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曾国藩的处世之道(3) - 做官要学曾国藩,经商要学胡雪岩大全集 - 赵凡禹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2章曾国藩的处世之道(3)

第22章曾国藩的处世之道(3)

曾国藩一生多次为一些贤德或有功之人奏请封赏或代写一些碑、铭类的颂扬文章,而这一次他为其奏请入乡贤祠的则是一个贪官杨键。曾国藩一生廉洁自律,对贪官如同寇仇,但这次却是曾国藩一生中少有的一次例外。为什么曾国藩要做自己违心的事情呢?事情还得从曾国藩治军之初的为难之处谈起。

曾国藩办湘军最大的难题莫过于军饷了,数万人马,天天都要吃饭,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湘军却得不到国家的正当供饷,况且曾国藩规定的军饷标准还很高。

初办湘军之时,招募军队无饷可供,曾专拨郭嵩焘回籍借军饷,又赖衡州知府借给他十万两准备修城墙的钱,后来打了湘潭第一次胜仗,十万借款才由湖南银库报销。

当时,武汉形势吃紧,朝廷连番下旨让他自湖南出接武汉,他迟迟未动。其中原因主要是皇帝命他率兵千里迢迢地援救湖北,而且一路征战,竟未提军饷自何而出。没有军饷如何出征?他让人各处求助,恳求商绅捐资,犹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

恰在此时,有个在籍户部候补员外郎杨江要求捐助。曾国藩闻讯自然高兴,但杨江提出个条件,让曾国藩代他上奏皇帝,准许他为其祖父在原籍衡阳建乡贤祠。

曾国藩是了解杨家的为人和杨江要求建乡贤祠的原委的。杨江的祖父杨键是湖北巡抚,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病死。死后其家属便活动地方官入奏道光,请求建乡贤祠。而有人上奏说,杨键官声很坏,有严重的贪污、受贿行为。道光帝闻奏,不仅未允其入祠,且把上奏请入祠的地方官臭骂了一顿。这件事闹得轰动京城,曾国藩当时任职詹事府,自然熟知此事。

如今,为了军饷问题,要亲自出面为一个贪官申请入乡贤祠,一是不符合儒家的道德风范,再是要冒风险,弄不好自己要下台。可是,被军饷所逼,曾国藩只好同意了为杨键写奏折。

奏折封送之后,杨江当即捐助两万白银,还说等皇帝批复后再捐五万两。杨江带头捐款,其他官绅也不能袖手旁观,一下子捐了十万余两。这点钱虽不多,但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谁知湘军初战不利,在“东征”的途中吃了败仗,退回长沙。吃败仗是个打击,长沙官绅齐骂曾国藩无用,使他抬不起头,而雪上加霜的是,咸丰帝看了曾国藩请杨键入乡贤祠的奏折,下旨申斥他,还降了他两级官衔。但曾国藩还是觉得此事值得,因为他终于用十万两白银让他的湘军渡过了劫难。

从理想主义的角度来要求人,似乎不应该做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因为一个真正具备良好品格的人,都应始终是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但现实中几乎很少有人真正能做到这一点。就一般情况而论,人首先应是自保的,然后才能他保。因此,表里如一虽是人们对所崇拜人物的一种理想化追求,但作为欲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来讲,有些利大于弊的权宜之计,也还是要采取的。但此种作为必定会影响人物的形象,也是为仁人君子所不耻的。因此对欲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来说,要采取此种作为还是当慎之又慎的。

励精图治整军务。

靖港失败后,曾国藩把自己关在长沙城外,七昼夜不与人说一句话,陷入深刻地反省与思考中。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但此次失败成为曾国藩“咬牙立志”的关键一次。曾国藩后来说,他平生有“四大惭”,即四大耻辱,而靖港之败是其一,他说:“甲寅年岳州、靖港败后,栖于高峰寺,为通省官绅所鄙夷”,但他经历“此一磨折”,后来才有成功。他还说,他一生“打脱牙之时多矣,无一次不和血吞之”,靖港之败亦是“打脱牙之时”。而“打脱牙和血吞”不是目的,“生平咬牙立志,徐图自强”才是目的。

曾国藩善于从失败中总结教训。他认识到,此次失败,也在于水军未经操练,军纪不严。不但打败仗时溃不成军,即使彭玉麟统帅打湘潭取胜时,部下也大肆抢掠。

湘军创建之初,水陆师不仅缺乏实战经验,组织指挥系统上也未能做到层层节制。而临阵作战时,论胆量技勇,兵不如勇,论纪律则勇不如兵。因此曾国藩认识到,必须有得力人员协同管带,加强文武官员的层层节制,才能相互维系。过去,湘军每营仅有一二绅士主持,故纪纲不密,维系不固。靖港之役,就错在“但知轻进之利,不预为退步之地”。而水师之弊,在于没有经战阵之兵勇,全是招募船户水手,编组成军,训练未满一月就拉上前线,故临阵胆怯。因此,曾国藩此后很重视老兵的作用,水陆兵勇编组时,务须新老兵勇互相搭配。

