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多做运动
景晟看着忽然进来,也不说话,也不闹,就安安静静枕在他腿上的人,顺了顺慕熙的黑发。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端庄了些,不符合小侍君的性子,但很美。
“是很适合。”慕熙话里有话,有些怪异。
他不是不想说不想闹的,只是他现在,有些热,身体不舒服,在景晟腿上蹭了蹭,抓着人的裤腿,更难受了。
有些后悔。
在他准备起身时,景晟扫了扫腿上的痒痒,嗔怪道:“闹什么呢?”
慕熙抬起头,眼睛蒙着层雾气,声音比平时多了些魅惑,“陛下。”
反握住景晟探过来的手掌,慕熙伸长手,仰头描上挺直的浓眉,划过眼睛,描摹着脸上的轮廓。
景晟抿着唇,盯着他,明明是不太高兴的表情,慕熙却像着了魔似的。
忽然昏暗的假山中的画面一幕幕在脑中荡漾,心砰砰直跳。
那口清甜的糖水淌过唇间,甜进了心里。
放开握着的手,跪坐起来,双臂攀上景晟的脖子,一点儿点儿靠近,贴上景晟的嘴唇。
景晟一直看着他,眼神沉的像把他吸了进去。
在彼此呼吸可闻时,慕熙猛的被推开,离龙案太近了,来不及站稳便被绊了一下,摔倒在龙案上,奏折洒了满地。
景晟站在身前,满面怒容。
慕熙闻着一缕缕香气,灵台不太清明,还有心思想没有亲到亏了。
不知景晟怒不可遏,紧握着拳,看了看他想发作,最后只气的往一边儿走了两步,又走回来。
“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
羞耻心和见不得人的东西同时作用起来,慕熙眼含水汽,脸红扑扑的,已经能看出不正常。
每一寸皮肤都开始散发热量,如果不是手腕处一阵阵传递着痛感,他此刻已经躺倒在奏折堆成山的龙案上。
景晟眼中盛怒,一时间分明蕴含着狂风暴雨,像盯着猎物似的直勾勾看着他,最终消散于无形。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沉声,语气却有几分缓和,“方入宫应有人告诫过你,宠可以争,孤给的你便受着,孤不给便不要妄想。”
慕熙羞耻的低下头,手抓在案边,心里直骂娘。
他有些后悔,只有他心里门清,他曾经是被景晟捧在手心宠过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还是把自己当做慕熙,恐怕一刻都没把自己当成慕云过。
尽管明白他现在的身份跟景晟根本毫无渊源没有感情,但他已太习惯跟景晟曾经的相处,只要对方进那么小小一步他就忘记一切肆无忌惮起来。
对于景晟来说,时间已经过去四五年,而对于他不过不到一年未见罢了。
被推开的那一刻,让他瞬间清醒,在景晟眼里他只不过是个颇有意思的小男侍,甚至对于这个小男侍,已经报以了最大的宠溺和宽容。
所以他后悔,后悔发现不对时自己做的决定,被拒绝的羞耻感不断冲刷着大脑,他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同时,在这样的羞耻感下他竟隐隐还有些开心,只抓到个模糊的尾巴,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晟发现了不对,案上的人低下头前一刻,不正常的红晕,染着情/潮的眼睛,空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气味。
景晟上前把人扶起,慕熙的脸颊很烫,本能的朝他怀里钻,他抓住人的袖口闻了闻,立马找到了原因。
慕熙红着脸磨蹭着景晟的衣口,压根没精力计较景晟方才的教训,喊着:“陛下。”
景晟看着怀里的人,不扔浑身不舒服,扔下,又魔障似的撒不下手。
手放在慕熙腰间,另一边穿过膝弯,把人稳稳抱了起来,快步向寝宫走去。
一进殿内,景晟三下五除二剥了慕熙的外衣,扔的远远的。
“张大富,宣御医。”
张大富刚才就觉得事情不对,这一喊,他就知道坏了。
屋子里,慕侍君躺着,状态并不好,陛下蹙着眉,一看就是要发火,龙床不远处扔着一堆衣物,正是今天送来的新衣。
景晟大呵:“去查。”
“诺。”
拭去慕熙额角冒出的汗珠,问道:“难受了?”
“嗯。”慕熙委委屈屈。
被掐了一下脸蛋,落井下石,“该,该让你受受罪,收敛一点。”
慕熙气,鼓着腮帮子,一口咬上景晟的小指,但也只是轻轻的,挠人心似的痒痒。
“这么放肆,该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受受罪。”说着便要走。
慕熙拽住衣袖,闹着,满脸都是不情愿,“别走,陛下,别走。”
小指上软绵绵的触感还在,一句句别走弄的景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坐了回去。
本身就是吓吓人,他也没准备真把人扔下,气道:“你自己调香,没闻出来?”
慕熙挫败脸,“闻出来了。”
“那还穿着大摇大摆的乱跑?”景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