来,圣皇一早就谋算好,要以此要挟自己站位。

若是之前督监之信,他可压下不提,可此密信,乃是圣皇秘诏,他自然不得不应。

将信折回信封之内,收入袖袋之中,燕琛一脸阴鸷,下山而去。

早已等在下山路口的白鹭见到燕琛神色,自知不是搭讪之机,半口不言,直随燕琛身后,下得山去。

院内,桐花正在灶台之上忙活,忽听得院外叩门声,却未闻其音。

桐花伸长的脖颈,往虚掩着院外瞧去,却未见人影,只能喊道,“谁啊!”

“桐花,是我。”那虚掩着的门微动,露出怀孟身形来,他推开了门,站在院门口处,却并没有挪步进来。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桐花愣了一下,着实没有想到怀孟这个时候会上得门来,她撩水抹了下手,弯腰抽了灶膛的一根大柴,这才转出灶台,往院门口走去。

“听满蝶说,白大人要在你这留餐,想来你也未曾备菜,正好我家有宴,便提了几个菜过来。”

怀孟等桐花到了跟前,这才将手上的提着食盒,往桐花这边送了送。

“这怎么好意思啊!”怀孟一说,桐花便知定是满蝶回去多嘴了,虽然这平白生受人家的好意,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白大人难得来村里一趟,若不招待好,那是失了村里的情面。”怀孟就是知道会这样,忙是向桐花又解释了一下。

话既然说道这个份上,这要不收,那便是她不懂事了,桐花抬手接过食盒,笑着冲怀孟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你等了一下,我把菜端了出来,就把食盒让你带了回去,这碗,等我洗了之后,再还你们家去。”

说罢,桐花便提着了食盒,快步走到院内小桌旁,将食盒的肉菜都端放在小桌上,然后将食盒提还给了怀孟。

怀孟接过食盒,并未立马就走,而是瞧着桐花,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怀孟兄,还有事吗?”桐花见此,心中‘咯’了一下,却是一脸常色的开口相问。

“桐花,上次没能告诉你,今日我来,一是为你送菜,二来是想告诉你,我心悦于你。”怀孟握着食盒的手背,似有青筋乍现,他凝着神,憋了一口气,猛然想桐花脱口说道。

桐花本来还想,借着满蝶之口,拒了怀孟,却没想到,事情发现的会这么快,她瞧着怀孟,面上并未因为怀孟的告白,而生出其他表情,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怀孟,要说的话,还没有开口,怀孟便已是率先拦截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和燕大人的关系,但桐花,你是聪明之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你和他之间绝无可能,我希望你能认清这个事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怀孟身为读书人,又有意走功名之路,所见所闻,自认为比桐花要多了不少,虽然桐花和燕琛有婚约在身,可燕琛进宫之事,便已是断了所有的可能,他想要桐花给他一个机会,也希望桐花不再执迷不悟了。

桐花想要辩驳,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她和燕琛的事,从来就不需要别人评说,也不需要怀孟劝诫。

“你说心悦于我,那我便问你,你心悦于我何处?”桐花正了正神色,以极认真的姿态向怀孟问道。

“桐花你蕙心兰质,聪敏果断,遇事处之泰然,不怯弱不逾越,若能娶你,自当后堂无忧。”怀孟沉吟了片刻,给了桐花已答案。

桐花闻言,却是笑了,怀孟见桐花这般神情,不免有些愕然,不知其为何而笑。

桐花笑罢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你并非是十分心悦于我,只是觉得我适合你心中夫人模样,而我想要的,不是适合,而是十二分心悦,心之所有,目之所及,唯皆只有我。”

“我可以做到!”怀孟脸上显露焦急之色,下意识保证道。

“那我问你,之前村里津津乐道,有关于我的谣言,你可听闻?”桐花瞧着怀孟的急切的模样,转了话题,改而问道。

“那不过是诬蔑之词,当不得真。”满蝶嘴里藏不住话,他自然一早便听闻了此事,可既已然澄清,他实不明白,桐花为何要再度提起。

“都是真的,那便是我的过往,如此,怀孟兄你也半分都不介意吗?”别说是男子,便是她自个儿,午夜梦回时,记起这些往事,也常常梦魇缠身。

怀孟一端正君子,最守礼数教法,怎么可能不介意。

怀孟一怔,愣然望着桐花,张了张嘴,脑中纷乱如絮,实不知该如何回道。

“以你怀孟兄之资质,以后定为一方之官,当时是由更好的人,相伴于你左右,但这个人,定然不是我,所以,此事怀孟兄不必再提。”

桐花见怀孟模样,便已是知了怀孟的意思,宽慰了一句,便是毫不留情的驱客道,“时辰已是不早了,今日是你怀孟兄大喜的日子,怀孟兄还是早些回去,以免让屋中客人久等。”

怀孟紧抿着唇,望着桐花,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桐花的手腕,然后捋开了桐花腕间的衣袖。

“得罪了!”冲着桐花来了一句,手便触到了桐花腕上的肌肤。

几乎是在顷刻间,细密的鸡皮疙瘩顿是于桐花手腕处冒出,看在怀孟眼里,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桐花强自从怀孟的手里挣脱了去,后退两步,更是拉开了与怀孟之间的距离。

“怎么可能,明明上次,上次……”怀孟瞧着自己落空了的手,嘴里喃喃道,“竟是真的,真的!”

怀孟竟一时间无法接受,桐花所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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