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杨柳依依
承念正喘息着,突然感到覆在自己胸口的柳盈u在微微颤抖,似乎还有低泣声。承念一惊,心想难道小u受了伤?忙问:“小u,你怎么了?”柳盈u抬起脸,眼睛都已红肿了,道:“承念哥哥!承念哥哥你不要丢下我!”
承念惊道:“丢下?承念怎会丢下小u?”柳盈u坐起身来,流着泪说:“承念哥哥,你今后,你今后是不是都不会再和我做这事?”
承念也坐了起来,沉吟一下,道:“小u,刚才只是承念身体有异,需要小u帮忙。今后我们仍是兄弟……”不料柳盈u头摇得飞快,哭着打断承念的话,道:“不要!不要!”接着扑过来搂着承念的脖子,抽泣道:“我……我早就喜欢承念哥哥了!我早就想和承念哥哥这么做了!我之前不知道孟千秋已经和承念哥哥……但是,我对承念哥哥的心,半点不比那孟千秋弱!我心里从来就只有承念哥哥一人,只要看到承念哥哥,我便是高兴;只要想到承念哥哥会丢下我同其他人在一起,我便难受得要死。若承念哥哥真的不要我了,我……我……便是不如从来没有活过!”话说得颠三倒四,话里却是真真的痴心一片。
柳盈u抓起承念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道:“承念哥哥!哪怕你……心里有其他人,我……我还是喜欢你,哪怕是要排在孟千秋后面,我也不在乎。只要承念哥哥你允许我,允许我喜欢你,我怎样都可以……求求你,承念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竟是呜咽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的柳盈u,剥掉了自己所有的掩饰,所有的伪装,只是一个情根深种的少年,捧着一颗颤巍巍的心,想要献给承念,又唯恐承念不收,卑微得什么都愿意,怎样都可以。
承念对这表弟,虽然无甚情爱之心,却有满满的怜惜之意。现在要让他把那颗心丢到泥里,摔得粉碎,实在太过残忍,他自问无法做到。他长叹一声,想起小时候这孩子,眼巴巴的追着自己要糖吃,如今这孩子,却是要把自己当做糖给吃了。
他摸着柳盈u的头,用拇指轻轻擦掉柳盈u的眼泪,叹道:“你这孩子啊……”
柳盈u听到这声叹息,知道承念算是默许了,竟是哭得更大声了。承念抱着柳盈u,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背,就像小时候,柳盈u受了什么委屈时,自己安慰他的样子。
随着柳盈u抽泣渐停,承念想起一事,红着脸教训道:“小u,你以后可不许听墙根了!”柳盈u蹭着承念的脖子,道:“好,不听了。”又道:“以后小u都不听了,小u和孟大哥一起,孟大哥在前面,让承念哥哥噗嗤噗呲的H他的嘴,小u在后面,噗呲噗呲的H承念哥哥的穴……”承念拍了下柳盈u的头,薄怒道:“胡说些什么!”
但是,柳盈u描绘的淫荡场景,着实让承念失神了片刻,连呼吸都是一滞。柳盈u自然也是,便蹭着承念要索吻。吻着吻着,他的手就往下探去,握住了承念已经又抬头掉泪的肉棒,和自己的肉棒并在一起,上下套弄着。
承念已是有些累了,做不出更多的动作,只把头靠在柳盈u肩头,低声喘息着。柳盈u温温柔柔的舔吮着承念的耳垂,手上动作加剧,不多时,两人便同时泄了出来,流了柳盈u满手。
两人都满足的叹了出来,抱做一处,交缠着睡了过去。
这坑底见不到天光,待两人醒来,估摸着已是第二日卯时了。
两人整理好衣服,用了些干粮,承念问道:“小u,那苏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是何人在假扮她?”柳盈u摇头道:“苏婉儿以前对我大哥并无特别之处,去年开始,突然对我大哥分外热情,还和她爹娘说非大哥不嫁,跟换了个人似的――现在想来,怕是从那时起就已经真的换过人了。”
正说着,一道人影落入坑底,正是那假苏婉儿,竟然还穿着一身喜服不曾脱下。
那女子落下后,啪啪两下点住了承念和柳盈u两人,满脸寒冰,沉声道:“柳家竟不肯再让柳郎见我!看来柳二公子和杨少侠的命,他们也是不在乎了!”
承念心想这女子怕已是有些癫狂,向柳盈u做了个不要声张的眼色,不敢出言刺激,只套话道:“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女子冷笑道:“我?我自然是你是的表嫂。”
接着便有些凄哀的说:“可我夫君柳郎……柳郎居然忘不了那殷若琳,殷若琳不过是个莲花宫的侍从,我姚仙容可是药王谷的正牌弟子……殷若琳只不过是碰巧比我先遇到了柳郎,凭什么柳郎就只爱她!”
