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才是本座的好朋友 - 黑莲花师尊变成了白月光 - 九重烟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师尊才是本座的好朋友

为了让风眠自己开口招出实情,严成雪便将主意打到了那魔胎身上,只见那团血肉如今漂浮在空中,周围到处都是血字符咒,灵流穿梭其中,尤为霸道凶猛,寻常人是绝对近不了身的。

但严成雪不是寻常人,若论天下邪物,只怕也没几个能邪得过他的,毕竟身上留着一半上古天魔的血,前世更是坐拥天下,禁术的反噬和心魔大誓都奈何他不得。

所以他根本也没将什么魔胎之类的放在眼里。

严成雪将灵力灌注进黄泉刀,以灵武之力硬破对方的诡谲法阵,霎时血池里的动静犹如天崩地裂,剩余六根青铜柱全部爆裂开来,落下的碎块激起无尽无休的血珠,就好像是在这地下洞穴里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血雨。

然后从血池底部浮起了十一具干尸,尸体外部包裹着一层黑色的织物,好似蚕茧一般,也不知是用什么邪门儿手法炮制出来的,水也浸不进去。

随着整个法阵分崩离析,魔胎也失去了灵流的支撑,无法再保持漂浮的形态,被严成雪趁机稳稳当当地一把接住。

看见严成雪手里控着那魔胎,风眠便躺不下去装死了:“你如果真是魔界的人,就不应该与我作对。”

“为何?”

“因为我们的目的与你们魔界中人是一致的。都是要打败修真界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让魔界统一三界,君临天下。”

闻言严成雪看了正处在昏迷状态的宋清一眼,大有:瞧瞧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居然已经到了人憎狗嫌的地步。

“你与修真界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就要置人家于死地?”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严成雪想起在问心镜里看到的神极峰密辛,猜测这大概就是一个家庭不幸童年阴影的缺爱人士的锅,也懒得深究,问道:“那这魔胎是用来复活谁的?”

风眠眼神阴鸷:“你真要知道?”

“说。”

“是魔界始祖夜无极。”

严成雪闻言一怔,那夜无极都已经死了足足十万余年了,居然还能复活?

风眠:“你现在应该明白,其实我们才是朋友。”

“你错了?”

“我错哪儿了?”

严成雪看了看掌中的魔胎,如今不过是一团粉色的死肉罢了。

他越看越恶心,干脆汇聚灵力,直接将其化为了一滩血水:“我从来不和你们这种阴沟的蛆虫做朋友,而且谁和我师尊做对,谁就是我的敌人。”

远在玉清门忙着筹备攻占修真界的花重:突然觉得有点无依无靠和后背发冷是怎么回事?

风眠幽幽地望着他,眼底深处里像是有一处深渊,语调冷若冰霜:“你以后定会后悔的。”

这话严成雪听着实在不屑,他两世为人,都还不知道悔字怎么写。

但不等他表态,风眠的七窍里已经缓缓流出了丝丝血线,严成雪一时无言,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直接自尽。

那头宋清也正好悠悠转醒,严成雪也顾不上风眠了,赶紧去查看宋清的情况。

严成雪关切地问:“师尊,你没事吧?”

宋清有些发懵:“你叫我什么?”

严成雪立刻改口:“主、主人,我叫的是主人。”

严成雪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宋清解释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宋清已经自己脑补出了完整的前因后果,从无脑神兽到基因突变再到刻苦修炼,整个故事不仅逻辑自洽而且尤其感天动地,

标题宋清都想好了:一只神兽自强不息突破自我的奋斗史。

就问谁看了不掬一把辛酸泪。

于是宋清没有任何怀疑,欢欢喜喜道:“元元,你居然能化形了,为父深感欣慰。”

语气中是满满的“废物居然也有不是废物的一天”。

严成雪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先是被“为父”哽住,紧接着又是被“废物”噎死,最后只能忍住想要暴打宋清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嗯”。

宋清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作死,仍然作慈父状,款款深情道:“当初父亲将你留给我,我还以为你会傻一辈子,吃我一辈子的白饭,还很奇怪为什么要叫你一座金山,叫一座饭桶岂不更好?”

严成雪听得额上青筋爆露,只能强行坚守着不殴打伤患的道德底线,说道:“让主人担心了,是本……兽不懂事。”

“没事,你如今开窍就好了。”

严成雪见他此时身体虚弱哦,更兼行动不便,就想将人先抱出洞穴,结果被宋清抬手制止:“我的面具呢?没有面具我不能见人的。”

严成雪见惯了他戴着面具示人,初时以为他是不愿旁人因美色而觊觎他,但哪有怕见人怕成这样的,连伤重病弱之时都不忘遮遮掩掩。

于是严成雪觉得宋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肯定另有苦衷,他问道:“主人,有我在,你何必怕?”

他原本是想说:万事有我,别怕。

但这样未免显得太暧昧、太逾矩了,他怕宋清察觉出什么来,或者说就干脆看出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和龌龊心思。

没想到宋清淡然一笑:“我主要是怕别人爱上我。”

严成雪:还是将此人打晕算了。

来福客栈的伙计本来正在擦地板,来来回回擦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把地板擦得能当镜子用,才停下手中的活计舒了口气。

可惜下一秒,一双黑色马靴从天而降,直直就踩了上去,伙计倒吸一口凉气,顺着那双都是烂泥巴的靴子往上看,就看到一尊黑面杀神,凶神恶煞地朝他吼道:“一间上房,要热水,要大夫,要快!”

那煞神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红衣浴血、面色惨白,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伙计吓得说话都磕磕巴巴:“不、不好意思,本店、本店已经客、客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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