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就是个人渣

路辰来到一家中式餐厅，慕拾寒故作高傲：“我没答应和你一起吃饭。”

“这顿饭不是我请的，是顾墨为了感谢你。”

“是阿墨啊，哈哈哈我来啦。”

顾墨早早等待，菜已经点好了，慕拾寒毫不客气的动筷子：“都是我爱吃的，还是阿墨懂我。”

“阿拾，不对，慕先生，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经纪人了，请多多指教。”

“阿墨你那么客气干嘛，跟着我吃香喝辣就行，我们从小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的。”

慕拾寒把筷子塞他手里：“你快吃吧，菜都凉了，咱们仨这么多年才吃这一顿饭。”

顾墨微笑：“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曾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不止一辈子，两辈子。”慕拾寒对顾墨没了曾经的龌龊心思，现在这般坦然澄澈，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可身边这位路辰……

慕拾寒举起酒杯：“来，好兄弟就干了这杯。”

顾墨欣然端起酒杯，路辰迟迟不动，慕拾寒阴阳怪气的说：“路总裁身份高贵，莫不是不愿承认我们是兄弟，怪我们高攀了，失敬失敬。”

路辰嘴角抽搐了一下，举杯和顾墨碰了一下：“干杯。”

慕拾寒气道：“喂喂，你不和我碰是什么意思？”

路辰低声说：“我不介意现在喝交杯酒。”

“咳咳，就这样吧，愿我们友谊长存，事业蒸蒸日上，早日找到如意佳人。”

慕拾寒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喝酒大口吃肉，当年高考后，说好要一起跋山涉水浪迹天涯，可终究是说说而已，走的走，散的散，当年丢在温泉度假村的摩托车，都不知道哪去了。

顾墨突然想起来，从钱包夹层里找出一把钥匙：“阿拾，你还记得你有一辆摩托车么？当时你忘了骑，被许明远骑走了，他大概也忘了这回事，分手的时候才把钥匙交给我。”

慕拾寒接下钥匙，叹了声气：“这么久恐怕要报废了吧。”

“说不定还能骑。”

慕拾寒把钥匙收起来，提起那个家伙就发火：“别让我见到那个姓许的，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一次，阿墨你说全天下好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他啊。”

顾墨沉默了一会儿：“如果那时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也许会放弃。”

慕拾寒一口酒喷出来：“你怎么这都知道。”

“我和明远之间，没有什么隐瞒。”

慕拾寒的三观受到剧烈冲击：“阿墨你别误会，他骗你玩的，那家伙心思坏的很，你别听他胡说。”

顾墨好像看得开：“你不用安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的也是，这杯酒庆祝你分手，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慕拾寒说着说着唱了起来，路辰把他手里的酒杯拿下来：“你喝醉了。”

“还我。”

“你不是饿吗？多吃点菜。”

慕拾寒凶巴巴的抢回酒杯：“我和阿墨刚分手庆祝一下，要你管，像你这种无情无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顾墨沉默着一口一口把酒咽到肚子里，那些美好的、遗憾的、不再拥有的，试着放下吧。

慕拾寒陪他一起喝，把“分手快乐、好心分手、不再联系”唱了个遍，到了最后，却是一声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小诺，我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也许分开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愿你前途坦荡，再也不要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而我，祸害那个前世与我有仇的人，就够了。

……

饭馆打烊，路辰叫来司机小张，把两个喝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扶上车，直接带回郊外别墅。

把顾墨安顿在客房，慕拾寒还是打了鸡血似的，一会唱一会笑，一口一个“小诺”，可真是情深意重。

路辰把慕拾寒扔在卧室床上，听了一晚上无休止的念叨，路辰的忍耐到了极限：“别说了！别再说你有多想他，别再说你有多后悔，慕拾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找他。”

慕拾寒躺着傻笑，冲他勾了勾手指头：“你吃醋噢。”

路辰活脱脱一个大醋坛子，咬牙切齿道：“阿拾，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你，就不会有你和别人的故事。你知道我有多妒忌，有多想把你抢回来，你口口声声说爱他，有我爱你多吗？”

慕拾寒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你还是不明白，就算你一直都在，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太要强了，重生之后，我们都以为自己会改变，其实并没有，就像你选择出国，就像我选择苏诺，我们都在证明自己可以变得更好，而去和对方较劲。”

路辰握着他的手，把姿态放到最低：“这一次我认输了，可以吗？”

“你不会输的，我们都不会输。”慕拾寒看了看他：“我有无数次会想，上辈子我为什么要帮你挡那一下，我为什么要替你去死，你知道吗？”

“……”路辰摇头，过往匆忙，怎来得及去想。

慕拾寒大笑两声，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了：“大概是我太喜欢你了吧，你那么好，死了多可惜，我舍不得你。”

路辰一愣，迟迟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