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神女有心???旁人如何享得这般艳福 - 宠姬她撩完就怂 - 晏闲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05章 神女有心???旁人如何享得这般艳福

东俊府世子把人带出了琼海阁,“你哥哥做的孽,恶果砸在你头上了。”回头给穆温理理襟袖,“你也是老实。”

“多谢大哥解围,我无妨。”

穆温踏出酒楼,迎头见街边不但戍列两排京畿卫,更有穆庭亲领的璺删,一个个宝剑在握,银甲森森,惊问:“出了什么事?”

穆庭叹口气,“云猿载死了。”

一缕寒气从穆温脚底直击心藏,“刑部尚书……如何死的?”

“无关之事少问。”穆庭道,“回头告诉你哥,好生做他的学问,别事事都掺一脚,当心拔不出来。”

穆温颔首答应,又低声道:“他也不爱麻烦事……”

穆庭抬出一道额纹,穆温想起眼下府里一件泼天的热闹,揉揉鼻子:“圣上御旨,哥没法子……”

“这话说给信的人吧。”穆庭挥手,数列军甲齐而转向,猎猎去远。

朝延命官在重阳家宴身中五刀,强死筵上。且其本司刑狱提点,本怀武艺在身――凶徒之猖狂,舆议之恶劣哗动朝野。

圣上限期半月揖拿凶徒,除刑部、大理寺外,京兆尹亦被惊动,派麾下左辅都尉同理此案。

于云猿家族,此为一大丧,对利害相干者而言,却不啻一大功。

尽管前尚书的血犹未冷,蝇虫谷盗之流,最擅嗜血而动。

然而破案依恃非关野心。宁悦玄赶到云猿府时,现场乖觉地保持着原样不曾动,各司派来听案打探的却是不少。

宁悦玄平扫几眼,解开披风抛给手下,浓墨泼尽,现出饮荡的枫红。

排开哀哭的家眷,以及抱团聚集两股颤颤的与宴者,宁悦玄走到那片狼藉间。

黄梨团圆桌从中劈裂,破碎的杯瓷掺杂残菊酹酒,云猿载横倒其中,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相是双目暴突、嘴角乌青的狰狞。

同殉的还有数名府卫与前来参宴的掌司原克林,仵作正在验伤。

空气中弥着冷掉的蟹黄腥气,又或冷掉的血气,不绝的哭咽助着这股味道更加恶人。

“逝者已去,请夫人节哀回房。”

大理寺的人依令将哭声劝走。宁悦玄半蹲在死不瞑目的尸身旁,看着死者双眼,轻道:“斗了这么些年,今日叫你声前辈。放心地去,我会让凶手偿命。”

另一面,方舴安排着目击者录供,不论与宴同僚还是家人奴仆,都经受了极大惊吓,说的话几乎一致:一个蒙面持刀的人突然出现,杀死了两位大人和几个护卫。

有稍许镇定的补充:凶徒手持乃是弯刀,云猿大人英勇与之对战无数回合,大人武艺高强,惜乎不察偷袭,竟被千杀贼子得手,呜呼哀哉!其勇当嘉,其情可悯,真真狼子贼心,天妒――

话没说完,被宁悦玄喝斥了出去。

尸身上的伤口确是弯刀所致不虚,刀上淬了剧毒,云猿载能拼得五刀,嘉悯二字不为浮浪。宁悦玄一一看过死者,在原克林的尸身旁驻足,凝眸小许,低叹可惜。

跟在身边的段澄道:“是可惜,白白遭了池鱼之殃。”

“可惜的是他一手点茶妙技,官中无匹,于今绝了。”

宁悦玄指向云猿载胸骨的刀痕,又指向原克林断喉间,那致命的唯一一刀。

段澄是半个练家子,两相比对下恍然:“原来如此!尚书身中的最后一刀比起身上其它刀伤钝了,原掌司的刀口却新发于硎,一击毙命――”

他倒抽一口凉气,整条后背惊起粟粒,“凶徒的目标,其实是原克林!猝然得手后,云尚书逢变反击,他――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宁悦玄目光森黑,硬削的颧骨似两片薄铁,“原克林近五年的私财进项,往来款曲,以及家人背影,近来不寻常的行事举动――明日日落之前,我要看到。”

段澄应声正要去,忽忆一事,低语道:“大人,讯室那人……瞧着受不住了,该吐的应该都吐干净了……”

宁悦玄漠然注视他,段澄一个激灵,立即撒人调查去了。

溜在一旁凑耳听了半天的刑部右侍冯利假咳一声,走来试探道:“照大人的说法,此案的关键竟在原掌司身上,并非有人要害尚书大人吗?”

宁悦玄侧目:“难道冯大人以为,是你家大人的仇敌雇凶暗害于他?”

冯利两腮的肥肉被讥得发颤,清清嗓音道:“这个……尚书大人半世累官肱股,清明耿正,不辱官箴,为朝庭沥胆尽忠,为圣上竭力分忧――”

余光瞟见正被殓入白布的老大人暴突双眼瞪视自己,冯利脸上抖得更厉害,高声道:“我部上下定极力追缉凶犯,还大人一个公道!”

“冯大人在这个位置,有十年了吧。”宁悦玄心里索着事,眼皮没撩一下,信手指点对方胸口,“真有此心,你家大人死也瞑目了。”

长孙儿连日未回府,惊动了东俊府老太君,恶事传进耳里,老人家听不得打杀,忙k香念了几日佛事。

穆五郎自重阳乏了身子,调羹弄药亦成常事。谁知一向洒脱的全姑娘自那日下山后也不顺心,非关病酒,不是悲秋,白芷一回来,她忙丢下抄经的紫霜毫问:“打听着没有?”

白芷阖上门,走进菱萏圆月子道:“打听真了,我说了……小姐别气。”

卿儿听见这话,心下先明了几分,强笑道:“我为什么生气,说就是了。”

白芷低声道:“顾家确已遣了媒人,相中的是徐家的嫦小姐。听说今年腊八之前便会过定,明年二月二的时候完婚。”

“徐家嫦小姐……”

“就是那个模样极好,人称嫦仙儿的。”白芷见卿儿神色尚平,接着道:“小姐忘了,有年元宵在宥抢灯,小姐与她是对台。去年夫人似有意订给十一爷的,老太太以为不妥,就此撂下了。”

失神半晌,卿儿剔着指甲冷笑:“原来是她,果然好得很!旁人如何享得了这般艳福,配他――”

省出话中竟有酸意,卿儿当即住口,眼中忽然刺痛,好像一道刃芒划过,伤人伤己。

掀了冻石杯倒茶,不防滚烫,当即别头吐在地上!

“小姐,这是刚烧滚的水!”黄芪进来看见,连忙要白芷去找冷水镇一镇,又去寻药膏。

心气不顺时,喝水都倒霉!卿儿懒怠她们折腾,舌尖轻挢腮上的水泡,眉不轻蹙,“现下知道是烧滚的水了。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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