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煊你先忍忍
百里煊半夜去烧了些热水,将鱿漾腿间的血迹都擦拭干净,又换了块新的棉布垫在下面,鱿漾乖巧地躺在那看着他忙活。
擦完之后,百里煊汗流浃背,脸上也满是豆大的汗珠,等过完这几日,他定要好好疼爱这小家伙一番。
鱿漾感觉他的目光有些灼热,便害羞地把腿给收了起来,百里煊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端着那盆血水走出去,一出门就撞见了红叶。
红叶端着嗓子,质问道:“将军,你在这做什么。”
百里煊心虚地跟自己的下属解释:“我来帮漾换一下月事布。”
红叶两手抱臂,一脸严肃地问:“还有没有干别的。”
百里煊回道:“没了…”
“好了,这水给我去倒,将军你也快些回自己的房里去睡。”说着,红叶接走了他手里那盆脏水,然后用命令地口气使唤百里煊。
百里煊老老实实地回自己房里睡,明明是夫妻,现在却搞得跟偷情一样。
红叶倒完水回来,鱿漾看着她问:“煊呢!”
红叶走过来,数落了一句:“夫人,不是说了不可以同房吗,你们怎么能悄悄地私会呢,将军气血旺盛,若是一时冲动,在这个时候对你做了什么,轻则疼两下,重则可是会糜烂的……”
来癸水的时候宫口会打开,若是行房时弄伤了内壁,很快就会发炎,而且癸水本就不干净,会加快伤口的糜烂,长此已久下去,就完了,所以必须得管管。
“会烂掉吗?”鱿漾听了有些害怕。
红叶煞有其事地点头:“夫人,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有这种病,所以要早早就提防,下次可不要再放任将军胡来了。”
鱿漾湿漉漉的目光闪烁了两下,弱弱地答应:“好。”
红叶将摇曳的烛光吹灭,然后走出去并将门给带上,为了这两人,她真是操碎了心。
鱿漾躺在床上,害怕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看看烂了没有,不过现在还是好好的,如果真的行房就要烂掉的话,那以后就不能和煊行鱼水之欢了。
翌日,百里煊早早就起来监督知一练剑了,只是他眼睛下一片乌青,看着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知一同样也是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被多情从床上揪来了,三个大人将他围住,逼着他练剑,没有父王来做他的靠山,知一也不敢闹脾气,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跟着红叶练。
百里煊见了大声呵斥道:“给我打起精神来,软绵绵的跟个打霜的茄子似的,像什么样子。”
知一的瞌睡虫被这一声吼,给吓跑了,立马就精神了,拿着自己的小木剑用力地挥砍,红叶忍不住偷笑,至从有了知一之后,她就不是最蠢的那个了,而且不高兴了还能揍他。
知一见她在笑话自己,气不过,拿着木剑往她臀部戳了一下,红叶疼得捂着自己的屁股,抿着嘴露出一丝隐忍的笑容,然后咬着牙用唇语说:你等着,要不是将军在场,红叶肯定现在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在百里煊监督自家儿子练剑时,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信笺走了过来,百里煊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京城来的信,署名是皇太后。
百里煊看到信之后,激动得两手颤栗不止,险些就要拿不起这信了,红叶见了,把剑收起来,好奇地凑上来看一眼,信上说老夫人的下落找到了。
红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说:“还以为那个老妖婆死了呢!”
还好她说话声音小,百里煊没听见,不然她就惨了,多情连忙用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红叶自己掌了一下嘴,然后接着去教知一练剑。
唯一一个知道百里煊的生母夏侯氏下落的藩王被鱿漾误杀了,所以百里煊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娘了,没想到皇后居然找到了。
不过信上说只找到了大概的下落,还未知道确切是在哪户人家里,这么说百里煊得亲自去凉州把他娘亲给接回来了,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人还活着就好。
百里煊拿着信快步走进房里,这时候鱿漾也刚好睡醒了,两眼惺忪地看着他满脸春风地走进来,有些茫然地问:“煊,怎么了。”
百里煊想着鱿漾定不舍得跟他分开,便想着带他一起去也无妨:“漾明日我们启程去一趟凉州。”
鱿漾睡得有点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问:“要去做什么。”
百里煊笑着说:“去把娘接回来。”
“煊你有娘?”鱿漾怎从未听百里煊说起过,难道是他给忘了吗?
百里煊将这个骂人的小糊涂蛋给抱起来,兴奋地啄了他两口,说:“自然是有的,不然我是从哪来的。”
鱿漾对于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娘亲,心里有些排斥,尤其是看到百里煊那么在意时,鱿漾不免担忧地问:“煊,她会喜欢鱿漾和知一吗?”
“她定会喜欢的。”百里煊虽然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娘了,不过在他小时候的印象里,他娘温婉贤淑,秀外慧中,为人和善,很好相处,而且他的鱿漾这般乖巧讨喜,知一也很懂事,他娘见了,肯定都会喜欢的。
不过明日就去好像有些太赶了,鱿漾现在癸水来了,不适合在马车上颠簸,百里煊思量了一阵,决定等过几日再去接,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院子里,红叶教了一会就没心思教了,停下来和多情抱怨:“老夫人就要回来了,感觉以后就不能像现在这么自在了。”
多情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主,肯定会惹到老夫人头上的,说了也没用,但还是要说:“老夫人现在年事已高,也不会管那么多闲事,别去惹她老人家生气便可。”
“哼,那个老妖婆就是看我不顺眼。”红叶拿着剑对着院子里的树砍了几下,发泄心中的不满。
若说起来红叶跟将军一般大,也三十好几了,结果一直跟个小孩子似的,让人忘记了她本来的年纪,多情这个才二十出头的晚辈还得管着她。
知一走过来问:“老妖婆是谁呀!”
红叶立马就来劲了,和知一说老夫人的坏话,知一被她给教坏了,也跟着喊起了老妖婆,多情上来想要板正知一的思想,但是无用。
过去一夜了,那棉布已经湿透了,裤子上也染了些,百里煊帮他脱下来,看着亵裤子上的血迹,有些舍不得洗,悄悄地收了起来,放在箱子最底下,鱿漾第一次来癸水,很值得纪念一下。
收好之后,百里煊顺带找了件干净的亵裤重新帮他穿上,就像照顾小婴儿一样,百里煊都是亲力亲为地伺候着鱿漾,从不假手他人,也不会让鱿漾自己来,因为只有这样鱿漾才会一步步愈加依赖他,到最后离不开他。
就是不知道夏侯氏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去伺候别人时,心里是种什么想法,毕竟自古以来男尊女卑,都是妻子伺候丈夫,哪有丈夫去伺候妻子的道理。
“煊,不可以亲…”
百里煊本想着趁机揩油,吃点豆.腐什么,结果没想到居然被鱿漾给拦下了,鱿漾使劲用手抵住他的头颅,说:“脏,不要亲。”
什么脏不脏的,百里煊从来不嫌弃,两只大手掰开他的小细腿儿,说什么都要凑上去亲一口,好好抚慰一下那个被自己冷落了几日的小小宝贝。
鱿漾想起了红叶昨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害怕得哭了出来,呜咽着说:“不要,会烂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