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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如斯我不在乎过去,我只心疼你……

心疼如斯我不在乎过去,我只心疼你……

柳诗行恶向胆边生,挥起拳头就要砸闻子川的脸,却被敲门声搅了。

什么破小区,这么晚了都不得安生!

要不是为了……他才不会屈尊纡贵,搬到这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见他迟滞一瞬,闻子川擡起膝盖踢过去,柳诗行分心对付,手上的力道不免松了几分。

程斯宙看准时机,拼尽全力撞向柳诗行,把闻子川拽到了自己身后。

“开门!快开门!”敲门声充斥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再敲下去,恐怕要把整栋楼的人都吵起来看热闹了。

程斯宙护着闻子川往后退,目光却死死盯住柳诗行:“你听着,你要不想出现在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上,就站着别动。我先开门,应付一下。”

柳诗行终于收敛了气焰,蔑笑着:“行啊,我听你的。”

程斯宙也没空关心自己伤到了哪里,但一走动,就哪哪都扯着疼。

他护着闻子川,退到自己卧室跟前,顺势把他推了进去,再果断反锁上门。

“宙哥你干嘛?!”闻子川焦急地拧着门把手,却拧不开。

“子川,你待一会。”程斯宙的语气有种异常的平静。

外面的吴蒙听着里面的响动,觉得不像是进了贼,正打算敲隔壁的门,从两家相邻的阳台上翻进来时,门开了。

“吴……警官?”程斯宙认出了他,有些诧异他怎么会来。

“什么情况?”吴蒙没打算站在门口聊,带着两位民警大步走进了门,发现客厅里的摆设倒的倒、翻的翻,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另外还有个染着白毛的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在警察跟前,程斯宙就更不会扯谎了,见他半晌不开口,柳诗行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理了理弄乱的袖口:“原配打小三而已,各位警官应该见过很多吧。”

“原配打小三??”

不吹牛地说,吴蒙干了好几年民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家长里短、邻里纠纷他没见过?上回许家的事虽然离谱吧,但前后连起来想想,也算情理之中。

可今天又是什么怪事?屋里就俩男人,请问谁是原配,谁是小三?

“吴警官,他胡说的。”程斯宙忍着疼,讪笑着,“大学同学过来玩,闹了点小矛盾。对不住啊,麻烦你们跑一趟。”

“就是,我俩感情好着呢,床头打架床尾和。”柳诗行仍不死心,就差拿个大喇叭把他们谈过的事公诸于天下了。

吴蒙环顾了一圈客厅,又看了看他俩,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他们所说属实,那就是俩年轻小伙闹矛盾,动动手,摔了点东西,连打架斗殴都够不上。

看着身后两个兄弟背了好些抓贼的“装备”,一脸无语的模样,他在心里把许家轩狠狠臭骂了一顿,这倒霉孩子的花样怎么那么多啊!成年人闹矛盾,跟他一小屁孩有什么关系?

听着房门外的动静,闻子川哪里坐得住。

他使劲拧了几下门把手,大概是房子太老,门栓什么的也不太好用了,他用力多拧个几次,竟然拧开了!

“吴警官,他撒谎!他是故意上门打人的!”闻子川喊住准备走的吴蒙。

“是你?哦对,你跟小程老师合租的。”吴蒙终于察觉哪里怪了,303住着的两人他都见过,程斯宙和闻子川嘛,没有旁边那个染着头发的“非主流”。

“吴警官,你看他身上,”闻子川捋起程斯宙的衣袖,把磕碰留下的淤青递给警察们看,再撩起他衣摆,“还有肚子上,是用脚踢的。这是故意伤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不是人为造成的伤,警察是看得出来的。

吴蒙目光一凛,对程斯宙:“你有伤,去坐着吧,”转头又对柳诗行,“是你动的手?”

“是又怎么样?”柳诗行不屑道,“他背叛我,跟别的男人好,我打他一顿算轻的了。”

“你别胡说!”程斯宙站久了,髋骨愈发疼痛,不会是骨头裂了吧?

“宙哥,我扶你坐着。”闻子川给吴蒙展示伤痕时,就已心疼得不行了。

“不用,”程斯宙继续道,“不好意思啊吴警官,这是我的私事,不是什么打架斗殴,也没有妨碍到别人,可不可以让我们自己来处理?”

受害人都这么说了,吴蒙只好点头作罢,又叮嘱柳诗行:“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你跑到别人家里来,影响了别人的正常生活,如果他俩要求我们来处理的话,我们是可以直接把你带走的。”

“嘁!不劳烦你们,我还有几句话,说完就走,”柳诗行弯起唇角,“怎么几位警官也有兴趣听我们的悄悄话吗?”

吴蒙无语、无兴趣、无可奈何,朝程斯宙示了个意,带着人出了门。

“程哥,你说过,”柳诗行的语气像空气中的肥皂泡一样漂浮,“只要我们之间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还有回头的余地。”

“回什么头?你们已经分手了!”闻子川看他靠近,立刻挡住程斯宙,身后交握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柳诗行没理他,突然上前,几乎和程斯宙鼻尖对鼻尖:“既然我们分手是因为分隔两地,缺少陪伴,那就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吧。”

“什么重新开始?你把他当什么?想扔下就扔下,想找回就找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闻子川知道自己越是气急败坏,对方就越得逞,可他和程斯宙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四个月,这副没有底气也要争辩的样子应该很可笑吧?但他被柳诗行激得脑子发热,也顾不上可笑不可笑了。

“这也算不要脸的话,那我和程哥不要脸的事就太多了。可惜了,我没有闲工夫陪你聊天,还是让程哥亲自给你讲吧。”

“你走吧,我们没有回头的余地了。”程斯宙终于开了口,一句话像削金断玉的刀似的直截了当。

对他来说,不能相知相伴,就是原则上的背离,仅仅依靠网络和信息来维系的感情,太脆弱、也太容易破碎了。

“不,你只是忘了,对我的感觉。”柳诗行的神情充满了调笑意味,他想摸摸程斯宙的脸,却碍于闻子川拉着他退了一步,最后没能够着,“或许睡一次,你就想起来了。约个时间,我们睡一次,老规矩,你选地方,我选套套。”

在闻子川的惊愕里,柳诗行扬长而去。

闻子川不知道,话怎么能说得那么露骨,还是说,他和程斯宙谈的时候,就是那么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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