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叮叮叮~叮叮叮~”闹钟响彻整个房间。
游宪皱眉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之前的好像都是梦。可也仅是一眨眼不到的功夫他就理性回到了现实。
房间还是木制原色的双人床,床单也是熟悉的雾霾蓝。他贪恋于起床醒来时分脑子里还没完全清醒的状态。
因为这还没能让他想起白天的残酷。
“你回去吧,我自己孩子有的是人照顾,专业护工不比你强何况你在这儿能干点什么...”.
“你守在门口十天半个月也无济于事,这件事儿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
“小游,Z皑醒了,他说想见见你,你进去看看吧......”
“游宪是吧,你以后别再求饶了,除开这件事儿,什么你都可以说。我儿子他叫我不要对你做什么,我答应他的自然不会动你,你一个大好青年何必卑微求饶到这种地步呢做错了事儿就要承担后果,不是说几句对不起就能原谅的。还有,别和小Z说你这些事儿....”
“宪哥,你不用每次都来送午餐的。现在天气这么热,病房也只安排了固定人数来探病,你不是白跑嘛....”
“游宪,你今天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别来吗我弟他情况好转了,你别担心,公司今天没事儿,我去照顾看看他,你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你脸色很差...”
“游宪,来酒吧一趟,酒吧出事儿了,你代庞卿裕处理一下,到了酒吧直接去找欧莱,他会给你说明的.....”
“喂,游宪,俱乐部我走不开,有份文件需要你拿回去存档,然后核对一下,以前这事儿他都是亲自来的.....
“喂,来俱乐部开个会。”
“游宪游宪”
“游.........游宪,游宪,游.......”
游宪深呼吸一口醒来,心脏的剧骤让他耳朵一度失鸣。
一根紧绷的透明长线在从左耳穿过右耳。只觉得,哪怕是来一点震动,就飞蛾震动翅膀带动的风流都能让细线瓦解。
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呼吸,强迫自己把呼吸频率降下来。
可随着大脑产生意识控制主体开始,感官恢复了知觉。他皱眉表示疼痛,但不知道具体是哪儿传来的,因为全身没能有点让他感觉舒服的地方。
直到这时,他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睛,通过视野传达信息。
“游宪。”
本是极其温柔地呼唤却让他感到害怕,细线终于被击溃,随之而来的便是彻底地清醒。他感受到了额头,肚子,大腿,脚腕处不同地方的疼痛。
“嘶~”准备抬头起床看看自己情况,可只能倒吸一口凉气任命躺回去。
“别动了,昏倒的时候直接从高台摔下去了,还好骨头没事儿,就是磕破了脑袋皮儿,脚腕上次骨折的地方又伤到了一次。”温柔的声音本源发话了,还是那么温柔。
游宪一落不落地看着李泽溯,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分析这段话里的信息。
“怎么。傻啦”
李泽溯弯腰问他,手量了额头体温,得出结论:“没发烧。”
游宪这才完全想起发生了什么。
他白天如往常一样,先去俱乐部同白苏打手。俱乐部本在初始阶段,还正是投资期间。少了庞卿裕的俱乐部当真不太好运转,庞卿裕平常就是靠个人通过关系网跑业务拉人和资金。
人一走,白苏发现俱乐部就陷入了停滞。他只能叫来游宪,白苏自己顶上了“交际花”的位置。
中午便回家去拿高金聘的私厨做的午餐送往医院,又辗转回家没吃午饭就想休息一下。屁股还没落沙发垫上,就被一个电话又调动起来说――酒吧被举报了,且,酒吧主厅LED屏破裂.....
因为大中午的太阳,他被晒得有点恶心干呕,潜意思知道自己状态不对。还是逞强开车去酒吧。
到了酒吧,中央空调的温度太低。若是平常,他定不会就着装一件短袖,可脑子浑浑噩噩也没想起加件衣服这茬儿,还是立即去主厅看显示屏。
维修师傅已经到了,酒吧工作人员告知游宪张传恒他们去了警察局,所以只得通知游宪来处理这件事儿。
酒吧液晶屏不是家用电视那样的尺寸,而是覆盖一整个墙面来搞特效的玩意儿。破裂了一点,显示屏就没用了,一整块都得拿下来重新装。
他上梯台到高处查看裂痕是否是人为。
一米多高的台子本来就是DJ和跳舞的T台,为了达到酒吧特有的设计,上边没防护栏。
上台后,维修人员也从周围工作人员对前面眉骨分明,但对于正常男人体格来说稍显消瘦的年轻人的态度得知:这就是刚刚对牛谈情半天,也没人能做主的酒吧负责人。
“LED点阵模块,这个裂痕是温差造成的。”维修人员说,“从上边到底下这块,基本是对角线断裂,现在显示屏无法显示,只能全屏换。”
游宪蹲下身仔细确认了一些裂痕的踪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转头望着维修技术人员问,“这屏幕要换的话,下午六点之前可能吗”
看见对方摇头,说了好多理由来告诉他四个小时的时间很难处理好。
他只觉得令人心烦,转头对台下的酒吧工作人员说:“你告诉负责这块儿的江休明,让他在六点前用同尺寸的布料代替屏幕,然后用灯光秀。然后告诉右右,多加互动.....
等交代了替补方案,正欲起身对维修人员说“合作商合同的维修期限是不是还没到”时,肚子突然的痉挛让他“嘶――”了一声,捂着肚子不敢动一下。
也估计不上别人对他说了什么,他只觉得,撕裂感由胃部传到大脑,通过神经递质告诉身体:快撑不住了。
他开始有点意识不清的时候,记得手脚出汗,全身发凉,后来怎样?
他觉得应该是从高台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