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铁窗泪 - 恭喜戏精喜提渣渣 - 吃一首诗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85章 铁窗泪

陆菟眼前一亮,像个即将拿到大栗子的仓鼠,惊喜又认真的问:“怎么,你愿意吗?”

虞年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陆菟叹气;“看,好好的单恋……也算甜甜恋爱啊,你非要搞成腐臭的金钱交易,还怪我。”陆菟噘着嘴,可怜巴巴又无辜的样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虞年可能是大开眼界,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陆菟心疼的看着他膝盖,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虞年一旦回到这院子,无疑就是进了囚笼,怎么可能随便出来。听刚才武焦的臭骂,他分明是故意找事才能出来。

虞年眼里闪着怪异,“你很博爱?”这种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担。

“啊?”陆菟可不背这个锅,“疼爱跟博爱差了十万八千里吧!我明明是喜欢你才心疼你,因为这种惩罚明明可以避免,只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现在跪在这里我很愧疚,你以为我多管闲事,谁跪在这里我都会瞎操心吗?”

虞年顿了顿,冷硬说:“不用管我,你走吧。”

陆菟不急在一时,看时间不早了,顺着他的话站起来,不放心的交代了几句后离开。

才趴到床上没几分钟,睁眼又成了一条狗,拱开门走出来,在他面前摇了摇尾巴:没想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虞年目光沉了沉,回头看了眼门,发觉这狗最近开门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陆菟拱了拱他,愤愤往门里喷了喷气,又做了个坐下的动作,暗示说:你坐下,有动静她会提醒。

虞年瞳仁深邃又黑,盯着一条仿佛成了精的狗在它边上舞动来舞动去,最后也只冷冷说了句:“滚回去。”

“嘤嘤嘤……”陆菟流露出狗卖惨的哼叫声,目光透着点卑微和可爱。

这还看不出她的善意和讨好?

虞年蹙了蹙眉,似乎在疑惑武焦的狗腿子现在怎么好像向他献宠起来,就因为他扎了它一刀?

随即,虞年嘴角噙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微微眯起的狭长眼睛像拔出鞘的一把锋利小刀,他指了指二楼靠墙的一扇窗户,“去把他咬了。”

陆菟不争气的往后退了几步,她现在把武焦咬了,他不得当场把她宰了包狗肉饺子。

虞年看着怯怯往后退,趴伏在地上卖可怜的狗,面上冷然并且无动于衷,只是嘴角的笑更加讥诮鄙夷,像是讥讽自己竟无聊到跟一条狗说起了话,收回视线闭上眼重归安静,任陆菟再怎么撩拨也不理她。

陆菟无奈,只能趴在他旁边,陪他度过这一夜。

第二天醒来,陆菟浑身不舒服,膏药糊了一身,大老远走来,外婆就开始咋呼,“你怎么了,肩膀还疼吗?这膏药味熏死老鼻子了。”

陆菟无奈地叹气:“是啊……”

应该说这都三天了,她还是不适应狗的身体,醒来哪哪不得劲,想到比她还惨跪了一晚今天可能还要“上岗”的虞年,陆菟脸色就更不好了。

吃完饭就给毛千琴打了电话,那边惊诧担心。

“贼窝,你住的后面有人贩子?!”隔着手机,陆菟早有准备,毛千琴歇斯底里的声音也还是差点震聋她的耳朵。“宝宝啊宝宝,你说说,妈妈让你带保镖和管家,你不听话,跑回去就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啊!从现在起你不要再出门了,妈妈马上派人去接你回来!”

“妈妈,回家是不可能的,我和外婆相处特别愉快,高三这年我一定要在这里度过。”

“那怎么行?为了小小的考试,还要把命给整丢了?”毛千琴的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她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

“妈妈,你是不是忘了咱家什么身份?”陆菟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的小警|察不能收拾这几个人贩子,你就不能让爸爸找人处理一下吗?”

陆菟的语气太过自然,以至于毛千琴都惊诧的没接上话,“处、处理一下?”

“是啊。”陆菟眨眨眼:“以咱家的实力来说,这应该不算什么事吧。”

毛千琴突然回过味来,总感觉自己踏进了一个圈套,“慢着,宝宝,你不会是在那里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你怎么就知道后面住的是坏人呢,我可从来没听你外婆说过。”

“妈妈!坏人脸上写有字吗?要不是他们太会伪装假做慈善抚养孩子,怎么会一直没被查出来。”陆菟求救,“无论如何你要派人管一管。”

毛千琴叹气:“宝宝,你打电话,就是想让妈妈帮忙吧。”

“妈妈!怎么会呢,是你和我聊这里的环境怎么样我才说的啊。”陆菟无辜又坦诚,“你快找人帮帮我啦,我真的看到后面住着坏人,他们殴打小孩子还……”

陆菟添油加醋的说了几个事,毛千琴表示竟恐怖如斯,最后在她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下终于应了下来,但还是叮嘱她最近几天就别出门了。

陆菟答应的爽快,挂了电话,心口大石头落下来,总算吁了口气。

下午休息完,她就在路口闲逛起来,想着偶遇回家的虞年,如果他的任务没完成,她可以先帮忙,只是直到天快黑,她都没等到人。

变成大狼后,她睁眼就察觉了院子的古怪氛围,以往因为孩子多,所以虽然沉默但是勉强算得上“热闹”的院子,现在竟然稀落的只有几个人。

两个小孩端着碗坐在小椅子上,探头小声说:“武哥他们去找黄毛麻烦,能讨到好处吗?他们三街的一向仗着人多势众,抢我们的生意,那么多次都没人冒头,这次武老爹怎么会咽不下这口气了呢。”

另一个小孩脸上还带着伤,说话时捂着受伤的脸,偷偷看了眼楼上,说:“还不是因为虞哥,汀城这行的谁不知道武老爹拿虞哥当自己的亲传大弟子看待,武哥却伙同对敌来收拾自己的人,要是武老爹这次还无动于衷,下次三街七街的都敢来插一脚,我们就不用混了。武老爹明面上是在教训虞哥,背地还不是在亲自己亲儿子,这行打人不打脸,武老爹给他儿子机会自己悟呢。”

问话的小孩听的叹为观止,吸着冷说:“大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哼。”大豆瞥了瞥嘴,很不以为然地说:“没被拐来之前,我一直被夸为小天才呢。”到这时候,才终于从孩子的脸上看到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和骄傲。

问话的小孩捂着碗,听完叭叭掉起了眼泪。

大豆看着他,也低下了头,埋下脑袋不发一言。

陆菟看的心酸,又提心吊胆,等到后半夜也没见人回来,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才听见楼上有人打电话,声音沉沉,没有一点起伏,不停的嗯嗯嗯。

陆菟听不清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了不好预感,醒来,顾不上外婆的叫喊,直接来到了院子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青年,叫平干,武老爹留下来看家的,看到她一脸戒备又惊艳,诺诺问:“你找谁?”

陆菟抿了抿唇,“虞年。”

平干脸色立即不好,“你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街坊都知道虞年,也知道这院里的人,但没人会主动上门询问。

陆菟轻笑,像是没察觉他的古怪,随意地往里看了看,说:“他不在吗?上次我们超市碰见过,他掉了个包,我想还给他。”陆菟晃了晃手边的男士小包,用的急,在外婆的压箱柜里翻出来的,一个普通小布包,陈旧的不像样子,一般人捡到可能没人会主动上门来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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