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番外1-1“初智齿”

周沛第一次带他们回家过年的时候，李恩临还是个初中生。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除夕。周沛脾气好又顾家，打从李恩临生下来都没见过孙晴有这么多笑脸。

不过说起来头一回见周沛这个继父时他还怪紧张，虽然都让人给哄得烟消云散了，可一见着周邺心里又凝起点儿不大不小的忐忑。

个子很高，话不多，也可能是不想理他。

“周邺哥哥。”

李恩临于是乖乖地叫。

那年他们一起回北方过年，周邺撩他一眼说穿得太少，在机场随手买了条围巾给他系上，谁知道李恩临吃了那点儿甜头高兴老半天，跟屁虫一样粘着人不放。

周邺没在意。后来年初一一家人去泡温泉，等到了冲澡的时候就看见李恩临脸红耳热地杵在门口不动弹，周邺只当他是南方呆惯了不适应，好心提醒了一句没人看他，裤子脱了不碍事儿。

“我，我一会儿回家洗。”

一弄还结巴上了，周邺也没再管，随手拧开了个花洒冲泡沫。

他那会儿个子窜的正快，肩膀也宽，胸膛结实却不显得壮，水珠在光下像一颗颗溶化的碎钻沿着整齐的腹肌淌下去，阳根上一滚就带着点儿难耐的野性生气扎进李恩临眼睛里。

面红耳赤的小处男还以为谁都跟自己的一样秀气，又羡又馋地瞄一眼扭头就跑了。

等年假一过回了家晚上却睡不好了。

李恩临房间离周沛和孙晴的主卧近，独卫也只有里头有，所以他早晨洗漱一般都能撞上周邺，一个人踩着拖鞋看他哥的屁股，想自己夜里不着调的春梦。

中考完了他就录到周邺的那所高中，周沛平时工作忙，看李恩临人乖就让哥哥多看着点他，周邺答应得漫不经心，上学那会儿背着包一骑车就溜没影了，李恩临就自己乖乖搭公交。

在学校里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走廊上碰见了，李恩临叫一声哥哥周邺还得反应两秒才会应，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

他身体特殊，青春期也来得猝不及防，夜里摸摸阴茎不太够，只好忍着羞弄那个多出来的小肉缝。指甲在稀疏的体毛里乱蹭，刮到了探头探脑的阴蒂勾着他往里送，哼一会儿就偷偷叫哥哥，也不知是让谁下了咒。

高一时有回赶上放假下了雨，周邺回去冲完澡就把衬衫落里头了。李恩临那天物理没考好，回了家蔫了吧唧地给浴缸放水，一瞄看见他哥的衣服，手一抖就给摸过来了。

男孩子跪在浴缸里夹着哥哥的衬衣小心又慌乱地磨，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料子胡乱地揉那个不害臊的小肉粒，快感来得陌生又强烈，一拥而上窜着他红了眼睛又流水，热热湿湿的全淌脏了白衬衫。

可却又瞧不出来。自私的，隐秘的，像被他藏在梦里的风月无边。

李恩临没忍住往后一躺浸湿了大半个身子，光着腿放肆又下流地搂着他哥的衬衫玩夹腿，伸下去一摸一手湿，他还好了奇，把周邺的衣服一搁从浴缸里爬出来，坐在边上岔开腿看自己的逼。

连越走越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他撩开自己的阴茎看下头那个肥嘟嘟的小肉丘，试着伸手摸了摸，滑而腻的触感刺激又陌生，才想找清楚让他爽没了边的东西在哪儿时门锁咔哒一声叫人旋开了。

扑通，扑通――

周邺看着李恩临腿间那个怪异又多余的小玩意儿愣住了。

他甚至没法儿马上想明白到底谁多余谁怪异，或许李恩临是他妹妹也说不定，可是哪有高中女生长鸡巴啊。

男孩子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合了腿往浴缸里躲，大半张脸埋在泡泡里憋红了也不说话，周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捡了个自以为最安全的问题丢过去――

“看见我衬衫没。”

李恩临哗啦一下全钻进水里去了。靠。

不要了还不行吗。周邺烦躁地扒了两下头发转头走人，那边李恩临就光着屁股跳出来把门锁死了，男孩子盯着浴缸里那件报废衬衣想打人，胡乱冲了冲就溜进了房间欺负被子，裹进去来回滚了四五趟。

真是，下回物理不及格洗澡也不能不关门，丑成那样竟然还被他哥看见了，以后在学校撞上不得绕道走啊。

李恩临犹豫了一星期没敢上高三那栋楼，家里还好说，不看就完了，孙晴一说让他跟哥哥好好相处他就只管埋头扒饭。

那天正赶上高三竞赛班模考，数学卷子有两道题印错了题目，李恩临当时在给他们班学生誊成绩，老师就让他拿着校对版去考场把正确的抄到黑板上。

男孩子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去了，进门的时候一打眼就看见他哥坐在窗户边答题，前排几个学生听着了声都瞧他，他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李恩临老老实实地解释了两句就背对着讲台往黑板上抄题目，粉笔头有点儿短他也没换，写完最后一个数就要跑，可没忍住回头瞄了一眼。

周邺正转着笔看黑板。

一副懒散又镇定的样，演算纸一转沙沙声又作响，敲平了男孩子荒唐的心跳。

李恩临于是想周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有点儿郁闷，后来听说他哥数学模考一百四，落了俩选择题没涂。

李恩临也没细想。那会儿班里头也有几个手牵手躲在教室阳台偷偷接吻的，可他平时话少，又不住校，这些孩子间的风月事也就没处听没处了，郁结久了都叫他酿成心瓮里的酒，不登天子船，不上长安眠，只叫周邺做他的桃花仙。

等到了暮春，毕业季也就不远了。清明那时候孙晴陪着丈夫去扫墓，顾着周邺要考试就没带他，让俩小孩自己在家呆两天。

李恩临当天晚上就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手一滑把手机摔了，他就跪到床边往里找，人才醒，身上只穿了个棉T，裤衩是刚买的还有点紧，一撅屁股就紧绷绷地贴着臀缝往里勾。

周邺才冲了个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到了李恩临卧室门口脚步一停，毛巾就懒趴趴地躺在肩上陪着他一起看戏。

李恩临脑门儿都快挤进去了，伸长了胳膊往里摸，两条光裸的大腿杵在那儿夹出来中间那个小小的肉丘，鼓鼓的两瓣被内裤裹现了形，又仿佛在周邺眼前层层剥落下去只露着当时水汽里一道猩红的肉缝。

他走过来时水滴声不轻，啪嗒一下落上地板的同时也砸进了李恩临耳朵里。

男孩子觉得脸发烫，却又在哥哥停下步子的时候故意把屁股翘得更高了，塌着腰在底下装着摸，阴阜勒紧了搔着密麻麻的痒，他无意般揪着内裤边一拽，三角尖儿就从屁股里挑出来，说不准还透着那点儿濡湿的深。

周邺在看他呢。

“找什么。”

李恩临手一顿，一边扭头一边说自己手机掉了，转过身却也还是敞着腿，膝头上堆满了磕红的粉，像天真无邪的勾引。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