承念听及此处,内心拼凑出了个大概,试探道:“姚姑娘既是药王谷的人,为何要假扮成苏婉儿?”
女子愤恨道:“柳郎被那小贱人迷得失了心,竟然想要回了江城再来迎娶她,我自然不能答应!我不过给柳郎服了些药,让他忘了那贱人。柳郎身边,正好有这么个苏婉儿,身形和我相似,家世又好,我便杀了她,顶了她的身份,好让我嫁与柳郎!”
承念心中暗惊,这女子杀了无辜之人,却毫无愧色,看来想要与她说理是行不通的了。只怕她心狠手辣,性格偏执,还要做出些什么狠毒之事。
正想着,女子亮出剑,冲着柳盈u道:“二弟,看来不让柳家人见点血,他们是不会放柳郎出来的了,那我便借你一只手用用,看看你爹娘急是不急!”竟是要直接斩断柳盈u的胳膊。
承念大声阻止道:“慢着!”见那女子手下稍停,承念急道:“柳大公子与柳二公子兄弟情深,天下人尽皆知。姚姑娘若一时冲动,伤了柳二公子,莫不是也会伤了柳大公子的心?倒会让柳大公子错恨了姚姑娘!”
姚仙容听到“错恨”两字,心中一凄,叹道:“我怎舍得让柳郎伤心!”
便不再指着柳盈u,转而对着承念说:“杨少侠,既然如此,那就借你的手用用吧!你是殷无过心爱之人,他若是见到你的断手,必然会逼着柳家放出柳郎!”
承念听这女子说他是“殷无过心爱之人”,血呼啦啦全往脸上涌,脑袋嗡嗡作响,竟是愣住了。
柳盈u喝到:“且慢!莫要伤他!”紧接着,柳盈u道:“姚姑娘,你对我大哥情深义重,我有一计,可助你见到大哥。你可记得,我与大哥各有一套玉佩,从不离身?”姚仙容此时已是有些半疯,听到柳盈u说自己对他大哥情深义重,竟然不觉得诡异,而是高兴起来,笑着道:“是呢,我知道那玉佩,柳郎和二弟从来都带着的。”柳盈u见姚仙容快要中计,忙继续道:“那玉佩乃是家传信物,每套玉佩可分作两块。我们若是遇到了极紧要的事,便会将玉佩一分为二,将一块传递给柳家,柳家必须答应携玉之人的任何要求。现下我就将那玉佩拆下半块给你,你带给我爹,他自会答应让大哥出来。”这话其实漏洞极大,但姚仙容却听不出来,只觉得此法甚妙,当下便命柳盈u拆下玉佩,纵身离开。
见那女子离去,柳盈u才松了口气,对承念解释了一番。原来那玉佩是家传信物不假,一拆为二后,分成母玉和子玉,最大的作用其实是指路。子玉被拆走后,放到另一块玉佩上,子玉便会自行转动,指向母玉所在处。现下二人多半是被引入了什么阵法中,故而一天过去还没有人能找到他们。但有了子玉做引导,定能很快破阵。
姚仙容走之前并未给二人解开穴道,两人现下又内力全无,不能自行冲开穴道,只能相互说话解闷。
柳盈u自然也听到了那女子说承念是“殷无过心爱之人”,他那天已经听到承念对孟千秋的话,知道承念对殷无过心动不已,现下又知道那魔头也对承念有意,心里又酸又涩,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对承念哥哥表白心意,让别人占了个先。承念哥哥这么好,又容易心软,怕不是迟早要被那殷无过吃干抹净?也不知那时承念哥哥身边还能不能容下我?柳盈u这么痴想着,竟又落下泪来。
承念见到柳盈u这表情,慌道:“小u?”
柳盈u泪汪汪的,又实在不敢逼问承念,唯恐承念给出的答案让他心碎,只道:“承念哥哥,我们出去以后,你……你可要记得,你已经答应过我,绝不会丢下我!”承念心道,这孩子又较上劲了,便柔声安慰道:“小u,承念哥哥答应你的事,从来都记得。”接着,又说了些软话抚慰他,柳盈u方才作罢,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不论将来那殷无过使出什么手段,自己都绝不会退让,定要留在承念哥哥身边。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那姚仙容复又回到坑底,气急败坏,指着柳盈u道:“你那玉佩为何不管用?!柳家人仍不放柳郎!”这女子双目血红,头发披散,一身喜服也划得破破烂烂,眼见已是要疯魔了。不待柳盈u编出理由,她直接拔剑刺向杨承念,叫道:“我便让他们看看,不把柳郎还给我的下场!”柳盈u失声大叫:“不要!”竟准备自爆经脉冲破穴道,去护住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