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一张湿漉漉的狼脸从浴巾中钻出来,疯狂抖了抖脑袋,甩了他两个爸爸一头水。
季逐星抬手替自己和周在野抹去脸上的水珠,不解地问:“喳喳满月化兽形了,这不是好事吗?”
“是!”周在野点头,又把浴巾拉大了一点,“你就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狼脸直接怼到了季逐星鼻尖,喳喳冲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季逐星的衬衫前沾满了星星点点的口水。周在野赶忙把喳喳抱回来,拾起浴巾给他擦毛防止他感冒。
季逐星对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他淡定地脱下衬衫擦了擦脸换上件新的,接过周在野的工作说道:“有什么问题吗?你的兽形我的毛色。”
“这问题才大了,好吧!!!”周在野气鼓鼓地拽出吹风机,呼啦呼啦对着小狼崽子一通乱吹。
喳喳呛得直咳嗽,眼睛紧闭防止狼毛刺进来。
“一看就是亲儿子啊。”季逐星拿过吹风机,熟练地翻起儿子的内层毛,用梳子刮着一点一点吹干。
“拉倒吧!”眼睛和脸总要绿一个,人形的周在野没法绿眼睛,只能先绿脸,“这要不是我生的我还以为你出轨了宗洮那小白脸呢,你没发现儿子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嘛!”
周在野欲哭无泪,他一只灰狼为什么会生出一只小白狼来?他从小觉得白毛狼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天到晚在背后告黑状阴得很。儿子这张狼脸让他仿佛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当了宗洮的爸爸,看到就想打。
“都怪你!你说你没事长什么白毛!”周在野踹他,“你把我们家优秀的灰狼基因都给带的跑偏到北极了!”
结婚一年多的男人深谙大宝宝发脾气时的保命哲学,原地站着不动任由老婆踹,手上不停翻滚着儿子寻找着甩锅的理由。
周在野哪里舍得真踹,他连拖鞋都甩了。热乎乎的脚背贴上季逐星冰凉的小腿上下摩挲,勾引比气愤多。
“嗷呜――”季逐星手里的狼崽子嚎了一声,他爸长时间把吹风机对着他的屁股,毛都要烧焦了。
季逐星夹住他作乱的脚不让他离开,关了吹风机给小狼崽子抖蓬松后终于满意了。这哪里像宗洮那只北极狼,这种高端的毛色只有混血种才能有。
“你看儿子,哪里像白脸狼?”他握住周在野的脚踝把他拖过来。
周在野本来单脚就站不稳一直靠墙支撑,现在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撞进了季逐星怀里和他儿子挤在一起。
小狼崽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他另一个爸爸,“嗷儿~”地舔了他脸一口。狼毛以白色打底,最外端罩着一层银灰光圈,四只爪子也同季逐星一样戴了四只银色的手套。
沾了水像白毛,远看像灰毛,近看是渐变层……总之毛色很复杂,自带光圈,看起来很贵、一副下凡普渡世人的样子。
北极狼宗洮从里白到外,从头白到尾,最纯洁遗世独立白莲花都没他三分之一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扔在北极狼堆里根本认不出来是哪一只。周在野心里平衡了,还好他的后代没有归类到北极狼里。
“刚刚都沾的水,我没细看。”周在野理不直气也壮,“浴室的灯有问题。”
“不怪你,怪喳喳!”季逐星抹下他搭在周在野胳膊上的狼爪子把他扔进婴儿床,“谁让他沾湿了看起来像白毛。”
“嗯嗯!”周在野十分有危机意识地要抽回自己的脚却没拽动。
“但我也不能白挨踹啊宝宝。”季逐星委屈。
“那你想怎么样?”周在野挑眉。
“喳喳以后都喝不了了,总不能浪费吧!”他抓紧周在野的脚踝攀上自己的腰,兜住他肉乎乎的屁股向浴室走去。
周在野一脸惊恐:“我又不是一直有,很快就没了!”
“我饿了。”
浴室门被“砰”地关上,季予两只前爪搭在婴儿床边后腿直立疑惑地瞅紧闭的浴室门,“嗷嗷”叫了两声。
他们在干嘛?为什么不关心他们唯一的宝宝了?
季予后腿都站酸了都没等到浴室门重新打开,他的爸爸该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心思单纯的小狼很是担心。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嗷呜――”
没人睬他,他又叫:“嗷呜――嗷呜――”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浴室里,周在野无力地推下巴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啊……儿子叫了唔!”
“让他叫。”
“你先去把他哄睡了……嗯……”
“他叫累了自己就会睡了。”
“嗷呜――――――――”
叫声尖锐,凄凄切切。
“快去!!!”周在野一巴掌呼上季逐星的屁股,“小狼这么喊嗓子会叫劈的。”
季逐星不满,狠狠撞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抽离,舔了舔嘴角套上浴袍去看外面那位天赋异禀的小祖宗。
小祖宗坐在床上,还在不死心地对着天抒发自己的担心。
浴室门开了,不过出来的不是最甜的爸爸。好吧,臭爸爸今天也挺香香甜甜的都是香爸爸的味道。小狼停止嚎叫,期待地看向朝他走来的臭爸爸。
“睡觉。”
臭爸爸把他抱进怀里摇啊摇的,还用香爸爸的气息把他包裹住。
小狼崽子年纪小,需要睡觉的时间也多。再加上刚刚嚎叫花费了大量精力,没一会儿就靠在季逐星怀里冒出了鼻涕泡儿。
“小兔崽子。”
把喳喳放进婴儿床,季逐星钻回浴室。
化出兽形的第一天,季予香香的爸爸一个上午都没出现。反而是臭臭的爸爸一大早起来拿奶瓶给他喂奶粉,由于他身上香香的气息和香爸爸身上的几乎没有不同,都是由内而外散发的,狼崽子差点儿把这两个人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