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转个圈达到目的
心里住了一个人，就恢复不到心如止水了。
回去以后已经后半夜了，但庄蕴在大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这不应该啊，他牙疼的时候还能眯一会呢，想在哪都不疼怎么还睡不着？床太大了！
庄蕴干脆下床，进了他平时打坐的房间，焚香后，往三清祖师面前一坐，气沉丹田，大脑放空，想来几遍太上感应篇。
可心念一动，保佑白鹤鸣事事顺利。
这才开始默念经文。
动了情，心里都是他。
白鹤鸣这次收获不少的，既然走正常的方式不能进入栾市，那就干脆收集证据。
大山子作为栾市地头蛇横向霸道多年，受到他迫害的不在少数，干过的事情一打听都知道。晏柒他们收集了一些证据，白鹤鸣也和栾市市政府负责招商引资的副市长见面吃饭。一聊副市长都是苦水。本来这次招标会就是他主持召开的，可现在一拖再拖。好多竞标者都有这个意思，但真的开展困难啊。竞标者都接到了威胁，只要竞标中标拿下这块地，不给那笔钱，大山子就放出话来，弄几个死人往那一扔，搞臭了名声。
做地产的说不相信风水吧，但是购房者忌讳这个。一提起来这块地上横死了几个人，谁敢在这买房？
大价钱标了地皮，后期投资建造也斥资不菲，最后烂在手里？
白鹤鸣就间接的问了问，大山的保护伞是？
副市长摇头叹气，压低声音。
“警察为什么不管呢？”
白鹤鸣听懂了，难道栾城市局的局长是大山子的保护伞？
“栾市是一个县级市，最开始贫困县，后来经济快速发展才从县变成市，上一批栾市官员出事的很多。什么都敢做的。一个环保局科长家里都能搜出上亿元现金。关系错综复杂，有人上供，有人收钱，有人办事，有人就为虎作伥。早就形成一种默契了。水深，还很浑，不好办的。我是招商引资副市长，我连招标会都不能开，去找负责治安的副市长说，人家告诉我其实这也是考验竞标者是否有实力的一种方式。”
副市长端起酒杯才堵住骂娘的话。
白鹤鸣了然于胸，他就派出了大建。
大建是他保镖队长，能力非常好，大建带着人跟踪大山子，栾市警局局长。时间太紧张了，收集到的证据不太多，没有看到大山子和栾市警局局长交易见面的画面，但是看到栾市警局局长的别墅了。
白鹤鸣到了京城就把这些证据资料整理了一些，隐去了他派人跟踪的事儿，当天下去回到老宅。
巡视组行踪保密，什么时候走，谁参加，都是保密的，但是白家能通过关系网探听到一些内幕消息。
拎着给爷爷买的一些东西，就假装回家看老人，进了门看到最高检姚副书记。
“姚叔。”
“上次看你不是春风满面的嘛，你爸说你恋爱了，这是怎么了啊，大黑眼圈？”
姚副书记五十几岁，精神矍铄，是看着白家三兄弟长大的，和白家关系非常好。
“发愁呗，老婆不嫁给我，把我愁死了。只好在那边做点生意，一边赚钱一边追他，老婆不好追呀，没办法呀！”
白鹤鸣真真假假的抱怨。
“做生意不发愁追老婆发愁。真出息你。”
“生意也发愁。”
把东西交给家里的保姆，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点心。
“姚叔，尝尝这个点心，当地特产。”
白爸起身去拿茶叶，喝茶配点心。
“栾市的？”
姚副书记看到点心盒子上的标签，眉毛动了下。
“恩。栾市就在我老婆城市的隔壁，只有三百公里，很近的，听说栾市要招标，我就凑热闹过去看看，谁知道招标会临时改了时间。我去了一次也不能白去啊，就到处转转，发现这点心不错，多买了点。我爷爷喜欢吃点的，拿过来一点。”
“你小子有话说啊，我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和我饶什么圈子啊。”
姚副书记那也是人精，国家这么大，怎么就特意的提起栾市啊。栾市可是出了名的乱。
“没绕什么圈子，就是想起一句话，天高皇帝远各自称王。在老家都很牛，到了地方真的是游龙入浅滩啊。多好的一块地皮，竞标者非常多，我要标不到手那算我运气不够，给出的价格不合适，自身问题。但是呢，没办法竞标。有人放出话了，想参与栾市竞标的都要缴纳竞标价格的百分之一做手续费。不是交给政府，是交给私人。我这脾气您也知道，直接就翻脸了。不参与这事儿，我不可能为了赚钱给一个地头蛇低三下四的。就当带着团队过去旅游了。”
白鹤鸣抱怨着。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乱的城市。十年前不是抓了一批贪官污吏吗？现在还这样啊！这环境估计没办法做生意。”
“栾市的乱那是出了名的。十年前环保局的科长被情妇举报，牵扯出一串大案，很多官员都牵扯其中，秘密签署了抓捕令，从别的省市调来工作人员突击抓捕，这才遏制了栾市的不正之风。当时都轰动了全国。”
姚副书记简单提起十年前的案子，异地抓捕，军队出面，就连当地的省厅都没通知直接就秘密潜入，这才把人都抓了。环保局的科长家里搜出现金都过亿元，还有秘密账本，栾市领导班子腐败问题就被曝光了。震惊全国。
一个县级市，一个环保局小科长都敢这么受贿，就能知道这个栾市有多乱了。
姚副书记看着专心吃点心喝茶的白鹤鸣，这小子把话题挑起来了，怎么不说了。
白鹤鸣喝了一口茶，状似茫然的。
“说什么？抱怨一句得了呗。大不了这生意不做。姚叔，我老婆也是大能人，他和我讨论要打造一个纯女性单身公寓，小区内一切都以女性的需要为主，不要任何一个男性住户。我觉得这个点不错。”
白鹤鸣顺便夸夸自己的好老婆。
姚副书记才不听这个，白鹤鸣手里肯定有东西。
“你小子少卖关子，你是能受气就忍的脾气？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只是做生意的，哪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