在指挥系统方面,重要的变化是增加统领一级。过去,湘军陆师的编制最高为营一级,由曾国藩直接统辖调遣。营以上设立统领,统率二营或数营。陆师以罗泽南、塔齐布等为统领,水师以杨岳斌、彭玉麟等为统领,由统领指挥营官,曾国藩则指挥统领。这样,在湘军中便出现了旅、团一级的编制,而在实战中,指挥也确实灵便,兵力使用相对集中,比较能适应战争形势的变化。在水师方面,一方面咨札李孟群招募两广水勇一千名,于五月抵达长沙;另外,咨调陈辉龙率广东水师四百名前来参加湘军水师。这支水师配用湖南舵工、水手,以利控制。尤其是在装备上多加洋炮,现在只来六百尊,不足分配。因此,曾国藩又奏请清廷让两广总督购买夷炮数百尊解来长沙。长沙整军后的湘军水陆师,共计一万五千名左右,其战斗力远较衡州出师时强大。曾国藩还认识到,此次靖港之败,也由于赏罚机制没有建立起来。他感到,古人用兵,都是先明功罪,但今天多是患难之交,投奔大营来并非是为利禄驱使,因此所订法条难于施行,所以“两次致败,盖由于此”。有鉴于此,这次他驻扎在长沙城南门外的妙高峰上整顿营务。规定:凡是临阵脱逃的将领,不再录用。湘乡团练最早的组织者原湘乡知县朱孙诒,因在宁乡、岳州战役中临阵脱逃,被曾国藩断然逐出湘军。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葆也在被裁之列。

经过长沙整军,湘军实力大增。“规模重整,军容复壮矣”。咸丰帝的上谕又称“肃清江面之举,仍借此一军,以资得力”。因此,湘军士气也受到鼓舞。六月,修造战船的工作已经完成,广东总兵陈辉龙也到达长沙,添造浅水拖罟二号,李孟群到广西招募的水手一千余名也回到长沙,与曾国藩所募水勇日夜操练。

谨言慎行方长久。

做事,谨慎是良药,常言所说的“防患于未然”。对于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做领导的,鲁莽行事是大忌,万事小心为好。俗话说:三人成虎。一言不慎就会招来祸端。与其以后招来麻烦,授人以柄,倒不如今天谨慎从事,谨言慎行。英国有一家惠勤公司在一次商业谈判中,由于谈判人员一时大意将一重要的商业秘密泄露出去,几乎导致该公司破产,这无疑是一个沉痛的教训。

一般而言,中国古代封建社会,走向仕途的人要有一二贤者且居高位之人引之向上,仕途就会通达起来,但群众基础也很重要。虽然在只对上负责的中国古代社会,群众基础不起决定作用,但僚属的评价也事关一个人的前程。尤其是人言可畏,不可不省。

功与名,是曾国藩一生所执著地追求的。他说:“古人称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同时,又说,“立德最难,也最空。故自周、汉以后,罕见以德传世的。立功如萧、曹、房、杜、郭、李、韩、岳,立言如马、班、韩、欧、李、杜、苏、黄,古今曾有几人?我辈勉力追求的只是尽吾心力之所能及,而不必马上希望自己成为千古万难攀跻之人。”他常说:“尽力在我,成功在天。”一个“尽”字,反映他对“三立”追求的热烈、执著、坚韧和至死不渝。但是,他又说“名利两淡,寡欲清心”“富贵功名,皆人世浮荣”,这与“尽力在我”的执著追求显然是矛盾的。

曾国藩解决这一矛盾的办法之一,叫“花未全开月未圆”。

因为月盈则亏,日中则昃,花全开便是凋落的征候。他自誓:

“我蒙受祖先的荫蔽,身居高位,与各弟弟及子女、侄子谨慎遵守的只有两句话,是‘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可见,他求福求禄,只是“不可享尽”,在享福中注意一个“俭”字;他要权要势,只是“不可使尽”,在用权中注意一个“当”字。他称自己“平日最好惜人,‘花未全开月未圆’7个字,以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

办法之二,叫“常存冰渊惴惴之心”。为人处世,必须常常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时时处处谨言慎行,三思而后行,才不致铸成大错,召来大祸。曾国藩总结说:“余自经咸丰八年一番磨练,始知畏天命、畏人言、畏君父之训诫”。“天命”,在曾国藩看来,是至高无上,而又不可知的东西。今天来认识“畏天命”,当指不要违背已被人们认识的和尚未被人们认识的自然规律。用曾国藩本人的话说,“畏天命,则不敢丝毫代天主张;畏人言,则不敢稍拂舆论;畏训诫,则转以小惩为进德之基”,这样,才可以“于‘畏、慎’二字之中养出一种刚气来。”

办法之三,叫“天地间唯谦谨是载福之道”。他深刻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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