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好喜欢 - 盐碱地 - 海沉珠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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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好喜欢

教人的反而这个姿态,辛梁星一下子就笃定了内心的想法,于是摘下草帽,反手扣在白砚头上。强烈的日光让他眯了眯眼,乜斜的眼神扫向戴草帽的白砚,白砚骨架小,戴他的草帽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乖乖仔耳朵上夹着他的烟,头上戴着他的草帽,神情唯唯诺诺的,要教他钓鱼。

“会来月经吗?”辛梁星问。

前言不搭后语,问的白砚愣在当场,有种被他语言解开扣子,拉下拉链,扒着探索最内里的秘密般的刺探感。

“会不会?”辛梁星重复。

良久的沉默,静到风吹草叶哗啦啦的声响都被放大,好像能听见河水淌动的簌簌声!

白砚抓了抓衣角,嗫嚅道:“会,会吧……我不知道。”他喃出哭腔,无助道:“之前见过一次红,就一点,算吗?”

他仰起头,目光从草帽下撩出,彷徨无措的看向辛梁星,好像辛梁星才是造物者,一切由他说了算。

辛梁星眉峰高挑,浑不吝道:“问我?”

白砚点头,香烟随他动作点动,像一支枪,瞄向辛梁星。

“那你现在垫了吗?”辛梁星眸光暗了几分,问完这话,他近了白砚一步。宽阔的胸膛被日头烘出暖洋洋的体温,灼人的向白砚逼近。

“没…没有。”白砚结巴,他不想同辛梁星讲这个,抬手要摘下草帽走人。辛梁星手快的按下草帽,隔着层席草按着他的头,禁锢着,故意不让他抬头。

宽大的帽檐隔开两人的视线,辛梁星低头,只能看到他稍尖的下巴,鹅颈漂亮的,带出一片锁骨。这幅骨架对男人来说过分精致,对女人来说又显得粗糙,独独搁到他身上,开始诡异的融合。

辛梁星盯着他衬衫第三颗扣子开始走神,白砚忽的拉下他的手,出着冷汗的手心贴着辛梁星青筋突起的手背,带着往下。

“真的……没有,不信…你摸。”

鸟鸣啁啾,青草和着泥土气息翻涌,刮风了。

辛梁星像被电到,猛地要抽手,电光火石的刹那又顺从的,被那只手带过。

春夏交接的衣料能诉说一切,辛梁星冷下脸,抓疼他了。

白砚发出一声惊呼,弓下腰,脊背弯出可怜的弧度,缓缓跪在泥土地上,膝盖压着青草,软凉,又刺挠。生理泪水从眼眶溢出,打湿鸦黑的睫毛,扑簌簌的淋湿半张脸。

辛梁星紧了紧右手,也蹲下,帽檐下白砚仍在落泪,见他看过来,忙擦了擦眼水,哽噎道:“不是…哭,疼。好疼。”

他把人抓哭了啊。

辛梁星半阖眼皮还在回味,他好粗鲁,居然能把人抓哭。

“嗯…”白砚细细的嗓音发颤,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辛梁星探手,带着厚茧的指腹像张砂纸,擦的白砚眼睑红红的。“娇气,还哭,是要我给你揉揉?”

白砚闻言眼睛又是一睁,嘴角牵扯,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辛梁星陪他在原地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能站起来了,两人才提着鱼篓回去。

下午时光漫长,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辛梁星伴着腻子膏,在烈日下给白砚补墙缝。他又是赤着上身,嫌汗湿的衣服贴皮肉太粘,影响他干活的效率。

快五月,日头热辣起来,一个多小时忙完,晒得他皮肉泛红。辛梁星站在树荫下,拿瓢舀井水,往身上泼着降暑气。

井水沁凉,激地他甩了甩头发,边拿起蒲扇扇水珠。好不凉快。

白砚杵在屋檐下看他,看够了,才从屋子里拿梨出来,给他放到井水里冰。

辛梁星坐在板凳上扇风,白砚也跟他坐在树下,道:“麻烦你啦,谢谢。”

“嗯。”辛梁星犯懒地,从唇边溢出一个嗯。

“晚上,我给你做鱼吃,红烧口的可以吗?”白砚问他,还没跟他一起吃过饭,不知道他口重不重。

辛梁星摇了摇蒲扇,偏头看他,树影婆娑,光斑落在他眼尾,亮闪闪的像颗流星,稍纵即逝。白砚被看的不知所措,摸了摸脸,小声问:“有灰吗?”他刚刚打扫墙角的蛛网了,急着出来跟辛梁星讲话,都没照镜子。

辛梁星蒲扇一顿,点头不语。

白砚嘟囔着去舀水洗脸了。

还够睡一会儿的,辛梁星靠着树干,听着树叶擦出的书纸般的声响,渐渐闭上了眼。他睡了,白砚擦干脸出来就看见他靠着树睡着了。

白砚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看他因为睡梦而缓和的五官。浓眉舒展开,卷翘的睫毛静止,眼尾弯,唇角也有轻弧。白砚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缓缓伸手,在他眼睛上方招了招手,没动静,真的睡了。

好挺的鼻梁,白砚伸出颤巍巍的食指,滑在他鼻梁上,一笔顺下来。

乖哦。白砚在心里默念,他睡着了好乖,好像可以任人摆布。食指再次停在他鼻梁上,轻轻的,又顺了一遍。

俊。白砚觉得他生的极俊,土布工装都掩不下的俊。

怎么那么好呀,白砚蹲在他身旁,去拉他的手,摸他掌心的茧子。粗粝硬茧盖掉了触觉,白砚摸出几分趣味来,茧子是硬的,心是软的。

蹲到腿麻,白砚小幅度挪动着,最后壮起胆子,去亲辛梁星的硬茧。

柔软的嘴唇贴上掌心的茧子,沙沙地,粗大的指关节微曲,白砚把手对上去。辛梁星手好大!掌心贴合,比他多出整整一截的长度,好像五指山。

白砚笑,他很少笑,往日里没什么值得笑的,现下光是拉了辛梁星的手就要偷偷摸摸的笑。

好喜欢,要是我的就更好了,白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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