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拷问 - 我在反派大佬身边卧底 - 岚月夜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69章 拷问

柴方达见那两个奇门高人都落入魔头手中,自己与法宝的联系也在逐渐减弱,更可怕的是他没法让流星锤上的熊熊烈火熄灭,不敢恋战,伸手抓住长子肩膀,就要飞身向外逃。

杨无劫把手上两个人丢在地上,长袖一展,两条火龙迎面扑向柴方达父子。

“别走啊。”魔尊大人负手而立,面带邪笑,“本座还有点疑惑不解,想请教柴庄主呢。”

柴方达正于半空中急停转身,回避火龙,向另一个方向飞纵,哪有空回话?

杨无劫也不管他,右手伸出,一指正向他们走过来的介微,“我们走进来之前,你还拿这个‘儿子’当宝,郑重其事把他引见给你家贵客,四处炫耀‘他’是个凭自己本事拜入松冈剑派的剑修,是吧?”

火龙呼地一下蹿高三尺,摇头摆尾将柴方达父子圈在其中,柴方达开始狂砸防护类法宝开路,还是不答话。

“然而转瞬之间,你发觉‘他’入了魔,立刻就翻脸不认人,说‘他’不是你儿子了。”

杨无劫说着话,看见柴方达要突破火龙包围,手一挥,那对一直和他抗衡的流星锤突然就如同真正的流星一样,着着火飞速落下,直砸向柴方达身后的柴翊。

柴翊腹部受伤,已经流了不少血,反应慢得多,丢出防护阵法就已晚了一步,加上没有灵力为继,流星锤撞上去,如摧枯拉朽般一触即破。

柴方达急忙祭出一面巨大盾牌拦在柴翊面前,同时怒声回道:“她本来就不是!”

“她不是,”杨无劫说话同时,流星锤嘭地一声砸在盾牌上,他恍若不闻,回头指指喻辰身边的柴令,“他总是了吧?”

流星锤复又飞起,再次嘭地一声砸在盾牌上。

“可你还是要杀他。”

盾牌很坚实,砸了两下,仍没有破损,于是这句话说完,杨无劫又砸了第三次。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判定的?人都说血脉亲人,按这个道理,你该认她啊!”杨无劫指向介微,流星锤同时嘭一声砸了第四下。

“她身上流着的可是你们柴家的血。”

嘭!第五下。

盾牌被砸得咔一声响,现出一道裂纹,柴方达眼看着流星锤飞起,还要再砸,慌忙附着灵力上去,咬牙回道:“但她心里想的是杀光我们柴家人!”

“哦。”杨无劫点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反手把柴令揪到身边,“那他呢?他在亲耳听到少庄主承认一切之前,可是始终发自内心相信你们父子是清白的。”

柴方达没有回答,流星锤重重砸下,将盾牌砸得火花四溅,裂纹缝隙沾染上天魔烈火,噼噼啪啪燃烧起来。

“你也不肯认。”杨无劫自行得出结论,“那要是他们俩能换回去呢?”

问题问出同时,流星锤第七次砸上去,盾牌发出咔嚓几声,四五条裂痕一起出现,柴方达被魔气冲击得灵力乱窜,哪有余力回话?

“是我多此一问,无论如何,这具身躯已经入魔,无法挽回,柴庄主怎么可能会认?”魔尊大人冷笑一声,松开柴令,“那么我就更好奇了,你柴庄主认的到底是什么?”

流星锤高高飞了起来,“是松冈剑派弟子的光辉荣耀?”嘭一声砸下去。

“还是不辨是非、不问对错的盲从愚孝?”流星锤再次砸下,盾牌不堪重负,呼一下整个燃烧起来。

“那你是在养儿子,还是养狗?”

着火的盾牌突然被扯走,重重摔在远处地上,登时碎了个四分五裂,柴方达再撑不住,乱窜的灵力冲进心脉,他踉跄着后退,抚胸喷出一口血箭。

“他好好一个剑修,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是因为什么、受了谁的牵连,你这老狗不知道吗?问都不问一句,就说他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要打要杀……都是他活该是吗?活该他命不好,投到你家做了你的儿子是吗?”

杨无劫问一句,火龙蹿高一次、逼近一分,一口气问完,那对父子已彻底被困住,无法脱逃。

魔尊大人还不解气,回手拎过呆愣愣彷如灵魂出窍的柴令,“就这种爹,你不反过来杀他个千刀万剐,还要听他的话去死?”

自从魔界至尊破阵而出,厅中天魔烈火烧得越发旺盛,魔气彻底压制灵力,柴令好受多了,但他刚刚涌现的心魔,也在天魔之气的滋养和魔尊大人一句接一句的拷问下,不知不觉长成庞然大物。

“是剑修都这么懦弱,还是你骨头特别软?”魔尊大人语气中充满轻蔑,“你这样逆来顺受的人,修得出无上剑意么?”

柴令感觉心魔几乎要冲破躯壳,将他整个淹没,本就十分难受,身上黑气缭绕的魔尊偏还这么近距离地和他说这种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只觉心魔又长大一截,咬牙回道:“这不是懦弱,这叫重情重义!”

杨无劫嗤笑:“重情重义?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可笑吗?”他侧头看一眼相扶相携的柴家父子,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笑意,“别人对你根本无情无义,你还重情重义,你重了什么?”

说着这话,他看回柴令,低头凑近他耳边,“一场空罢了。”

轰!明明四周只有火焰燃烧声,柴令却彷佛听见有什么高大建筑轰然倒塌,蠢蠢欲动的心魔乘隙而入,瞬间填满那块因倒塌而生的空洞,接着一股灼烫气息冲入经脉,他被烧灼得难受之极,却一声也哼不出、一根手指也动不得,很快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杨无劫眼看着他白眼一翻、要晕倒,不慌不忙后退,袖子一卷,就把人推到了介微怀里。

“尊主,他这是……”介微接住人,见柴令满脸通红,身上发烫,吓了一跳。

“没事,死不了。”杨无劫说着,抬头看一眼已烧成红炭的流星锤,觉得这玩意儿再砸下去,可能柴方达父子就没命了,便转头吩咐一直看热闹的喻辰,“打残。”

喻辰早叫柴方达柴翊这对父子的无耻气得够呛,当下愉快应道:“遵命。”然后鸾羽扇一挥,小火苗很快贯穿柴方达双肩外加柴翊双腿。

杨无劫把秦广弄醒,取出蜂箱,先问介微:“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介微给柴令检查过,发现他不但没事,经脉中还多了魔气在运转,便放下心,将他放倒在地上,走过来盯着秦广。

“你们什么时候设下这个毒计的?”

秦广刚醒来还有些迷茫,望着介微看了一会儿,回想昏倒之前的见闻,突然明白过来:“你……你才是大小姐?”

介微没有回答,继续说自己的问题:“在我跟你说要出门之前,还是之后?”

秦广沉默一瞬,反问:“有什么分别吗?”

介微淡淡道:“你本来可以留下我的,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拖上几日,”她转头四顾,“那样今日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秦广又沉默一瞬,才叹道,“大小姐也许不信,但我秦广,从来没想要杀害堂主和夫人,更别提大小姐你,我只是……只是想换一条路走。”

介微又盯着他看了一刻,才转头对杨无劫道:“尊主,属下问完了。”

杨无劫叫喻辰:“你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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